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望著他真摯的雙,其實她已經深信不疑。
「真的。」他再度將她緊擁入懷。「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次,我愛得很深,你在我心里打了地基,還到處刻名留念,別人想住也住不進來,所以我不準‘搬家’,要乖乖在我心里住一輩子,因為,就算你想逃,我也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為什麼別人逃了你不追,我逃你就追?」
她指的「別人」當然是他前女友。當時人家逃婚,听說他一點挽回的動作也沒有。
「答案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
「哪……」
有。
我愛……我願意天天說,直到我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天。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次,我愛得很深……所以不準「搬家」,要乖乖在我心里住一輩子……
是啊,他對她承諾了一生一世,想將她放在心里一生一世,她逃了,他不能不追,因為他愛她愛得很深,遠比當年對成香芸用情更深……
明白了他的意思,晶瑩的雙眸不禁泛起一層水霧。
「好,我不逃,纏你一輩子。」她甜蜜地在他唇上輕印一吻。
他親呢地磨蹭她的鼻尖。「嫁給我。」
「幸樂辰先生,你的動作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她好笑地輕咬他的下唇。「昨晚告白、半夜上床、早上求婚,就那麼怕我被別人拐走?」
「嗯,很怕。」
她隨便講講,但他回答得認真。
「好,我嫁。」看見他臉上的欣喜,她趕緊補上但書。「不過至少再等半年再說。」
「為什麼還得等半年?」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娶她進門。
「你得先告訴家人我們交往的事,總不能一開口就說我們要結婚,那樣很沒禮貌。還有,兩個月後我得赴美參加一場教學研討會,順道參與一項研究計劃,應該會待上兩到三個月,你可以等我吧?」
「我能說不嗎?」他故意露出一臉哀怨。
「是不能。」她笑著捏了捏他鼻尖。「好了,快放開我,萬一被肖龍看見就糗了!」
「呵呵呵,已經看見……」
早就待在廚房門口看了場好戲的肖龍,小人鬼大地瞅著一听到他出聲便各自彈開的母親和干爹。
「羞羞羞,干爹愛媽咪……」
「肖龍!」符以琳的臉紅透了,怎麼也想不到會被兒子當場活逮。
「嗯,我的確很愛你媽咪。」幸樂辰走到干兒子面前,蹲,以男人對男人的口吻說︰「我想跟你媽咪結婚,也想成為你爹地,和你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可以嗎?」
小男孩臉上的頑皮不再,認真地迎視他誠摯的目光。
「可以。爹地!」
看著兒子笑中含淚的開心表情,符以琳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幸樂辰高興地抱起肖龍邊笑邊轉圈,逗得他呵呵直笑,她欣慰的淚水也止不住地滑落。
幸福,終于為她降臨……
「接到阿姨說你受傷住院的電話,真是把我听一大跳!」
符以琳怎麼也沒想到,前天晚上,表妹呂可杏從台北跑來找她,商量如何月兌離被她老公當成「妹妹」的感情困境,經過她一番分析後恍然大悟,當晚又趕回台北要向老公告白,卻差點死在要刺殺她老公的前男友刀下。
听呂可杏說完事情經過,她也想起自己當時的不祥預感。
「那天你離開之後,我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里非常不安。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時就叫你留下來,你也能逃過一劫,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還好你沒留我,不然誰幫御丞擋那一刀?」躺在病床上的呂可杏一臉甜笑,好胃口地吃著表姐喂她的橘子。「而且我這一刀換來了他的告白,值得!」
看著她臉上一點也不像病人的喜悅,和甜蜜的笑容,符以琳不得不相信愛情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覷。
她好奇地追問︰「你說他跟你告白是怎麼一回事?要告白的人不是你嗎?」
「本來是,不過他以為我會死掉,就把他暗戀我的事全部都說了。他說他把我當成妹妹是假的,其實他小時候第一眼見到我,就認為我是天使,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女孩,簡單地說,就是對我一見鐘情。」想起當時,呂可杏還是一臉陶醉。
「所以他是個‘戀童癖’?」符以琳故意開玩笑,果然馬上被表妹狠瞪一眼。
「才不是!御丞他只是……比較早熟。」呂可杏替丈夫找了個合理借口。「好啦,其實他那時候只是很喜歡我,或許還不到愛的程度,可是他一直沒放棄找我,在雜志上看見我拍的照片,立刻找上門來,被我冷落也不在乎,因為他說他只想對我好,只想看我得到幸福,而且那份對我的喜歡,已經變為愛。」
說到情緒激動之處,她的眼中忽然泛起瑩瑩淚光。
「姐,他說他很愛很愛我,愛到快成瘋成狂,要永遠和我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到快死掉,可是又害怕這麼幸福的感覺只是曇花一現,很想永遠抓住他不放,要他永遠只看著我一個,你能明白我這種感覺嗎?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你為了他連命都差點賠上,要他永遠只看著你算什麼貪心?」符以琳淡笑,拍拍她的小手。「可杏,恭喜你因禍得福,得到你老公的痴心告白。」
「嗯。」
「不過,記得要收斂你的嬌氣,別因為周御丞太愛你,就把老公當下人用,小心會有報應。」
呂可杏一臉納悶。「我什麼時候把他當下人用了?」
「什麼時候?剛剛是誰吩咐她那位總裁老公,開車到她指定的店家買湯包?」符以琳皺眉指指手上的腕表。「來回超過一個半小時,那麼遠的店你也好意思讓人家去幫你買?」
「哪有多遠?開車來回頂多半個小時而已,只是那間店很有名,排上一、兩個小時是常有的事……」接收到表妊責備的眼光,呂可杏識趣地說︰「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關系,我喜歡幫她跑腿。」
這時,周御丞剛好拎著湯包走進病房,眼神不斷對愛妻散發濃濃愛意。
「是,你有被虐傾向嘛!」
符以琳又氣又好笑,虧她剛剛還好心為他爭取「夫權」,結果枉做好人。
「好了,既然你已經回來,那老婆就讓你自己顧,我也該回台中了。」
「怎麼不多坐一會兒?」周御丞揚了揚手里的湯包。「我也買了你的分,一起吃完再走。」
「不了,我把肖龍寄放在朋友家,還是早點去接回來比較好。」孩子放在幸家,但她尚未跟表妹提起幸樂辰的事,也就不多做解釋。
「姐,等我出院後,你帶肖龍上台北來多住幾晚,我帶你們四處玩玩。」
「我也想,可是醫院工作多,能住一晚就該偷笑。不如你們有空下來台中幫我帶小孩,我能落得一天清靜也好。」
「好啊!」
夫妻倆異口同聲,誰教肖龍的可愛魅力無遠弗屆,連他們夫妻也超愛那個鬼靈精。
「好,你們不嫌煩就來。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
符以琳道完再見便起身離開病房,走進電梯時,竟然意外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蜜蜜?!」
「以琳?!」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間認出對方,開心地立刻拉住對方。
「你這幾年到底都到哪里去了?」田蜜蜜把失聯多年的好友拉進電梯,沒好氣地質問。
她們兩人是國中時感情最要好的麻吉,高中時雖然就讀不同學校,上下課卻同搭一班車,六年里,除了假日外幾乎是天天見面,感情非比尋常。
後來符以琳就讀醫學院,田蜜蜜晚上就讀在職專班,白天繼承家業當堪輿師,一個課業忙碌、一個蠟燭兩頭燒,見面的時間是少了,但電話連絡也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