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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邪魅 第31頁

作者︰郝逑

「哈哈……咳咳!哪……兩件……」柏紳伊笑得太盡力,一口氣險些提不起來。

「第一,盒里那枚玉佩是假的,真的在他那兒。」襲魅勾著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冷刀,從他懷里掏出一枚紫色玉佩。

冷刀莫名其妙地看著地,這東西什麼時候跑到他身上來了?

瞪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玉佩,柏紳伊雙眼圓瞪,七手八腳地打開盒蓋。

「還有,你千萬不要在劇烈運動後,打開那個黑盒,因為……」

「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柏紳伊發出驚人的哀叫痛呼聲,雙手捂住臉,身子搖搖欲墜,最後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往後摔落懸崖。

「里頭的黑蠍子會從暗層里出來方便,順便咬咬人。」

襲魅輕聲嘆息,狀似遺憾地對著失足摔落懸崖的人喃喃說著。

郯肇嘯緊蹙著眉,將早已半空的酒罐里的酒仰頭飲盡。

一切事情都已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他確定了自己是郯肇嘯,而襲魅也報仇雪恨,手刃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事情結束後,襲魅打算明天就離開郯莊。

襲魅可以開心的離開,而他呢?

他心中的苦惱又有誰能明白?

拉過另一個酒罐,他用力地拍開罐口封泥,仰頭又灌下大半罐的酒。

迷蒙的醉眼往敞開的窗戶看去,只看見一輪瑩白的白玉盤高掛在天際。

懊死的!今天竟又是滿月夜,撫著灼熱的左胸,他的心中再度泛起熟悉的痛。

雖然還弄不清夢里那名白衣女子的身分,但他知道襲魅就就是那名女子,說不出為什麼,但那感覺就是對了。

日日對著襲魅那張令人魅惑的臉龐,再夜夜對著夢中嬌俏頑皮的白衣女子,左右印證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他知道已找到了他的心。

最恐怖的事是他竟然迷戀上襲魅,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他。

現不論這感情是否被大家所接受,他連最基本襲魅對他的看法都不知道。

「唉!」忍不住長嘆一聲,郯肇嘯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傷心,只能無奈又痛心地狂啜著酒。

「我倒不知道你有志當詩仙第二?」熟悉的嘲弄聲音從郯肇嘯身後傳出。

襲魅蹙著眉,不贊同地看著散落在四周的空酒罐,沒見過有人喝酒是這麼豪飲狂灌的。

「我說肇嘯世兄,你是口渴還是想醉死?」他拿過他手中的酒罐,晃了晃,「這樣牛飲挺難看的。」

「要你管!」郯肇嘯握住他的手,憤怒地低吼。

襲魅白了他一眼,脾氣真壞!「你別一直拉著我,我腳痛,想坐下來。」

「你快走,別在這里羅唆。」郯肇嘯不客氣地趕他。他現在心情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他自己也沒把握,若是真出了事,不是他能控制。

「你真的很不客氣呢。」襲魅見他手拉得緊,便不客氣地在他腿上坐下。「你的待客之道真差,該注意點,你的酒品挺糟的。」

「我說過不用你管。」都是他身上這淡香昧害的,每回一靠近他,便會聞到他身上的花香味,然後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最近甚至還到了快作春夢的地步。「你還不走?」

「口是心非啊。」嘴里說不歡迎他,手干什麼緊摟著他?「真的不歡迎我,你把我丟出去啊。」

「我又打不……嗝……」郯肇嘯打了個酒嗝,才繼續道︰「打不過你。」

「我又沒打過你。」說得好像他常欺負他一樣。

「還說沒有!」郯肇嘯指著臉上的疤痕,「這個就是你的杰作。」

生氣地拿起酒杯,郯肇嘯突然失神地喃喃低語︰「你說會記得我的,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忘了?在我身上印花有什麼用?什麼生生世世,全是狗屁!」

「你在說什麼?什麼印花?」襲魅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我哪有說什麼印花?」郯肇嘯猛地回神,搖頭晃腦地說。他剛才一直在喝酒,什麼時候說話了?

「我剛才明明听到你一直在嘀咕什麼印花,什麼忘了的。」他明明听見郯肇嘯在他耳邊直嘀咕,還說沒有。

「我沒有。」郯肇嘯伸長手拉過桌上的酒罐。

「你還想喝?」一只手壓住了酒罐,讓他拉不動。

「我叫你別管我!」郯肇嘯惡聲惡氣地朝他低吼。「還有,你快滾!別賴在我身上,快走開!」

「酒品真差。」襲魅搖搖頭,狀似無奈地輕嘆。

郯肇嘯氣憤地白了他一眼,丟下酒罐,不顧他的抗議,起身走回床上躺下。

他以手臂蓋住雙眼,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不再理睬他,他覺得無聊就會走了。

襲魅偏頭看著他的動作,眼底狡黠地閃了下,跟著也在床邊坐下,亮如星子的雙瞳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郯肇嘯努力地想做到忽略他的注意,可是鼻息間卻不斷傳來夢里熟悉的花香味,讓他動情不已。

看他臉上不自在的抖動,襲魅挑了下眉,細長的食指故意沿著他的胸口慢慢下滑。

「你到底在做什麼?」郯肇嘯猛然睜開眼死瞪著他,生氣地抓住他的手。以他現在的情況很容易就酒後亂性,尤其他對襲魅的渴望已經快沖到頂點,隨便簡單的挑弄都會出事。

襲魅聳聳肩,另一手又伸往他胸前,隔著他單薄的衣服,剛好貼在他胸口的花印上。

郯肇嘯全身一震,一股熱流自胸口上的花印竄往全身。

「你……」他壓著他的手,兩人同時撫上他發痛又發燙的胸口;這感覺和月圓時因熾熱所引起的疼痛不同,是喜悅和滿足的。

「你在模什麼?」見他神情詭異,瞥了眼他敞開的衣襟,襲魅干脆把它又拉開了些,仔細地研究這個似曾相識的記號。「你胸前這個記號很特別,是朵花呢,應該是天生的吧?」

「一個笨蛋印上去的。」看著他低頭端詳那枚花印,郯肇嘯下意識地怨道。總有個模糊的印象他好像不是自願的。

「誰啊?」襲魅好奇地模模那朵花形胎記。「這朵花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是我的事。」郯肇嘯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手,憤然不平地拉好衣襟。「別亂模!」

「做什麼這麼小氣?」襲魅拉開他的手,又撫上他身上的紫色花印。「若我身上也有朵花,我是不會介意讓你模的。」

「我叫你別模!」郯肇嘯又拍開他的手。

「為什麼不可以模?」襲魅不從為然地問道。「說不定這花還是我上輩子弄上去的,我覺得它和我挺有緣的。」

「我管你和它有沒有緣,反正你不準模就對了。」

「你真的很吝嗇,這胎記這麼好看,借我模幾下會這麼樣?」襲魅格開他阻止的手,不理會他的抗議。「我是真的覺得這花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讓我多看一下,說不定我等會兒就想起來。」

「花印在我身上,我就是不喜歡讓人看。」

「我又不是別人。」襲魅突然暖昧地對他眨眨眼,開心地笑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外頭怎麼傳我們倆的吧?」

他冷哼一聲,「我管別人怎麼說。」

襲魅咯咯笑了好久,調侃地拍拍他的臉,「等你知道大家怎麼傳的,你大概就……」

「你不用說,因為我壓根不想听。」郯肇嘯抓住他的手,慍怒道︰「別這樣拍我,我以前就跟你說過。」這感覺雖然很熟悉,可是他就是不喜歡。

「模下花印不行,拍下臉也不行……」襲魅嘲弄他輕哼。「你的禁忌還真多。還有,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

「就在……在……」郯肇嘯支吾了半天,明明有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反正你別模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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