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蓱勾住他的頸項拉向自己,上半身全緊貼住他的果胸,粉紅色的舌尖先試探地舌忝著他的薄唇。不久後,她改舌忝吸吮……
胡榛蓂被她煽情熟練的舉動倒抽了口氣,何寧蓱靈活如蛇的舌頭也乘虛而人,挑逗地在他嘴里探索著。
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何寧蓱才輕喘著氣地離開他的肩,十分滿意他的反應。
胡榛蓂的雙手緊摟著她的縴腰,臉埋在她的頸窩猛喘息。剛才他費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把她反壓在床上,像剛才那樣纏綿曖昧的情況,就算他把她給吃了,都沒人會指責他。
嗯!他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怎麼樣?」半晌,何寧蓱得意無比地問。
胡榛蓂從她頸窩抬起頭,贊賞道︰「很不錯!真的吻得我差點獸性大發。」
「就告訴你了。」這男人挺誠實的。
「你是說過。」輕啄了下她有些紅腫的櫻唇,他笑道︰「喏,拿去。」
「你……」何寧蓱又驚又怒地看著他去給她的萬金油,氣呼呼地質問道︰「你這什麼意思?」
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幫我擦藥啊!」
「幫你擦藥?!」她瞇起眼,危險地說道︰「剛才你明明說了……」
胡榛蓂伸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不見愧色地說︰「如果你沒記錯的話,我有說我可以考慮看看,沒錯吧?」
「你…」小人!卑鄙!何寧蓱在心里不斷咒罵著。
胡榛蓂邪邪一笑,狡詐地說︰「乖乖幫我擦藥吧。」他暗示性地睨了她一眼,大有「敢不听話,你就慘了!」的意味。
王八蛋!死豬!大變態……何寧蓱邊在心中咒罵,邊轉開萬金油的蓋子,忍著陣陣不斷令她作嘔的氣味,用力地替他揉著額上的紅腫。
※※※
早上七點不到,何寧蓱就被前來挖她起床的胡榛蓂拉出舒服的被窩,又在他的逼迫下,刷牙、洗臉,到廚房為他準備早餈。
胡家是一個十分民主的家庭,除了過年時吃團圓飯外,其它時間並沒有強制規定大家都得一塊出席用餐。
謗據以往習慣,每年的這兩個星期是全家人放下工作,回南技老家休息度假的日子。這兩個星期中,大伙兒是能睡則睡,巴不得把平時沒睡飽的份,趁著這次的休假全給補回來。是以,這幾天的早餐時候,鮮少看到胡家的第三代出現。
破例的,今天的早餐胡老夫人並沒有參加。依照往常的習慣,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胡老夫人都會一大早就到附近的寺廟里參佛拜神,自己過世的丈夫祈褔,直到中午以後才會回來。
至于前來參加候選胡榛蓂新娘的三位佳麗,在昨天晚餐見到胡、何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後,紛紛人人自危,下定決心要好好巴結胡家最有分量的胡老夫人,所以今早她們三人全一改晏起的習慣,特地起了個大早,陪同胡老夫人一塊到寺廟參佛。
少了幾個人,照理說平時足以容納三十個人同時坐下的餐桌,應該更寬敞才是,但這會兒卻在餈桌的某一角發生了擁擠不堪的情況。
「你們全擠在我這兒做什麼?」胡榛蓂雖面帶微笑,但眼里早已燃燒著不耐煩的怒火。
平時大伙兒只要胡榛蓂一個眼神就嚇得說不出話,今早卻一反常態,仍舊不怕死地圍繞在他身邊。
「呃,我說兒子啊,」胡道哲努力咽下口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胡榛蓂桌前的六、七盤各國美食瞧,垂涎地道︰「這東西好象很好吃。」
胡榛蓂點頭回道︰「是很好吃。」所以他不打算與人分享。
「榛蓂,我親愛的佷兒。」胡道倫也討好地靠了過來。
「干嘛?」
胡道倫拉開椅子坐在他身邊,笑呵呵地說道︰「你一大早吃這麼多,會不會撐壞肚子?」他不貪心,真的只要分他一盤就好了。
「不會。」胡榛蓂冷冷地掃了眼其它還想開口的人,嘲諷道︰「多謝各位關心,我的食量挺大的,不會吃不完。還有,麻煩你們回座好嗎?」口氣雖是詢問,但里頭卻帶有明顯的威脅意味。
就在眾人依依不舍又來回顧盼他桌前的食物時,何寧蓱又從廚房里提著一壺香氣撲鼻的咖啡走了進來,慢步踱到胡榛蓂身旁。
「喏!最後一項了。你要的純研磨式意大利咖啡。」她在胡道倫讓開的座位上坐下來後,順手替胡榛蓂倒了杯咖啡。
胡榛蓂執起咖啡杯,聞了下,微笑地贊道︰「謝謝,很香。」
何寧蓱微扯了下嘴角,「不客氣。」接過他遞交回來的咖啡杯,她問道︰「要加糖或女乃精嗎?」
「女乃精就好。」
何寧蓱在他的杯里加了適量的女乃精,用湯匙攪拌均勻後,又遞還給他。
「謝謝。」胡榛蓂接過咖啡後,傾身在她臉上印上一吻。
兩人一來一往的動作,看起來熟稔又自然,一點都不像在演戲,說不定兩人已經秘密同居有一段日子了!
「何小姐。」崔茵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納悶,率先開口。
何寧蓱笑吟吟地說︰「胡媽媽,你叫我寧蓱就可以了。」
「好,那寧蓱……」崔茵蔚瞄了眼正在大快朵頤的兒子,試探地問︰「榛蓂的早餐全是你準備的嗎?」言下之意是「你每天都幫他準備早餐嗎」,如果是的話,那不就代表兩個人真的住在一起。
「是啊。」何寧蓱有點哀怨地回道。心情沮喪的她哪會知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還包含了這麼多的意思。
听她這麼回答,胡榛蓂詫異地轉頭看向她,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老媽在間什麼?
見何寧蓱這麼誠實地回答,雈茵蔚先是愣了一會兒,才會意過來地點點頭。
這出乎眾人意料的答案,害得大伙兒也沒心思吃早餐了,注意力全放在他們兩人身上。無視眾人探索的目光,何寧蓱自個兒倒了杯咖啡。
胡榛蓂埋頭苦吃,過了許久,都不見身旁的人有何動靜。他抬起頭,奇怪地問︰
「你不吃嗎?」
何寧蓱搖搖頭,沒精神地回道︰「我早上一向沒什麼胃口。」
胡榛蓂懷疑地直盯著她瞧,驀地,他驀然一驚,這女人該不會在早餐里動了什麼手腳吧?他突然臉色一變,柔情款款地注視她,語帶寵溺又有些指責地說︰「不吃早餐怎麼可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何寧蓱聞言有些傻了眼,他發神經嗎?他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對話?
胡榛蓂心想,他雖然懷疑她有些小人,但「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是他做人的最高原則。于是他溫柔地對她一笑,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趁她呆然之際,連忙將一小口炒蛋塞到她嘴里。
吞下口中的炒蛋後,何寧蓱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怒道︰「說了我不要吃!」
「那怎麼行?」不顧她的抗議,他又硬塞了口松餅到她嘴里。
嗯!看來炒蛋和松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試試別樣。
「你听不……」趁何寧蓱張口欲罵之際,胡榛蓂又將一口瘦肉粥送到她嘴里。
試了半天,確定所有食物都安全無誤後,胡榛蓂推開還坐在他腿上的何寧蓱,也沒顧慮到她站穩了沒,徑自開心地低頭享用美味的早餐。
這個該死的男人!要不是她及時伸手扶住椅背,早就丟臉地摔倒在地。他竟敢懷疑她煮的東西,還拿她來當試驗品!
何寧蓱瞇著眼,恨不得將胡榛蓂大卸八塊!
早餐過後,胡榛蓂被胡道哲叫到書房里去,說是有事要和他詳談。
臨去前他轉向一旁的何寧蓱,威脅外加逼迫地要她準備好一整個野餐籃的食物,他大少爺今天心情大好,決定帶她到馬場敖近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