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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叮當 第11頁

作者︰花兒

紅花、綠波、白鵝,真漂亮的地方!叮當在心里贊嘆著。

好肥的鵝,做成胭脂鵝或是槽鵝掌都很好!景澤遙在心里想著,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牛車緩緩前行,曲曲折折的轉了幾個彎,眼前是一條小溪,溪旁有一大片花圃不斷的延伸出去,三間精致的竹屋立在花圃中間,一個人彎著腰似乎在整理花草。

車輪轉動的聲音驚動了他,只見他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隨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好漂亮的人!

叮當一時看呆了,胸口仿佛被一把大鐵錘打到似的。

他眉目俊俏月兌俗、氣質高雅華貴,身著一襲白衫立于春風之中,衣袂翻飛真有如離世的仙人。

太漂亮了,就連七香中最美的嫣含笑西門歸雪,都比他遜色一分。

「到了,下來吧。」景澤遙側頭對她說,發現她呆呆的瞧著冷灕香,大眼楮一瞬也不瞬的,只差口水沒流下來了。

「又一個。」他搖搖頭,又一個無知少女拜倒在冷灕香腳下。

不過她不用拜倒在他腳下,就已經夠無知了。

「他媽的,臭小子!」冷灕香笑著迎上前,「你死到哪去了,現在才出現!」

「會來這當然是有求于你啦。」

「你還真坦白呀,臭小于。」他眼楮一轉,「這丫頭是誰?胖嘟嘟的真丑。」

「喂,你說誰呀!」長得那麼漂亮,一開口卻粉碎了她剛剛才生出的愛慕之心。

聲音那麼沙啞而低沉,一點都不像他的人那樣的縴細、柔美,更糟的是沒一句好話!

她哪有胖嘟嘟的,只是有點重而已。

「我的犯人。」景澤遙簡單的說︰「幫個忙,先幫她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要命的傷。」

「他是大夫?」叮當問道︰「真的嗎?」

「如假包換。」冷灕香點頭道︰「本業大夫,有時候客串捕頭。」

黃金名捕行二就是他本人啦。

「怪人!」她真好奇景澤遙是不是本業廚子,客串捕頭了。「听說黃金名捕有三個,還有一個本業是什麼?」

「你問的話好奇怪,當然是捕頭啦,不過她平常喜歡唱戲倒是真的。」冷灕香認真的說。

「哈哈……」叮當拍手笑道︰「笑死人了,哈哈……廚子、大夫、戲子,你們這種組合還真是有趣、好笑!」

要是她的七香也這麼有意思的話,她就不會老想甩掉他們啦。

「不許笑。」冷灕香正色道︰「臭小子,你帶來的胖丫頭很沒有禮貌。」

居然這樣嘲笑他們?沖著這一點,他就決定他不要喜歡這個胖丫頭。

「她可以對你沒禮貌,但你不能對她無禮。」

冷灕香好奇的問︰「為什麼?」

「因為她是真寧公主,是金枝玉葉,不高興可以摘人家腦袋的那一種人。I

「哈哈哈!」兩人同時看著叮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小卒子說得是真的!本姑娘我正是真寧公主,最尊貴的那一個。」

「胖丫頭,你這模樣像什麼公主?」還銬著手鐐呢!「公主給別人當,你當當犯人就行啦。」

真可惡,這兩個不愧是什麼黃金狗屎名捕,連說的話都一樣,不相信就不相信嘛,干麼損她!

誰說公主一定要艷麗無雙、輕盈無比?這麼說來,七香里的艷牡丹司徒盈盈不就比她還像公主?

可惡,從今天開始她要少吃一點。

都是景澤遙的錯,誰叫他手藝這麼好,害她每次都一定把所有的菜肴吃光,都是他的錯!

想到這里,叮當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管他做的菜有多好吃,從今天開始,她都只要吃一碗飯就好了。

「真舒服呀。」

叮當放松的躺在大浴桶里,鼻子聞到的盡是草藥的芬芳味道。

泡過藥浴之後,她覺得舒服多了。

冷灕香那個庸醫,居然在檢視過、把完脈之後說她死不了,她明明會痛、行動不方便,怎麼可能沒事?

她罵他是庸醫,吵著要他再仔細檢查一下,他終于肯承認自己太草率,又重新幫她看了一下。

這下可看出問題來了,她的手腳果然有輕微的「摔落性壓迫型延遲的挫傷」,所以他建議她用神奇藥草泡澡,就能完全恢復健康。

她才泡了一會,就覺得疼痛紓解多了。

冷灕香說要泡上一個時辰,不過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所以不想多泡就起身穿衣,準備把大將軍帶來泡,讓它也舒服一下。

她綁好了衣帶子,沒戴上黃金鈴鐺就走出房間,外面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剛剛那兩人人明明在廳里說要喝酒的呀。

「大將軍?小卒子?」怪了,跑到哪里去啦?

她站在門口,突然听到一陣拱拱的豬叫。

「大將軍?」听起來似乎叫得很急,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循聲而去,只听豬叫聲越來越大,還夾雜著奇怪的霍霍聲及有人輕聲說話的聲音。

「喂,你們在干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楮!

可憐的大將軍前蹄後蹄都被綁了起來,橫穿在一根棍子置在架上,它一看到她叫得更大聲了。

而她听到的霍霍聲,則是景澤遙磨刀所發出的,冷灕香拿著個竹筒子正在生火。

她陡然現身,兩人連忙把刀子、竹筒子全藏到背後去。

「你不是叫她泡一個時辰?都還沒一刻鐘!」景澤遙低聲道。

「你不是說她身上掛的鈴鐺很吵,一過來我們就會知道?」冷灕香也抱怨著。

「你們到底在干什麼?!」叮當沖過來解開繩子,把可憐的大將軍放下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它!」

要是她再晚點過來,它就變成了刀下亡魂了。

「喝酒嘛,沒有下酒菜很無聊呀,剛好旁邊有一只豬,所以……」冷灕香解釋道︰「了不起再還你一只嘛!」

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只豬嘛!

「我不要別只,別只沒救過我的命!」她護在大將軍身前,「不許你們再打它主意,不然我就把你們兩個剁碎了摻在餿水里給它吃。」

大將軍勝利的仰起鼻子,拱拱的叫著。

「下次離他們兩個遠一點,知道嗎?」叮當蹲下來模模它的耳朵,安慰道︰「沒事了,不要害怕。」

「這丫頭有病。」冷灕香做了一個結論。

一只豬嘛,需要把話說得這麼重嗎?

景澤遙點點頭,「我早就知道了。」

突然一個農夫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叫道︰「冷大夫!快快,我們家阿嬌要生了。」

「也該是時候了。」冷灕香道︰「我們走吧。」

「喂,你是個大男人,怎麼能幫人家接生?」要生孩子該找產婆吧?哪個女人想在男人面前張開腿生孩子?

他奇怪的看了叮當一眼,「為什麼男人不能接生?」

農夫催道︰「冷大夫,快一些吧。」

「來了。」冷灕香連忙跟著他跑。

叮當也跟了過去。「我也去幫忙。」她跑了幾步,發現景澤遙沒跟上來,于是回頭道︰「快來呀,幫忙燒熱水也好。」

「我才不干呢。」如果是燒熱水要燙豬毛,他一定會很自動。

「你真冷漠,算了,不要你幫忙!」她匆匆的跟了上去。

景澤遙遺憾的看著大將軍跟著她跑遠,肚子餓得咕嚕亂叫,于是窩到廚房簡單的做了一道料理。

半晌之後,他捧著一碟熱騰騰的碎金炒飯,滿足的舀了一湯匙送到嘴里。嗯……米粒分明、入口香軟,真是美味呀!

他捧著炒飯到門前綠葉蓬蓬的樹下,坐在石椅上,伴著花香微風真是享受極了。

「景澤遙,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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