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是怎樣?男性酵素被激化了嗎?
不行!他不能嚇到她,一這麼想,他敢緊以瘖啞的嗓音低語著,「妳……說說話--」看能否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梁詠徠被他抱得渾身體溫不斷上升,腦子也變得有點渾沌,便隨口說著,「那個……我跟你說喔∼∼我身上的痣很多耶!手上、腳上,身體上……很多地方都有--」
她……這是在說什麼啊!
「是嗎?可以看嗎?」他繼續以嘶啞的嗓音回話,卻在話語溜出嘴後,後悔得好想咬舌自盡。
他……這是在干嘛啊?
「不、不可以……」梁詠徠真以為他是在跟她挑情了,可……她還這麼年輕,心情還不定,他們能不能慢慢來啊?
「呃∼∼我也知道。」司聖威強忍著混亂的欲念,用力的想將月兌序的理智給找回來。
「那個……」梁詠徠忍了許久,終于問出,「我能不能請你把你腿上的東西拿開……」她真的不是在嫌棄他,「那硬硬的刺得我好痛。」試圖解釋。
司聖威聞言,當下連耳根子都紅透半邊天了,「妳……再忍一下。」
拜托!他也不想這麼失態,實在是他莫名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才會有這麼不禮貌的舉止,她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哦∼∼」她乖乖的正襟危坐在他的腿上,一動也不動。
司聖威硬逼著自己幻想著拿到賭金的快感,並伸吸了幾口冷冷的空氣後才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放開手,「妳能自己坐嗎?」
她求之不得。
梁詠徠趕緊以逃命的速度起身,默默的坐在司聖威的對面,「我、我們……」
司聖威則是雙腿緊並,順手取了本課本放置在自己的兩腿間做掩飾,「我們來讀書吧!」
就在這麼尷尬的時候,梁母端著餐盤推門進來,「徠徠啊!苞妳的朋友一起吃點心,別這麼認真讀書,小心把頭給讀壞了。」
「哦∼∼」
這回是梁詠徠與司聖威一起回答,心中同時好感激梁母的適時出現,化解了兩人充滿情愫的氛圍。
而梁母則是滿心欣喜的認為,女兒這回交到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是個能一起讀書的伴呢!
「是嗎?」馮彥谷才不肯相信呢!
司聖威則是痞痞的兩手一攤,「不信你可以去查證。」
「才一天,她就月兌光給你看?!」他會信才怪。
雖然心知自己滿嘴的謊言,但為了面子,司聖威就是面不改色的說︰「至少她脖子上的你可以讓你的親衛隊員去證實。」
「我當然會。」馮彥谷氣急敗壞的已想走人,他得趕緊找個梁詠徠班上的女同學幫他「驗明正身」。
「二馬,」眼看好友兼死黨已走遠,司聖威才以讓人能听到,卻是好死不死的腔調說︰「願賭服輸,別忘了。」
「呿∼∼」馮彥谷已馬不停蹄的去找人求證了。
*
苞一名女同學交頭接耳一陣子後,馮彥谷滿臉死氣沉沉的回頭望著司聖威,
「算你厲害!」
「好說、好說。」司聖威學古人拱手打揖後,老實不客氣的伸出手,掌心向上的說︰「那就拿來吧!」
幾個當初參與打賭的青少年們各個苦喪著臉,「都怪你,二馬,你明明說要把上那個帶塞的梁詠徠是件不可能的任務的!」
「沒辦法,」司聖威卻還挑釁的走到那幾個邊掏錢、邊抹淚的賭友身旁道︰
「誰教我的男性魅力無法擋呢!」
「可惡!」
「超卑鄙……」
「人神共憤--」
雖然以各種不服的口氣發泄著心中的大不滿,但每個參與賭注的年輕人還是依約付費,畢竟願賭服輸嘛!但卻還是忍不住哭天著--
「夠狠,那我這個月的零用錢不就全飛了?」
「太殘忍,那我這個月的約會基金要去哪生出來?」
「簡直沒人性……」
但司聖威畢竟還是在意好友的,在听完賭友們的怨言後,他阿沙力的表示,「無所謂,我可以讓你們分期付款。」
對他而言,贏了面子的意義勝過贏錢。
「耶∼∼」其它賭友一片欣喜,「就知道阿聖最講義氣。」
可司聖威還兀自陶醉在眾好友的虛情假意擁戴之際,馮彥谷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等等,既然你已經上了她,那總能在我們面前親她一下吧?」
眼見為憑,他雖不敢叫司聖威與梁詠徠上床證明,但親一個總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卻讓司聖威的俊顏當下變臉。
「親?」
「對,接吻。」
「嘴對嘴。」
「至少一分鐘。」
眾賭友又不怕死的提出要求,氣得司聖威忍不住又想顧及面子,又恨恨的威脅著,「行,不過如果我證明了,那……你們誰也休想要我再答應讓你們分期付賭金。」
「成∼∼」馮彥谷就是想親眼看。
梁詠徠確實有覺得這幾天班上的氣氛變得怪怪的。
以前,雖然大家對她不理不睬的,但卻沒有敵意;可這兩天……嚴格來說該是自從她跟司聖威做朋友的那天開始,班上同學對她像是有了莫名的敵意。
但卻開始敢來跟她接觸了。
昨天還有個同學,她們已同班三年,卻是生平第一次交談,她記得那位同學站得離她足足三尺遠,卻是詢問她很私密的話語--
「那個……妳身上有很多痣嗎?」
嚇了梁詠徠一大跳,「妳怎麼知道?」
唉∼∼或許她這就叫做不打自招吧?那位同學直接翻了一下白眼,「我也有上游泳課好嗎?」
「哦∼∼」梁詠徠不但釋懷,還誤會了同學是否其實一直都有在關心她,她趕緊想跟人家建立更多的友誼,「那個……告訴妳一個小秘密,我這里的痣很明顯呢!」撈起頸後的發讓人觀察。
卻只見那位同學滿臉不悅的低頭走人。
唉∼∼還是不想跟她說太多話,梁詠徠沒像過往有那麼大的感觸--只因,她已有了一個不怕死的男朋友,他要罩她了。
放學一會兒了,梁詠徠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一周來,司聖威都有陪她回家,他倆總是邊走邊聊,回家後也一起念書談心……當然談心的時間多過念書咩!
所以,她很開心。
走到他倆相約的地方,她看到司聖威緊皺著濃眉,立刻滿心的關懷,「你怎麼了?」
司聖威雖然知道自己的手段卑鄙了一點,做法缺德了一點,但為了維護他的面子,他不得不為。
「徠徠,」他學梁母的叫法,「妳算不算是我的女朋友?妳老實說。」
從兩人認識的這近一周來,他老是這麼質問她,而她也老是害羞的顧左右而言他,「你又說這個!」
他難道不會看嘛!她已經將一整顆少女心全都送給他,她再無法將任何人裝進自己的心里,連她媽的地位都變低了,他怎麼會不知道!
可她到底是個矜持的小女生,哪可能直接將話說出口?
「我一定要妳說。」司聖威很急切的要她表態。
他那模樣十足像個討糖吃的頑皮小男孩,看得梁詠徠也不知為何,她就是母性大發,好想疼寵他一下下,「你……我--是啦∼∼」
最後那兩個字說得好輕,差點沒被躲在一旁的司聖威的賭友听清楚。
「那……」司聖威驕傲的梭巡一下四周,目光在幾處有躲人的方位特意瀏覽了一下,「讓我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