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他的配合,她想她還是告訴他比較好︰「我、我是來服侍爺的。」
「走、走開!初陽!末日!」
外面寂靜無聲,她知道他們就在外面,可是他們打定主意讓她全權做主。
「別叫了,他們不會應的。」
知道他沒力氣,她不再怕,自顧自拿了濕毛巾幫他擦拭起來。
他掙不開,又氣又急,「走開!別踫我!走!走!走!」
呵,真是個性子溫和的爺啊,換了別人,早一口一個「滾」地嚷開了,而他卻只會說「走」。
在她身處的世界里,男人,多是骯髒污穢的,不是婬聲浪語,就是粗口穢言,像他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听他聲音溫溫潤潤,想來平時也是個極好侍候的主子,否則門外的那兩人也不敢自作主張給他找了她來。不知道,有著溫溫潤潤嗓音的他,是不是也有一副溫溫潤潤的面孔?
這樣想著,手就模上了他的臉。
「你、你想干什麼?」
听到他聲音里的慌亂,她不禁失笑。此時的她,倒更像一個逼良為娼的恩客。
他的額頭,濕漉漉的,她用毛巾給他擦一把,然後順著額頭往下模。
唔,很光潔的皮膚,果然不是糟老頭。眉骨有點高,眼窩有點深,鼻梁有點挺,看來,他有雙大眼楮。唔,嘴唇不薄不厚,模起來軟軟的,女敕女敕的,好像比她的還要軟還要女敕。
她縮回手,模模自己的,再模模他的,唔,她確實不如他。
看來,這位爺是個比女兒家還要嬌女敕的爺呢,希望不要比她小,否則她會很內疚。
「你多少歲?」
他不吭聲,于是,她爬到他身上,伸直,量一量後滿意地點頭,還好,比她高,比她寬,應該年齡比她大。
一聲申吟逸出,他氣惱地吼︰「模滿意了嗎?下來!」
唔,老實說,確實還算滿意。想到巧兒,她第一個男人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六十歲老頭,和巧兒一比,她運氣真是好太多了。如果能就此換得贖身的機會,那運氣就更好了。
所以,她要感激這位被她氣得快要發脾氣的溫和公子,慢慢來。
從他身上爬下來,她開始解衣服。
布料一塊一塊落到他身上,他立刻意識到她想做什麼,急道︰「把衣服穿上,給我出去!」
他的腳又開始踢她,可觸到她光光的肌膚,他又立刻縮了回去,只剩下嘴不停地叫︰「出去!走!離開!」
她不理,徑自把自己月兌光光,然後手一撥,撥開落到他身上的衣服,跪在他身邊,尋思著該如何下手。
畢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雖然經常會听樓里姐妹講一些橋段,並且下午還听嬤嬤言傳了好些個技巧和方法,可是听是一回事,真正做卻又是另一回事。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她小聲勸︰「爺,你被人下了藥,不想難受死,就听從你屬下的安排,和我那個一下好了。」
黑暗中,他吸氣,吐氣,最後咬牙,「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不知羞恥。」
她怎麼不知羞恥了?她緊張得聲音都抖了,心跳得快極了。或許和好人家的閨女相比,她確實大膽了些,可是,為了能贖身,她這樣又有什麼錯?如果將來贖了身,她就當這次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只是和別人不同的是,她洞房之後夫君就死翹翹了,從此她就變成了寡婦,如此而已。
第6章
她伸出手,又模了模他,很苦惱,「到底從哪里開始才好?」
「你!」他抓住她的手,「不準踫我!」
好委屈好氣惱的聲音啊,她果真像一個恩客,而他就像第一次被恩客臨幸的及笄少男。
想到這里,她「撲哧」笑出聲,听到她的笑聲,他更惱,無奈他四肢使不上力,根本奈何她不得。
抓住他的手,她笑,「你這樣子,讓你來,恐怕不行。那,只好委屈你,由我來了。放心,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可是我會听末日的話,慢慢來。」
「末日?」
啊,磨牙聲好重,先替末日祈求菩薩保佑。
想了想,她終于鼓足勇氣坐上了他的腰。
罷坐上去,他就發出一聲羞人的申吟,雖然同為申吟,可她就是知道這一聲和之前的大不相同。
她不安地動了動,忐忑地問︰「我、我很沉嗎?」
「啊,你這個笨蛋是從哪里找來的?下去!」
「哦。」
嘴里應著,她卻仍一動不動地坐著。
餅了一會兒,沒再听到他的反對,于是,她又動了動,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
沒想到,她一動,他立刻又叫起來︰「不、準、亂、動!」
「哦。」復又乖乖坐好,可是身下的他好燙,燙得她屁屁有點癢,她忍不住用手撓撓。
待手收回時,突然踫到一個東西,立刻引得他又爆出一聲申吟——
「啊——」
他惱得連聲罵「笨蛋」,伸手想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沒想到一伸出去卻觸到兩坨柔軟!她又驚又羞地「啊」一聲,嚇得他立刻縮回手。
而身上的她卻似醍壺灌頂了般茅塞頓開,「啊,對,听說男人都喜歡這個,雖然我的沒有春燕的大,但,比起男人的,還是大一點的,試試好了。」
听著她的自言自語,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不等他想完,只覺她彎下腰,兩手模到他耳朵,兩臂交叉到他腦後,他立刻緊張起來。
「你、你想干什麼?」
「唔,試一下有沒有用。」
話音剛落,兩片柔柔軟軟的東西就貼上了他的胸膛,那上面還有兩個尖尖的什麼,在他胸口點來點去,點得他好癢,又好舒服,他無法自已地又「啊」一聲。
這一聲綿遠又悠長,還帶著一波三嘆的曲折腔調,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而這一聲卻讓她笑了起來。
她的臉埋在他頸窩,笑得花枝亂顫,而她的顫動,真是要了他的命。
這個笨蛋,哪里是來幫他解毒的,根本是來謀殺他的。
又羞又怒地咬著唇,他決定裝死。
可是,沒一會兒,她的手就開始在他身上不規矩起來,所到之處,就像一群螞蟻在亂爬,爬得他奇癢無比,除了癢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難受,又似舒服,忍不住,一聲低吟又出了口。
他窘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以為她又會笑得發抖,沒想到,這一次,她卻沒有。
因為,她模到了一個東西,正又羞又駭地不知所措。
啊,怎麼辦?怎麼辦?下一步,該怎麼辦?
難以置信的抽氣聲過後,他的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呃?」
現在是討論名字的時候嗎?她都快暈了,他怎麼還能鎮定地問她的名字?沒想到,男人和女人是這麼不一樣呵。模模模,邊模邊暈暈地想。
「名字!」他再次咬牙。
「呃,小五。」模模模,怎麼模都覺得不一樣。
「什麼意思?」繼續咬牙。這個笨蛋,要模死他嗎?
「意思?哪有什麼意思,窮苦人家,又是女兒家,沒什麼講究,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就叫小五。」啊,好熱,頭好暈。
「笨蛋小五,給我坐上去。」受不了她的愚笨,他終于決定指點指點她。
「我、我已經坐上來了。」無措地抬抬臀,茲以證明她確實坐在他身上。
「笨蛋,我是說……」
唉,長嘆一聲,他認命,拉過她將嘴湊在她耳邊,告訴她該如何如何。
听完他的話,她僵了好半晌都沒有動,遲疑道︰「真、真要那樣?」
啊啊,她還以為她可以混過去,可是他怎麼知道該怎麼怎麼?外面那人不是說他也是第一次沒經驗嗎?他怎麼可以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