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誤會了。」他有把他的企圖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喂!我是不是很臭?」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冷風愣了一下,決定要挽回劣勢,「你怎麼會臭?你像茉莉一樣清新芬芳。」
「撒慌!」她用食指用力的戳著他的胸膛,「嘻皮笑瞼又油嘴滑舌,還這麼不老實,小心天打雷劈會有報應。」
「啊?」冷風被她刮得張口結舌,完全不明白他的甜言蜜語為什麼會導致天打雷劈這麼嚴重的後果。
月牙兒說完就轉身走了,她真的確臭的,或許洗個澡會好一點。
「听到了吧?」慕谷雨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用常理是不能沖量她的。」
「大嫂很有意思。」有趣。
「既然知道她是我娘子,你就安分一點。」
他的眼神很有警告的意味,冷風有趣的看著他,這是一種挑釁嗎?
夜游神慕容雨居然會在意這名女于,有意思、有意思!
第六章
月牙兒開開心心地月兌掉鞋襪,動作迅速地除去外衣和單衣,歡呼一聲就跳進清澈的湖里。
她悠然地游了兩圈,正想將肚兜月兌掉時,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月牙兒!你該死的在做什麼?」
「洗澡呀!」她理所當然地回答,「我都快臭死了。」
洗澡?
打從燃日山莊建好以來,優美的鏡湖從來沒被人當作澡盆用過!
他從石橋上飛身而起,快速的抓過她擱在欄桿上的衣服,跟著姿勢優美的掠過湖面,一把將濕淋淋的她給拎了上來,順勢將衣服披在她身上。
「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呀!誰叫你在這里洗澡?」
「不好嗎?這水很干淨呢。」就跟蝶谷那條小溪一樣純淨,非常適合洗澡。
「那不是重點。」
她似乎不把果著身子這件事當作是件羞恥的事,也老是大方自然的寬衣解帶,便宜了一大堆人的眼楮,叫他氣得半死。
她有點不明了的看著他。」月牙兒,你是個姑娘家,不能隨隨便便就月兌衣服。」
「可是我耍洗澡呀!難道你穿著衣服洗澡?」
「你可以在房里洗呀!」慕容雨覺得有點荒謬,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姑娘討論這種事。「洗澡是很私密的一件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的。」
「這里沒人呀。」她當然知道不能在別人面前洗澡,她看過附近都沒人呀。
「這是個公開的場合,就是不適合做那種事。」他抓住她的胳膊,「下次不許這麼做!要洗澡給我待在房里!」
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像是有些迷惑地盯著他。
「你這個笨丫頭!到底听不听得懂?」
「听不懂。」她生氣地一甩頭,陡然縱身躍入湖里,只听得嘩的一聲,水花微起,人又已經鑽人湖里。
慕容雨生氣的站在石橋上,等到她浮起來後,一定要馬上把她抓回房里去。他等了一會,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一般人人水後,必定會再浮起,可是月牙兒入水之後卻是蹤影全無,那情形仿佛是投了一塊石頭人水似的,就此一沉不起毫無動脈。
實在是太久了,只怕再這麼下去,月牙兒一條小昂就此葬送!
如果慕容雨知道月牙兒可以在湖底伏上一炷香的時間,他大概就不會緊張了。
他連忙躍入湖中,慶幸湖水非常清澈,他一人水便開始尋找她。
然後他看見她俯在一塊大岩上,雙目緊閉。他不禁開始後悔自己出言激她,害得她負氣做傻事,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他游過去仿佛听到自己緊張的心跳,她仍然緊閉著眼,這時慕容雨已經覺得氣窒得難受,他伸手去托月牙兒的身子,她小手一翻抓住他,一對大眼楮含著笑,又是得意又是頑皮。
慕容雨給她嚇了一跳,想把她的手甩開,可是她卻趁勢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他實在需要浮出水面呼吸,他跟她大做手勢,腦里脹得發昏。
月牙兒假意不懂,誰叫他那麼凶巴巴的,還叫她樂丫頭!如果沒讓他吃幾口水,實在是氣不過。
他千方百計地想浮上去,可是月牙兒卻死命拉著他,他實在憋不住了,眼看就耍嗆進幾口水,他又氣又急,這丫頭為了幾句話就要謀殺他嗎?
在湖底嗆進水是很危險的,如果肺進了水會咳得血都出來,而且會不斷的喝進水,直到斷氣為止。
就在危急那一刻時,突然月牙兒伸手捏著他的鼻子,然後將她紅潤的嘴唇湊到他嘴上,他頭昏腦脹中只感到她柔軟的嘴唇渡給他一口氣,那雙靈活的眼閃著慧黠的光芒,還得意的對他眨眨眼,等兩個人一起得出水面後,慕容雨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面听到月牙兒悅耳的笑聲。
他實在是氣極,她竟然這樣捉弄他,這麼危險的事她以為很好玩嗎?
他抓過她的身子,想都不想的給她一個耳光,惡狠狠地說︰「你以為這很好玩嗎?」
她雪白的臉上登時腫得半天高,大大的眼楮一瞬也不除地瞪著他,登時呆了,「很痛耶!你做什麼啦?」
「我做什麼?」出容雨氣得咬牙切齒,「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哪里危險了!’
「不危險?我剛才差點死在湖底,哈!你以為很有意思是嗎?」
「那你死了嗎?」月牙兒生氣地喊間,「你如果有什麼狗屁的生命危險也不是剛才而是以後!」
她生氣地吼著,一揚手也甩了他一巴掌,雙拳在他身上亂捶。
他抓住了她的手,「你真是不可理喻!」
「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著,又踢又打,可是水的阻力抵銷她的攻勢,他根本不痛不癢。
「少廢話!」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赤果的肌膚雪白的引誘著他。
她是他的妻子,吻一下應該不打緊吧?
他以為他只是想想而已,可是事實上他卻是付諸行動了。
他俯向她,親吻她的紅唇,並在她要張口抗議之時,長驅直人的迅速探索她的柔軟,然後輕咬著她的下唇。
月牙兒覺得這原本清涼的湖水突然之間變得滾燙,她顫抖著攀住他,認真去體驗那神秘而奇妙的虛無感。
「這……這是什麼?」
「一個吻。」他喃喃地回答著,嘴唇沿著她脖子的曲線吻上她的肩頭。
他伸手抓住她的大腿,把她抱上腰間,她則本能的抱住他的肩,並用雙腿環住他的臀。
這親密的接觸,使她酡紅了臉頰,「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
他想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張大床,她柔軟的嬌軀已經把他的自制力逼到極限。
突然,幾聲女子的尖叫聲不斷的響起。
慕容雨抬頭一看,剛好看見角亭里的慕容夫人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再吻我。」月牙兒湊上了她的紅唇,我喜歡。」
如果不是那群尖叫連連,覺得他們傷風敗俗的女人出現,他絕對很樂意听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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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胭脂、首飾、鈿花?
月牙兒伏身在一個比她還大的木箱里,東翻西撿的,跟著她拉出了一件水藍色的羽緞披風。
「這真的是要給我的?」她用相當戒備的眼神看著慕谷雨。
「沒錯。」
「想騙我,該不會衣衫里有毒,我一穿上去皮膚就爛掉了。」
「那是你才會做的‘好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要不是看她可憐,連一套象樣的衣服都沒有,他也不用特地出莊到瀟湘坊去幫她挑選衣服。也不知是他岳父大人粗心大意,竟沒替她裝箱衣服過來。
「真的?」她小心的翻動著紅漆木箱里的衣服,質料好軟、好輕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