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他拉著梁詠徠長驅直入坐滿私立清華高中學生的早餐店,在經過二馬坐的那桌時,還故意將自己與梁詠徠緊牽住的兩只手惡意的搖晃了幾下,以資證明他贏了。
害得馮彥谷當下噴出一口剛喝進嘴里的冰豆漿。
「喂!你怎麼這麼髒?」坐在馮彥谷身旁,也是賭友的其它人雖然也看得目瞪口呆,但至少比二馬鎮定多了,還知道假裝鬧一下,免得被梁詠徠發現異狀。
「我、我……」馮彥谷只能趕緊數數皮夾里的大鈔,苦著臉抱怨,「慘了!破產了,這個月沒搞頭了……」
「我們也是啊!」幾名參與賭局的男學生各個都在心底呼天喊地的,卻只能願賭服輸。
「怎樣?」司聖威得意至極,開心的數著到手的賭金。
馮彥谷氣得直吐槽,「那只不過是吃頓早餐而已,又不能證明什麼,誰知道兩周內你能不能真的得手啊?」
「憑我,」司聖威討人厭的擺出驕傲的高姿態,「當然能。」
「搞不好你是先去跟她勾結……」雖然話才說到一半,但愈想愈有可能,馮彥谷心底不禁有了另外的想法。
「誰那麼沒品啊!」司聖威向來自謝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做事絕對有擔當。
「不然……」其它人也滿嫉妒司聖威高效率的辦事能力,更想看好戲,「就把期限給減短些吧!」
都是愛面子作祟,讓司聖威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也行。」
「好,賭注加倍,但一周內要上手才算成功,」馮彥谷壞心的提出新賭注。「不然,先前進你荷包里的都要吐出來!」
「太狠了吧?」司聖威不禁想抗議。
「喂!憑你的男性魅力,」馮彥谷最了解司聖威的死要面子,趕緊送他好幾頂高帽子,「相信只有你能『降伏』她才對。」
司聖威立刻當仁不讓的拍胸脯保證,「那有什麼問題,看我的!」
由于時間有限,所以司聖威當然不肯浪費時間,一放學就去守株待兔……不是啦∼∼是去接梁詠徠一起回家吃晚飯。
「妳能晚點回家,我們一起去吃飯嗎?」司聖威打算藉吃飯時機,提出進一步交往的要求。
可卻換來梁詠徠的搖頭不斷,「抱歉,我……我得回家陪我媽吃晚餐。」
「那--」司聖威很知道變通,他才不接受被拒絕呢!「吃完飯妳能溜出來嗎?」
這樣他更能趁著月黑風高之際,適時扮演大野狼撲殺小紅帽的戲碼,找到跟她一親芳澤的絕佳機會。
但她頭搖得更劇烈,「對、對不起,我媽說晚上不能出門……」
「那∼∼」司聖威干脆直接上門挑戰,「我去妳家做功課好了。」
「耶∼∼」她愕然的瞪著他。
而他真這麼做了,還得到了梁詠徠母親的鼎力歡迎--
畢竟,女兒的孤獨與沒朋友梁媽媽早看在眼里、苦在心里;如今有人肯登門要求梁詠徠教他功課,雖然是異性,但梁媽媽依舊欣然接納。
「歡迎、歡迎。」她一副要司聖威將梁家當作是自己家似的親切,「一起吃晚飯吧?」
司聖威擺出恭敬不如從命的听話樣,還連說了幾個打死人不償命的謊言--什麼父母忙于公事無心管他、什麼他只是個孤獨的獨生子、什麼他好嫉妒家庭的溫暖,當下將梁母哄得心花怒放。
「那以後沒事就多來陪陪徠徠。」
司聖威又不是省油的燈,當然趕緊假裝著真情流露,「嗚嗚……梁媽媽對我真好,那我以後就把這里當我家了。」反正只當一個禮拜,他撐得住。
「當然、當然。」梁母一心期待孤獨的女兒有伴,哪會考慮其它。
唉∼∼都是寂寞害得梁家母女失去了方寸。
只是在當時,誰都不知道啊!
「我們去念書吧!」梁詠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朋友,又是個她心儀的帥哥,且是人家主動來招惹她的,她當然立刻動了芳心,一心一意的想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好。」司聖威也不希望梁媽媽老是在一旁當電燈炮,「可我們要在哪讀啊?」
「我房間。」梁詠徠想都沒想就這麼說。
「徠徠……」梁母雖覺得小有不妥,但一接觸到女兒祈求的眼光,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那……房門別關。」
「知道啦!」梁詠徠已拉著司聖威往自己的房里沖。
才一踏進房門,她便將門輕掩住,只留下一道很小的縫隙。
轉頭看著司聖威,討好的說︰「我們坐這邊,這樣我媽就算想偷看也看不見。」
司聖威當然是龍心大悅,「我都听妳的。」
啊∼∼有朋友……不,是有男朋友的感覺真好。
梁詠徠紅著臉拿出書包里的國文課本,「我們今天來念國文好嗎?」
他會念才怪!
但卻點著頭,「就說妳說什麼我都沒意見啊!」
卻在同時,伸手拉住梁詠徠的手,「妳今天在學校里都做了些什麼事?有想我嗎?我可是想了妳一整天……」
當下讓梁詠徠整個人都因他告白般的話語給激得滿臉通紅、渾身發熱,「你、你在說什麼?」
「真的。」他很堅定的深望著她,「我相信一見鐘情指的就是我現在的狀況。」
唉∼∼夠惡了!
她若是再不受感動的投入他的懷里,那他就要吐了。
還好她很上道,梁詠徠當下便將想念書的念頭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被動的任他將她摟進他的懷里,坐在他的膝上。
背著他,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她確信他一定也跟她一樣︰很緊張。
畢竟他們才十七,八啊!
可她沒想到的是,看著她頸後的司聖威卻另有目的的不斷以目光梭巡著梁詠徠後頸上是否有什麼能辨識的特征。
賓果!被他找到了。
在她後頸靠近肩背上有顆鮮紅的痣。
司聖威立刻感到樂不可支,這下他明天又可以驕傲了。他輕輕伸手觸踫著她後頸上的紅痣,「咦?妳這里有痣呢!」
梁詠徠很不習慣被人觸踫身體,就算是她心儀的司聖威也不行,所以她很自然的將頭一縮,不想讓他繼續踫她。
靶受到她的躲避,司聖威立刻改變策略,「抱歉,」趕緊收回手,「因為我自己身上同樣的地方也有,所以才會……」
啊∼∼原來如此。
梁詠徠一听到這樣合情合理的解釋,當下完全釋懷了。
甚至--她也好想看看他的痣喔∼∼
這是不是表示他倆很有緣,連身上的痣都長在相同的地方呢!因為太想看了,以致她忍不住問︰「那個……我、我能看嗎?」
由于有點害羞、有點不熟,所以她邊問邊想回頭看他,順便拉開兩人目前如此曖昧的姿勢,她覺得被抱一下就夠了,可他一直摟著她,且他腿上不知放了什麼東西,硬硬的,讓她坐得有點不舒適呢!
「妳別亂動!」他卻悶聲如此說。
害梁詠徠頓時誤會他是在不高興什麼,而自幼以來所養成的逆來順受的習慣更是讓她當下就乖乖的不再發言。
「嗯∼∼」她不動如山……其實該說是坐如針氈--因為他腿間的硬物真的把她刺得滿疼的。
司聖威則是不解的直納悶著,他的身體為何會莫名的反應起來?他只是為了跟哥兒們的賭金才跟她這麼親近耶!
包可怕的是,他愈抱著她,愈覺得單單自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女人香就會讓他昏了頭,可……為何會這樣?他先前不是才嫌棄過她身材的發育還需要成長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