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他伸手拿了較短的毛巾,套住想溜走的她,將她拉到身前,語音沙啞的道︰「妳沒听到。」
然後,他就吻了她。
她緊緊抓著胸前的浴巾,雙腳卻一陣虛軟。
「你這個……」她微喘的罵道︰「王八蛋。」
罵歸罵,她還是放棄了掙扎,松開了浴巾,伸手攀住他。
他的西裝被她弄濕了,他卻毫不在乎,只是將她抱到了床上,再次和她纏綿萬千。
三十分鐘後,她再次香汗淋灕的躺在四柱大床上,感嘆自己的沒有節操。
至少他這次也被她剝光了。
盯著他赤果強壯的胸膛,她卻還是有些惱,因為她的手根本離不開他身上。
噢,她真的有病!
強迫自己把手從他的胸膛上縮回來,她坐起身,拿床被包著自己,就要下床,卻被他拉回床上,壓在身下。
「你做什麼?」
「妳要去哪里?」
「洗澡。」都被他弄得滿身大汗了,他還敢問!
「妳剛剛洗過了。」
「我全身都是汗。」她羞紅了臉,沒好氣的說︰「我需要再洗一次。」
她滿臉通紅的伸手推他,藍斯卻不肯放手,只是低頭埋首在她頸間,嗅聞著她,然後宣布道︰「我覺得妳夠干淨了。」
她一時啞口無言,小臉變得更熱更紅,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她身上真香,他親吻她凝脂般的香肩,沒听清楚她說的話。
「藍斯。」
他喜歡听她用她那沙啞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他也喜歡她在床上無與倫比的熱情。
「藍斯?」
他更喜歡感覺她在他身下因狂喜而顫抖。
「藍斯!」
她在他耳邊尖叫,嚇了他一跳,拾起頭,才看見她老大不爽的瞪著他。
「妳搞什麼?」
「我在和你說話。」
「尖叫不是說話。」
「如果你有在听,我就不會尖叫。」她大言不慚的說。
他瞪著她,下一秒,卻笑了出來。
老天,這女人真是愛辯。
她萬分不爽的伸手想槌他,卻再次被他抓住,他將她兩只手拉到頭上壓住,再次吻住她,直到她消了氣,不再掙扎,才離開她的唇,開口問。
「妳要和我說什麼?」
「什麼?」
他挑眉。
她眨了眨眼,然後才猛然回神,小臉爆紅的說︰「你剛剛不是說你在找我?你找我做什麼?」
這問題讓他整個人猛然警醒。
懊死,他完全忘了這件事!
藍斯在心里暗罵兩聲,起身套上睡袍,一邊道︰「路克從監視帶里找到推妳的人的長相了,但杰克還沒查到對方的身分。」
因為角度的關系,他們查看了好幾次才找到那個人,監視器畫面拍到了推她的男人,但是並沒有拍到男人的臉,杰克最後是從擠在飯店外的狗仔意外拍到的照片中找到的。
當他們將那畫面播放給他看時,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有人不小心擦撞到她,但那個男人卻是故意伸手去推她的,他的力道非常用力,若非路克剛好在樓下,而且反應快速的沖上樓接住她,她絕對非死即傷。
一想到她摔下樓的那個景象,他的心髒就一陣緊縮。
「從明天開始,妳不準單獨出門,杰克會派人過來,妳去哪里都要有安全部的人跟著才能出去。」
他原以為她會抗議,但身後卻只是一片沉默。
藍斯轉過身,只看見她面如白紙的瞪著他。
「我一直希望那是意外。」她虛弱的說。
「那不是。」
她閉上了眼,環抱住自己。
他坐回床上,撫著她蒼白的臉,問道︰「妳有得罪過任何人嗎?」
她睜開眼,看著他,苦笑問︰「除了你之外嗎?」
「除了我之外。」他一扯嘴角。
「沒有。」她開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才又遲疑的道︰「也或許有。」
「怎麼說?」
「我的研究。」
「妳是指那些曾經找過妳,想合作的人?」
「或許,我不曉得。」她垂下眼簾,不確定的搖了搖頭,「我以為他們知道我嫁給你之後,就會放棄了,我們結婚後,那些意外就沒再發生過。」
那是因為她在玫瑰莊,那里和實驗室都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
她為了照顧祖母,那半年幾乎沒出門過。
他眼神一黯,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只是將她攬進懷中,親吻著她的發,交代道︰「在杰克逮到那人之前,別自己出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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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她難得的溫馴,雖然偶爾還是挺牙尖嘴利的,但卻不再對他張牙舞爪。
對她來說,待在家里,似乎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
他原本以為她不出三天就會變得不耐,但兩個星期過去,她似乎對這樣子的生活還頗甘之如飴。
多數的時間,她都待在書房里,上網、看書。
每天晚上從公司回來,她都會和他一起吃飯、聊天,晚上他在書房工作,她則會在健身房運動,再回她房里泡澡。
當他忙完時,他會去找她。
有時候她會醒著,靠在床頭看書,有時候則早已睡著。
她從來沒有刻意等他,卻也不曾拒絕他的出現。
罷開始幾天,他還會回自己的房里睡覺,但後來,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床上有她的溫暖。
而且三更半夜還要離開她溫暖的被窩,經過冰冷的走廊,回自己的房間,似乎顯得很蠢。
所以他開始和她一起,睡在她的床上,然後沒有多久,她的房間就開始出現他的衣物和用品。
她對他的留宿,從來不曾抗議,事實上,他想她還頗喜歡這個主意。
因為他每天早上醒來時,她總是縮在他懷里,甚至在他試著拉開她纏在他身上的手腳時,睡眼惺忪的喃喃抗議。
讓他意外的是,和她共寢之後,他才發現這位莫博士很愛賴床,從她起床到完全清醒過來,通常都要花上半個小時。
但她剛起床時,搞不清楚狀況的慵懶模樣,既性感又可愛,所以他從來不曾介意,必須和她在床上糾纏那三十分鐘。
「你不可以每次都趁我腦筋不清楚時,佔我便宜。」
「我只是想辦法叫妳起床。」
他在穿襯衫時,她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雖然還穿著晨褸,但梳洗過後,整個人清醒多了。
「你用不著叫我起床,我又不用上班。」
「對,妳不用,可是我要。」他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想拿領帶時,她已經替他拿了過來。
「那你可以自己起來就好了啊。」她忿忿不平的,卻還是替他打起領帶。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微揚,「我也想,但妳老是像八爪魚一樣黏在我身上,我不把妳叫醒,怎麼有辦法下床?」
她漲紅了臉,「我才沒有!」
他挑眉。
「就算有,也是因為……因為……天氣太冷了!」她羞窘地替自己無意識的行為辯駁。
「我實在很不想提醒妳,但現在才八月。」他心情愉快的穿上西裝外套,走出她的臥房。
「藍斯•巴特,你真的很討人厭。」她憤懣的說。
他在門口停下,回頭看著她道︰「我記得妳下床之前並不這麼覺得。」
「噢!」她倒抽口氣,惱羞成怒的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
他笑著閃過,聰明的迅速離開她的攻擊範圍。
一直到他後來上了車,來到公司,坐在自己的位子,開始工作時,他依然覺得心情愉悅。
不可否認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比以往有趣許多。
她聰明、獨立,而且熱情如火,但她也同樣愛辯、脾氣暴躁和牙尖嘴利。
她可以在她想要時,溫柔似水,也可以在她憤怒時,奮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