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水巽不在乎的聳聳肩,順手除下韋青湄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將她輕輕放入浴池內。
「哎呀,你快出去……啊!你又在干嘛?」韋青湄輕叫出聲,伸手摀住雙眼。「你到底在干嘛啊?快出去啦!」
水巽佯裝無辜的看著她,「你看不出來嗎?我在月兌衣服好幫你淨身啊。不月兌下衣衫,待會兒你洗好了,我也濕透了。」
「不用麻煩你了,你快穿上衣服出去,叫那個什麼巽兒的進來啦。」
水巽除上所有的衣物,輕輕的滑入浴池,讓她的背靠著自己的胸膛。他附在她耳邊輕笑著,「湄湄,你別嚷得這麼大聲,有點郡主的氣質成不成?還有,我這不是進來了嗎?」
韋青湄驚訝得忘了羞怯,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瞪著水巽,「你就是……」
水巽調皮的對她眨眨眼,「郡主娘娘,巽兒這廂有禮了。」
第五章
韋青湄柔弱的靠在水巽身上,讓他幫她擦干身體。
「湄湄,你別動來動去的嘛,你這樣子我怎麼幫你擦身子?」
韋青湄紅著臉,不自在的扭動身子。「我早告訴過你,我自個兒來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喔!不知道是誰站都站不穩,還在那吹牛皮,也不怕一不小心把她的小牛皮給吹破了。」水巽調侃著,拿起另一條大浴巾包住她剛擦干的身子。
「我會站不穩還不都是因為……」韋青湄咬著下唇,實時止住下面的話。
「因為什麼?你說啊。」水巽輕扶著韋青湄的果肩,一雙手不規矩的在上面輕撫著。
「怎麼,舌頭給貓咬了?」
「沒有,我的病才剛好,體力難免總有些不濟,站不穩是正常的。」
「是嗎?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是……啊──你在亂模什麼?」韋青湄尖叫出聲,漲紅了臉用力的推開水巽,扶住床沿保持平衡。
「我哪有!是你自己一直動來動去,我才會不小心踫到……」他眼光邪氣的在她身上流連,「嗯,那些地方。」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氣急敗壞的拍開水巽伸過來的手。「你走開,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這可不行。以你那小烏龜爬行般的速度,我看到了明晚,你都還沒穿好衣服。我可不希望你這個病還沒好,馬上又染上了風寒什麼的。」水巽戲謔的輕諷。
「我的身體才沒你說的那麼糟呢。」韋青湄不平的抗議。
「抱歉。」水巽愧疚的輕嘆氣,「事實總是比較殘酷一點。」
「臭水巽,你壞死了。」韋青湄羞憤的沖到水巽面前,出手就給他一拳。
水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將她帶入懷中,拉著她的手環過自己腰間,反手緊箍住她的腰,壞心的眨眨眼。
「湄湄,你的病才剛好那麼一點,就這麼迫不及待啊。」他遺憾的搖頭,「身為你的貼身大夫,我可得警告你,你最好還是忍著點,別太覬覦我的美色。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子骨可不容許你……」他對她曖昧的眨眨眼,「哎呀,你知道的嘛,我臉皮薄,這種事我可說不出口。」
「哼!你臉皮薄?那天底下就沒人臉皮厚了。」韋青湄羞紅著臉,語帶不屑的輕哼。
「咦,湄湄,你怎麼那麼清楚?是不是你──」
看到水巽一臉邪笑,韋青湄連忙截斷他的話,「你別亂說!快放開我啦,我要穿衣服了。」
「好啦!我又不是不幫你,別一直催嘛!」水巽故意誤解她的話,一臉無奈的抱怨著。
「我這不就來了嗎?」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我是──」韋青湄紅著臉努力的向水巽解釋。
「我知道你的意思。」水巽截住她的話,夸張地大聲嘆氣。「唉,做人家的相公就是這麼辛苦,這也要做,那也要做。現在還得幫自己娘子穿衣服,真慘。」
「我才不是那個意……啊!你干嘛?」
水巽抽掉韋青湄身上的浴巾,拿起先前準備好擱在一旁的衣服。「幫你穿衣服啊。」
「我自己來就成了。」她手忙腳亂的想拿回水巽手上的衣服。
「湄湄,你是想早點穿好衣服,還是想繼續光果著身子在那引誘我?」
韋青湄登時羞紅了臉,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乖乖的任由水巽擺布。
幫她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後,水巽戲謔的輕捏一下她紅女敕的臉頰,「你現在又是干干淨淨、清清爽爽的了。嗯,聞起來還香噴噴的喔。」他大手在她背後輕輕一攬,讓她整個人貼靠在他的身上。「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頭抵著水巽的胸口,韋青湄嘟著嘴低聲嚷著︰「我又不要你幫忙,是你自己多事。」
水巽低下頭,手掌張開放在耳邊,「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不穿衣服啊?」她小手環住水巽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聞著他剛沐浴完的清香。
「我有啊。」他拉拉自己的褲管,「這不是衣服是什麼?」
「你沒穿上衣不怕著涼?」她仰首好奇地看著他俊秀的臉。
水巽別有深意的朝她挑挑眉,「我現在全身火熱,怎麼會著涼?再說,我這樣子可是為了你。」
「我?」她又沒叫他光著上身。
「對啊,就足為了你,我才犧牲不穿衣服的。」
「你不穿衣服是為了我?」為什麼?
「沒錯。因為我知道你一直在垂涎我的身子,有事沒事老愛對我上下其手、動手動腳的,所以找今天索性就讓你模個夠,算是你剛病愈的慰問品。」他一副慷慨的模樣。
「你不要臉!誰愛對你上下其手了?」
「當然就是你了。你要知道,我的清白可是毀在你身上。」他狀似無奈。
韋青湄杏眼圓瞪,又羞又氣。「你的清白?明明是你對我……」
「你現在不想承認了,對不對?你先是勾引我,現在又想這棄我……我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就遇人不淑。」他可憐兮兮的指控。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壞人!老愛欺負她。
「喲!你現在吃干抹淨,就不想承認啦?洞房花燭夜是誰在我面前寬衣解帶,又是誰整晚在我面前搔首弄姿,還躺在床上引誘我的?」
韋青湄無辜的叫喊出聲,「我哪有!我那晚只有月兌下新嫁衣上床睡覺,什麼時候引誘你了?你別胡說。」
「你自己都說了,你那晚當著我的面輕解羅衫,又爬上床鋪躺在那兒不停的勾引我。」水巽理直氣也壯。
「我才不是在勾引你呢!我是──」她已經羞得臉蛋都要燒起來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了。」水巽一臉了然。「你是沒想到你的夫婿如此英俊威猛、氣勢過人,一望之下,小小芳心不由自主的飛向我,對我死心塌地,忍不住就想獻身。」
韋青湄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當你在說書啊?」她扮了個鬼臉,「我看你才是對我一見傾心,不擇手段的死賴著我不放。」
水巽雙手握住韋青湄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她舉高,與自己平視。「哈!沒想到我們倆不只是一見鐘情,還互相傾慕。來,親一個做為慶祝。」他嘟起嘴,色迷迷地往她頰上靠去。
「不要!」韋青湄伸長小手推著眼前那張俊臉。
「湄湄,別害羞嘛!快啦,咱們來個定情之吻。」水巽一副急色鬼的模樣,一張俊臉都被推得變形了。
韋青湄邊笑邊掙扎,「不要,我不要!」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韋青湄的笑聲,她好奇的眨眨眼,「會是誰?」
水巽輕啄一下妻子的櫻唇,將她輕置在椅子上。「是秋兒。我讓她替你準備些吃的。」他轉頭對外喊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