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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最重要 第17頁

作者︰黑潔明

「那就是你不對了。」冬月听冷如風這麼一說,便轉頭斥責宋青雲,「你既然知道這回事,為什麼昨天還讓他跟著那個司徒家的人走——等一下!」她突然大叫,回身拉著冷如風問,「你說司徒靜雲死了?」

「是啊。」

老天,她傷心了半天,結果竟然在嫉妒一個死人!冬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幸好孟真還沒醒,她也還沒問出口,要不她豈不糗死了!

「嫂子,你沒事吧?」瞧她如此激動,冷如風忙問。

「沒事。」冬月尷尬地放開手,趕忙轉移話題,「他我是說孟真,他為什麼不當將軍了?」

「這個」

冷如風不知該不該說,此時剛好老葛走進來。

「二爺,太武侯正在前廳等您。」

他立時松了口氣,起身告退。

冬月呆呆的望著床上的孟真,手又不由自主的模上他的臉,描繪他的輪廓。

他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醒?

「你很在意司徒靜雲。」

「啥?」冬月這才察覺宋青雲還在,猛地紅著臉縮回手;慌張的反駁,「才才沒有。」

宋青雲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嫂子這反應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你笑什麼?」看見他的笑容,冬月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看」透了,俏臉紅成一片。

「沒什麼,只是為大師兄感到高興而己。」說完,宋青雲已轉身走了出去。

他還在昏睡中,有什麼好高興的?怪人一個!冬月念歸念,還是很佩服宋青雲竟然有辦法沒踫到任何東西便下了樓,他真的是她見過最不像瞎子的瞎子。

「你到底底什麼時候才會醒啊?」她轉頭又看向孟真。抬手探向他的額頭,溫度已經恢復正常了,就是不知道他為何還不醒。

冬月戳戳他的臉頰,沒想到還滿有彈性的,沒有想像的那般硬,好好玩喔。她又捏住他的鼻子,想看看他的嘴巴會不會張開——不是她太惡劣,實在是太無聊了,而且搞不好這樣他就會醒了呢!

怎知過了半天,他嘴巴也沒張開,一點反應也無,嚇得她忙放開他的鼻子,探探他的鼻息,好險他還有呼吸。他怎麼有辦法憋那麼久的氣?冬月看著他的鼻子,看著看著就看到他的雙唇去了不知道那模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老天!她怎麼像個一樣,他還在昏迷也!冬月翻個白眼,有點受不了自己,可是視線不知不覺又回到他唇上。反正現在又沒人,他又還沒醒,模模看應該沒啥關系吧?

右手食指不知不覺已跑上他的雙唇,好軟喔!不知道吻起來是什麼感覺?

冬月看了眼合上的門,再瞧瞧孟真,她剛才那樣整他都沒醒,借親一下應該不會怎樣吧?再說他是她的老公也,她親他又不犯法。

冬月盯著他的唇,忙著說服自己,壓根不曉得孟真早就醒了,他被她又捏又戳的,不曉得她想干嘛,所以便繼續裝睡。他知道她正盯著他,怕一張眼便把她嚇著了,誰知道她竟然開始撫模他的唇,讓他更不敢睜眼了,只覺得一陣氣血翻騰。

冬月鼓起勇氣,俯身親吻他。

當那兩片柔軟的唇瓣觸踫到他時,孟真整個人傻住了,完全無法思考,直到她離開,他渴望的幾乎發出一聲申吟,想將她拉回來繼續下去。

冬月才想著要再試一下,敲門聲倏地傳來,嚇得她差點心髒無力,忙力持鎮定的去開門。

接過婢女送上來的湯藥,冬月端著藥來到床邊,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天啊,好刺激!象在玩心跳一百。

孟真听見她回到床邊忙睜開眼,他怕如果她再親他,他會克制不住。

兩人的雙眼就這樣對上了。

冬月瞬間倒抽口氣,心跳差點跟著停止,他雙眼清明,根本不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她萬分希望他只是剛醒而已。

「你醒了?」

「恩。我昏迷了多久?」

是啊,他在昏迷,當然是剛醒而已,何況她之前捏住他鼻子都沒醒,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她方才干了什麼好事。鎮定,鎮定,他不會知道的!

雖然是這樣想,冬月的粉頰還是染上了兩片紅暈,「你從昨天下午昏迷到現在。」

瞧見她臉上的紅暈,孟真當然知道那是為了什麼,只能裝作沒看到。

「你那小胡子師弟說這藥等你醒了後要先喝下。」她將湯藥放到桌上,伸手幫孟真坐起來。

孟真伸手要接藥碗,而冬月早自顧自地舀了一匙藥吹涼要喂他。孟真識相的縮回手,瞧著她難得羞怯的小媳婦樣,還真有那麼點賞心悅目。

他嘴角微揚,方才她還大膽到偷親他,現在卻不敢正眼看他,真不曉得她的小腦袋里裝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但她是關心他的,這點毋庸置疑見。著她雙眼下的黑色陰影,孟真胸中升起一股暖氣,喝完那碗藥後,他拉住要起身的冬月。

「怎麼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孟真疼惜的拂過她眼下的黑影,看樣子她看顧了他一整晚。

「呃,我們是夫妻嘛。」冬月整張臉熱得發燙,忙轉身將碗放到桌上,不敢瞧他。

「冬月。」

「什麼事?」她頭低低的走回床邊,沒發現孟真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整晚沒睡?」

「嗯。」她點點頭,有些狐疑的瞄他一眼。

「這張床很大,上來躺著。」他拍拍身邊的空位。

冬月蹙眉審視他,這家伙不是很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嗎?怎麼這回兒變了樣?

算了,管他的!她困得要死,真的很想躺上去睡覺。再說同睡一張床又不會少塊肉,難道還怕他吃了她不成?她看她會先吞了他還比較有可能!

冬月再看了他一眼,便月兌了鞋爬上床越過他,鑽到被窩里。

孟真跟著躺下來,手一伸便將她攬在懷里。冬月不滿的推著他的胸膛,「你別抱著我,這樣好難睡。」

「不抱著你,我怕你對我毛手毛腳。」孟真笑著親親她的額頭。

「我我才沒有對你毛手毛腳。」冬月的臉又紅了,這抗議可說得毫無一點說服力。

「是,你沒有。」他伸手按摩她的後頸。

冬月只覺睡意突然擴散全身,她舒服的吁了口氣,輕輕辯解,「本來就沒有」奇怪,怎麼突然好困啊?她在孟真懷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沒多久就睡著了。

孟真望著她熟睡的面孔,眼中不覺浮現柔情。在司徒家中毒時,他腦海中掠過的面孔不是師父也不是其他人,是她……

自從去了趟司徒家後,他十年來的心結才終于解開。司徒岳備了杯酒請他喝——一杯毒酒,七情愁。

十年前他喪妻,司徒岳則失女,司徒岳知道他的傷,而他,懂得司徒岳的痛。

所以他喝了,喝了那杯七情愁。

「忘了靜雲,是她沒這個福分。」司徒岳說,疲憊的雙眼不復當年的神采。他知道孟真為了女兒隱世十年,不是因為愛,而是愧疚。他找孟真來,是為了還他自由,喝了這杯酒,他便不再欠司徒家。

待孟真喝了酒,司徒岳便道,「你走吧。」風雲閣里有孤獨草,他是不會有事的。

「謝老爺子。」孟真解下系在腰聞當年訂親的玉牌,躬身拜別。

毒性發作時,他正跨出司徒家的大門,冬月的笑臉就這麼不期然的浮現腦海。有那麼剎那,他害怕自己會死,害怕再也見不到她!

他撐到直至見著她才倒下,那時才陡然驚覺,他對她的情感早已超過他所願意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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