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大踏步的趕到那抱著孩子的女子身後,發出如雷般的暴吼,「你到底會不會辦事啊?」
民雄委屈的拿著三把房門鑰匙,乖乖的回道︰「不是來了嗎?」
荷娃卻在瞬間產生幾個念頭
第一個念頭是恐慌的,哇∼∼他來了,逃啊……
第二個念頭是,他……脾氣好像變壞了,記憶中她曾查過他的資料,他不是個溫和的男人嗎?怎麼經過歲月的洗禮,他變得……粗暴許多。
但她趕緊告訴自己,管這麼多干嗎?她跟他又不熟!
他是他、她是她,兩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她不該將心思放在他身上,快別胡思亂想了!
第三個念頭則是……嗚嗚!她干嗎听蓮花的話跑來舊地重游,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嘛!看來蓮花真的是太無聊了,才會又拿她當玩具耍弄。
「當!」的一聲,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電梯的門已經打開。
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別走進去。
于是,她止不住渾身發抖的身子,抖著嗓音告訴身後的人,「那個……我……爬樓梯……你們……請自便……」
她邊說邊倒退走,不讓對方看到她家小只的長相。
但,命運之神當然不會站在「帶塞者」的那一邊!
「你是在怕什麼?」岑峻飛對她深深感覺到一股熟悉感,幾乎可以確定自己跟她認識,所以,他故意湊到她耳邊問︰「我嗎?!」
不要啊!
他靠她這麼近,萬一偷看到她懷中小只的長相,那還得了?
「沒……沒的事……」荷娃顫抖的說,強撐著就快軟掉的雙腿,試著將懷中的小只的臉蓋住,「我……我听、听不懂……你的話……」
岑峻飛惡劣的從她背後輕輕一推,令她跌跌撞撞的沖進電梯,他立刻跟著進去,按下關門鍵,害民雄差點被疾關的電梯門給夾死。
「喂——老大……」民雄還以為岑峻飛是假裝沒看到他,以報復他剛才checkin動作太慢,「干嗎公報私仇啊?」
荷娃卻誤以為岑峻飛這些早改變這麼多,當年她看上他的優點似乎全都不翼而飛!
「拿來!」岑峻飛從民雄手中奪過房間鑰匙,將那兩間相連的房間其中一把鑰匙放到荷娃手中,以不耐煩的嗓音命令民雄,「還不快幫人家抱一下孩子,你都沒憐香惜玉的騎士精神嗎?」
「哦——」民雄被動的想搶荷娃手中的孩子。
荷娃心底一驚,怎、怎麼可以?!他們一看到小只的長相,絕對會東窗事發的!
所以,她根本不接那把鑰匙,顧不得自己已手腳沒力,緊摟著小只不放,「不必不必!」
這疊句讓岑峻飛的身體某處再起變化,奇怪,他怎麼就是對她的嗓音很有感覺?
而民雄也發現了他的生理變化,當場嚇得目瞪口呆,「嘩∼∼老、老大……你……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七年「不動如山」的某處竟然囂張的「開張」了!
岑峻飛只知道,他找到當年害他一蹶不振的「凶手」了。
「接過那孩子。」他交代民雄,一心只想跟眼前這女人做個肌膚之親,看能否勾起他心底的記憶。
「不能不能!」荷娃死命抱緊小只,顧不得他是否還能繼續呼呼大睡。
「快啊!」岑峻飛只想趕快看清她的容貌。
在他心底……不!懊說在他的潛意識里,一直有雙活靈活現的雙眼,像是在對他說什麼似的。
他想看看,她是否就是那雙眼楮的主人!
「不行不行……」荷娃好為難,渾身已沒力,卻被他強逼到電梯一角,無處可逃。
小只被抱得很不舒服,雖然很累,但他硬是睜開眼,「干嗎啦?」
不但如此,他還昂起小小的頭顱,「笨媽,你想悶死我啊?!」硬是從她身上爬起,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嗯∼∼他看不太懂!
「嚇!老、老大……」這是民雄的第一個反應,指著小只的小臉,手指抖到不行;再回頭看著岑峻飛,眼珠子只差沒瞪得掉出來。
「你你你……」岑峻飛也沒好到哪去,只能怔怔的瞅著小只,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當然,荷娃也是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小只從她懷中跳下,自己則無助的蹲在電梯角落,雙手掩住耳朵、緊閉雙眼,安慰自己道︰「我沒看到……我沒听到……」
小只是現場最有理智的,他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岑峻飛,再瞄一下躲到無處可躲的荷娃,最後目光落在一臉呆樣的民雄身上,有點無奈的提出良心的建議,「我看我們就闢室密談吧!」
岑峻飛很快的恢復正常,趾高氣昂的梭巡屋內的每個人,像個君臨天下的君王般,擺出極度威嚴的態度,「你!」他指著民雄,「還有你……」看小只的目光卻變得很溫柔。
「我……」民雄還沒從驚嚇中恢復。
「我?!」小只指指自己的小鼻頭。
「對!」岑峻飛很明快的作出決定,「你們先離開。」
看到此刻正瑟縮在房間大床床邊一角,小小的頭埋在膝中,不想也不敢面對現實的「罪魁禍首」,岑峻飛爬梳一下凌亂的短發,「我想在正式發表我對此事的想法前,先跟她溝通一下。」
民雄听了,立刻就想離開現場。
可被他牽著小手的小只卻很有主見,他試著掙月兌束縛,很有義氣的說︰「可她很笨,可能沒法講清楚,還是我來跟你說。」
岑峻飛有點好笑的看著與自己酷似,卻又小上好幾號的容貌,拿出最大的包容心,「可她才是當事人,我想問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哦∼∼好吧!」小只看出岑峻飛的堅持,只好跟在民雄身後走出房間,卻忍不住提醒道︰「喂∼∼笨媽,你要是說不清楚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而那個小小的縮頭烏龜連頭都沒敢抬一下,只是全身蠕動了下,表示她听到了。
岑峻飛將房門大力的關上。
「砰!」的一聲,在房內造成偌大的回音。
但那只不敢面對現實的小東西還是沒有改變姿勢,好像以為自己如能假裝成化石,就可以逃過嚴刑逼供似的。
岑峻飛發現,他身體的反應不但絲毫未減,還有愈演愈烈的態勢,他真是感到激昂無比。
畢竟,他!可是已有七年多未曾享受「做男人」的樂趣了。所以,他對眼前的小女人可是有無比的性趣。
「請問一下,你還打算躲多久?」看她就是不肯正視自己闖的禍,他終于忍無可忍的問道︰「你不覺得我們該自我介紹一下嗎?」
可她……不想啊!
荷娃依然不動如山,心思卻是百轉千回,她該怎麼否認呢?
好像很難,畢竟,鐵證都擺在眾人眼前,她再怎樣狡辯也于事無補。
唉!她真的好氣蓮花,竟然想出這麼卑鄙的整人點子,害得她淪落到這般難堪的處境,回去她非找蓮花算這筆賬不可。
但她一點都沒體悟到,為何這個她向來不以為意的「陌生人」,會這麼牽動她的心?
她從沒將此人放在心中,照理說,他不該對她造成任何影響才是,所以,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將事實告訴他,讓他少對她勾勾纏。
但現下,她對該如何解決這個「陌生人」,感到頭痛又心痛……她到底是怎麼了?!
好!她豁出去了,就跟他直說好了。
她終于抬起頭,張著圓滾滾的大眼楮瞪著他,準備先跟他劃清界限,以免他誤以為她此番就是為了來跟他糾纏不清的。
拜托!在她未來的規畫中,可是只有小只的存在,壓根沒這男人生存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