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羨的眼楮在發亮,細女敕的臉龐因興奮而發紅。
「不回家啦?」她怎麼這麼單純?他真想知道她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有的時候她月兌穎精明,有的時候又糊涂愚蠢,他的娘子還真是有意思!
她笑得開心,暫時把不愉快的事們丟在一邊,「我要玩那個!」
如果紙鳶可以讓她忘了要回家的事的話,那麼他倒挺樂意陪她玩的。
「你乖乖的,我就帶你去玩。」他居然淪落到要用這種騙小孩的口吻說話,真是悲慘哪!
「好!」她用力地點頭,一口就答應了。「我會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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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僕從們把七大箱紅漆木箱抬進新房時,月牙兒正躲在廚房的長桌之下大快朵頤,她穿著自己洗干淨的衣裳,拿了一盤炒得非常可口的青萊,吃得正高興。
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因為她而快瘋掉了!
當慕容雨發現月牙兒沒有乖乖地待在新房里時,差點把燃日山莊給翻過一遍。
「月牙兒!」他吼得大家都嚇了一大跳,「給我出來!」
「她會不會出莊去了?」
「不可能!」他寧願相信她是躲起來,也不願意相信她又溜了。
「月牙兒!」他展開輕功在山莊之內急奔。
真是該死,他不過離開幾個時辰,她就玩出這種花樣!
「那就只好叫大家去找了。」冷風好笑的跟在他身後,他還沒看過慕容雨這麼生氣的樣子,月牙兒沒乖乖地待在房里,值得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少女乃女乃!」
「少女乃女乃,你快點出來呀!少女乃女乃!」
全莊上下都開始動員,能藏人的地方大家都找了,連儲物用的倉房都打開來瞧過。
慕客雨火冒三丈,如果讓他逮到她非掐死她不可。
月牙兒心滿意足的從長桌下鑽了出來,已經填飽肚子的她懶散地打個哈欠,還是去睡覺好了。
外面有點吵,到底在吵些什麼呀?
她一腳才剛踏出用房,迎面便和一個冒失鬼撞了滿懷。
他們兩個雙雙往後跌去,尤其是月牙兒跌得真正吃力,她的本來就沒幾兩肉,這一跌可把她跌慘了。
「要死了!走路都不看路……痛死了。」
撞倒她的家丁一古腦地爬了起來,指著她然後扯開了喉嚨大喊,「少女乃女乃在這!找到啦、找到啦!」
「噓……」月牙兒靈活的眼楮骨碌碌地轉了幾下,「小聲點呀!別吼這麼大聲!」她偷吃人家的東西,要是被發現了那不是很丟臉嗎?
「快來人呀!少女乃女乃在這!」
「喂!我跟你有仇呀,干嘛這麼大聲的嚷嚷?」還是先溜再說,免得當場被逮,那就難看了。
家丁一見她轉身要跑,連忙往前一撲,抱住了她的腳,還不忘鬼吼幾聲,「少女乃女乃要跑啦!」
「放開!你這大壞蛋,我要毒爛你的臭手!」
月牙兒踹了他幾下,踩得他灰頭土臉才得到自由。
「月牙兒!傍我站住!」
天哪!慕容雨來了,看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還帶了那麼大一群人要找她的麻煩,她可不能被他抓到,還是先跑去躲起來再說。
一看見她的身影,慕容雨總算安心下來,可是她為什麼一看見他就拔腿狂奔?
月牙兒沒命的跑,邊跑還不忘抽空回頭看看,天哪,那群人追得還真緊!
「月牙兒!不許再跑了,停下來!」
「那你不要追呀!」
笨蛋才會停下來,她是笨蛋嗎?不是!那她當然不會停下來嘍。況且她為什麼要听他的話?
累死她了,他們要追到什麼時候?她跑得腳都軟了。
她對燃日山莊根本不熟,東拐西彎的又跑到花園里,一溜煙地就鑽進假山間的山洞中。
「她可真會跑。」冷風停下腳步,懷有武功的他雖然不覺得累,但這樣奔跑下來可叫他的懶骨頭受罪了。
「這是她惟一的長處。」她到底在跑什麼意思?好玩嗎?一點也不。
那山洞的人口甚窄,原本只是仿造溪壑裝飾用的,沒想到嬌小玲說的她居然輕而易舉的就鑽了進去。
「月牙兒,快出來。」他捺著性子跟她說話,今天一天他被她給磨慘了。
「不出去。」她的聲音隱約的透了出來。
「快點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是女的!快給我出來!」慕容雨終于受不了的大吼,要不是他根本進不去,早就把她抓出來毒打了。
「不要。」
「怎麼辦?」冷風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是你逼我的。」
慕容雨交代下人立刻去辦一件事,他有把握讓她自己乖乖走出來。
月牙兒其實也不好受,小山洞里擠得要命,又臭氣沖天的,害得她一直打噴嚏,她很想出去,可是慕容雨一臉凶神惡煞的站在那里,她一出去一定馬上就被逮住。
外面漸漸的安靜下來.好像人都走光了,她小心翼翼的將頭探出去,輕輕地問︰「有人在嗎?」
有!
她一瞥見慕容雨威風凜凜,像個門神似的守在那,連忙把頭縮回來。
這年頭小賊可不好當,瞧她不過吃了他幾道菜他就氣成這樣,了不起她可以付錢呀!她正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腳邊怪怪的、癢癢的,她看了一下。
幾只油亮油亮的黑毛大老鼠,小眼楮里正閃著光芒,聚在她腳邊開會。她瞪大了眼楮,連沒帶爬的沖了出去,「老鼠、老鼠、別過來……」
肥大的老鼠被她嚇了一跳也紛紛往外逃命,看起來就像在追她似的。她沒命的逃,身手利落的跳到慕容雨身上,他也很配合的橫抱著她。
「老鼠……」
「被你叫跑了。」女人果然怕老鼠。
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哪來這麼多的老鼠。」
當然是他特地命人抓來的吁。
「月牙兒。」他皺著眉頭叫她。
「干嘛!」
「你好臭。」那是什麼怪味?
月牙兒難得的臉紅了。「不要你管!小氣鬼。」真的很臭嗎?她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果然有點怪味。
「我哪里小氣了?」
「還說不小氣?」她確定地上沒有老鼠之後,掙扎著跳了下來。「不過偷吃了你幾盤萊,需要這麼勞師動眾的派人來抓我嗎?」
「偷吃?」慕容雨有點明白了。「你剛剛一直在廚房?」
在眾人幾乎快將燃日山莊給掀翻過來的時候,這丫頭居然是在廚房大快朵頤?
「不然要在哪!你肚子餓的時候難道要在房里等著餓死嗎?」她如果沒有自立自強、自力救濟,搞不好在那個什麼紙鳶還沒玩到時,就先餓死了。
「那你跑什麼?」他還以為她要跑出莊去。
「不曉得,一大堆人追著我,我當然要跑呀!誰知道你們想做什麼!」她有點無辜地說。
「當然是找你呀!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里等我,誰誰你跑得不見人影。」她是聾了不成,沒听見一堆人扯著喉嚨喊她嗎?
「我為什麼不能到處溜達?我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怕不見嗎?」看樣子他不是很介意偷吃的事,那也省得她還要多花銀子擺平。
「有人就是擔心你不見。」一旁的冷風笑嘻嘻地說。
月牙兒終于注意到他的存在了,這個嘻皮笑臉的人又是誰?「你是誰呀?」
「我是冷風。」他露出一個凡是女人必然會為之顛倒的微笑,「幸會了,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
「我的大名有什麼好久仰的?」她哼了一聲,「我娘說嘻皮笑臉的男人不是好東西,你干嘛淨是沖著我笑,是不是著我長得漂亮,想對我做出什麼下流的事!」
慕蓉雨強忍著笑意,這個始終游戲花叢的美男子,終于踢到一次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