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翻滾,不停的吻她、她,突然他起身站在床尾,蠻橫的扯掉她的安全褲,露出她紅色的絲質內褲。
他瘋狂了,將自己埋在她的腿間,讓她夾住他的腰際。
當他的硬挺抵在她的入口時,她的大眼里全是驚恐和絕望的害怕。
「MIKE,不要!」
「噓──別怕,我不會傷害妳。」
他吻著她,用灼熱的堅硬摩擦著她。他的吻更加猛烈,然後他跪在床尾,崇敬的吻著她柔軟的大腿內側。
她抬起頭,看見這一幕,心碎的啜泣一聲。他馬上又覆在她身上,吻住她即將失控的哭泣。
「我哭了……」她細碎的低語。
「不,妳沒有哭,妳不會哭!」他吻著她,用力的抱著她。
「MIKE,我該走了。」
「再一會,只要再一會兒……」他還需要更多更多的她。
他們絕望而激情,無奈而不舍,彷佛沒有明天那般的需索著彼此的一切。
許久之後,他將頭埋在她頸間,將她的味道記在呼吸血液中。心為她狂跳,也為她滴著別離的血珠。
他撐高自己,她哀愁而美麗的看著他,小手撫模著他刺人的胡渣,他再次俯身親吻她。
「MIKE,我真的要走了。」她的聲音好小。
他閉上痛苦的眼,放開手,拉她坐起。她整理著自己,整個人一直顫抖著。他抱著她站起來。
「妳還好嗎?」他大掌撫著她的面頰,凝視著她。
「嗯。」她顫巍巍地一笑,他愛戀的吻住那抹笑。「我只是……有點震驚。」
「我也是。」他珍愛的吻她。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她仍是處女。
「沒關系,別說對不起。」他已經擁有了,這就夠了。
「下一次,MIKE,下一次我會給你……」
「下一次!?」他震驚的看著她。
「嗯,下一次。」她笑著承諾,她一定要再見到他。
他擁抱著她,心里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絕望的想著──
上帝,我要怎麼放手!?
她用力抱著他。突然,在他右肩上大口咬下。
他嚇了一跳,吃痛的退開。被她這稚氣的動作給逗笑了。
「MIKE,答應我……」
「什麼?」
「答應我,三天內不要去踫別的女孩。」她要擁有他三天,要他只記得她。
「好。」他欣然地應允她有些無理的要求。「三個星期之內我都不會去踫別的女孩。為了妳。」
「謝謝你。」
他們再次擁抱深吻,把握相處的最後一些時間。
「MIKE,寫信給我,拜托,一定要寄信給我。」
「好,妳也要寫給我,寫什麼都可以。」
「不要忘了我。」
「我不會的,JOEY。」我的JOEY。
離別的時候仍然來了。她給了他一只海豚圖案的馬克杯,自己留了一只,心中許下要讓這對杯再次相遇的願望。
他站在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地,他出聲叫住她離去的腳步。
「JOEY。」
她回過頭,他看著她,到口的話仍說不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句──
「三個星期。」
「嗯,你答應我的,寫信給我。」她給了他一個最美的笑容。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轉身離開了。
她的淚一直忍到飛機在桃園中正機場降落的那一刻,才無聲無息地掉落。在公元二OOO年九月九日的早晨──
心,遺落了。
第九章
心中有一個願望。想祈求第三次的奇跡降臨在我們身上。想再見到他,一定要再見到他。告訴他,我愛他,好愛好愛他。不論相信與否,沒有理由,只因他。
──J.L
鮑元二000年十二月十八日
她,她真的來了!
李方伶到現在仍處于震驚、惶恐、不安的狀況。
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如此大膽、沖動、毫無計劃性的莽撞行動。
她圓亮的大眼,不安的看著窗外飛快抽離的陌生景象,耳邊听著陌生的語言。她僵硬的坐在座位上,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雖然在外表上,她跟四周的陌生人沒多大差異,但她仍覺得自己來到了一處前所未有的恐怖世界。因為此刻的她──正坐在東京的地鐵上!
沒錯。她只身跑到日本東京了!
她吞咽了一口哽在喉間的硬物,小心的將視線在四周飄來飄去。
即使都在這節骨眼上,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付諸行動了。
她除了一些簡單的「對不起!加油!謝謝!」和「拉面!」等日文會講以外,根本無法用日文跟人溝通。
而且,每次只要她開口講英文,四周的人就作鳥獸散,逃的逃、跑的跑,還有人大叫著︰
「Ican'tspeakEnglish!」
敝了,這句都吼得那麼標準,怎麼還說不會說英文!?
沒辦法了,她只好比手劃腳,狼狽的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離開MIKE的這二個半月來,她度過了最悲慘的日子。
每天除了等待,就是哭哭哭……
MIKE爽約了。她一直沒等到他答應會寄給她的信。
他就像消失了那般,毫無音訊。
若不是郵局傳真收信證明給她,看見MIKE簽名接收的筆跡,她會以為她所寄的信都飄在太平洋上流浪。
她不懂。MIKE明明都收到她的信了,為何忍心毀掉對她的承諾,一封信都不回給她。
他真的忘了她嗎?
她的眼里滿是哀傷與心痛,靜靜地看著窗外,心中百轉千回。
心中有太多的問題想知道答案。
上個月,她透過在日本的朋友美裕子,幫她去找MIKE。沒想到,她得到的回音是──查無此人!?
天啊──這是什麼狀況!?
她決心親自去尋求答案。而且,想見MIKE的心情是那麼那麼的急切。
所以,在她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安排好學校請假的事,再透過旅行社朋友的幫忙,在離開關島後的第一百天的今天,她飛來東京了。
一百天了。
靶覺像過了一百年那般。她不想被動的苦苦等待,她決定主動出擊,捍衛她的愛情。
她要把心找回來。
而心,就在MIKE那。
她要親自拯救自己的心!
不論結果是輸是贏,她都要去試試看。只有試了,她才不會有任何遺憾。
所有的朋友都覺得是她雙魚座浪漫的瘋狂因子在搞鬼,勸她別太瘋狂,要回到現實世界。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並非只是一時迷亂的胡涂。
她是真的愛了。
愛就是愛。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就只是愛了。
愛得深,愛得痴,也愛得狂。
愛情並不能以三個月或三個小時來計算。因為,它只發生在一剎那的瞬間中。
而一剎那,就可以是永恆。
「啊──李小姐,這一站就是羽村哦!」
列車停靠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站牌,她听見鄰座小姐好心的用英文提醒她。
當她在東京車站茫然得不知該如何搭車時,幸好踫到一個肯用英文幫她的好心人。
「謝謝妳。」
她感激的道謝,背起後雙背織布背包,下了車。
「呼──好吧,開始了。」
她自言自語的用中文替自己打氣。走出了車站,又踫上了難題。
救人哦──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找到MIKE所在的基地!
在關島時,MIKE曾經拿著地圖告訴她,從東京到羽村要花上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剩下的,她就沒問了。
「慘了,年輕貌美前景看漲的天才無厘頭搞笑情王──李方伶我,搞不好會凍死在日本!?嗚……」
她自嘲的嘀咕,雙手來回摩擦出熱氣。
十二月的東京超冷的!
她全身穿得跟一只胖企鵝一樣臃腫。
炳哈──天公疼好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