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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花痴 第13頁

作者︰杜宇

總算他下定決心發揮出一點男子氣概,制住她妄動的小手,小心地將她的身體放在床上;他要是再不月兌身,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聖人也要有無情無欲的本事。

何況眼前是她。

可是他忽略了于純純的反骨,更忘了酒醉的人通常會更率性,只見于純純一個跳起,忽從背後撲倒他。

「哈……看你想逃……到哪里去!」

那香馥柔潤的身子摔角選手似的,細長的手臂橫過他喉嚨,一手反轉他手壓在背後,更不得了的是她雙腳交叉絞緊他的腰部……

「純純!」

「怎樣……看你怎麼……逃……」

問題是他根本不想逃呀!她玩累了就低僕著頭,溫熱的酒氣醺向他,引起他致命的連鎖反應。

他一動,她馬上精神百倍,不曉得又想出什麼花樣想整治他……

老天在上,他絕非趁人之危,也不是故意心存邪念,可是……她微啟的紅唇好可愛。

他輕輕吸吮、探舌……

火熱的酵素旋即灼燙他們,于純純松開不舒服的姿勢,雙手緊緊勾住他,熱情地回吻。

「喔……我喜歡你這樣……」濕熱的吻來到她穿著白皙的胸,細細的喘息,嬌吟的催促,比美酒更容易讓人迷失心魂。

他顫手解下內衣,覆嘴舌忝吮……宛若甜美甘霖,接下來的動作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嗯……」于純純渾身顫抖,每一寸的毛細孔都散發激情的歡愉,她忍不住咬住他肩膀。

劍吃痛悶喊一聲,總算恢復些神智。

兩人衣衫跡近全褪,赤果的上身密合,他的手正放在于純純的臀,打算月兌去……

「純純!」他驚喊,手忙腳亂想幫她穿回衣服。

「你……干什麼?」她很不高興甜蜜的感覺被打斷,夢正美得很呢。

她捶打著不肯配合,他很難將她的上衣套回去,只好胡亂把床單裹住那令人意亂神迷的身段。

「好熱……我不要……」

她鎖緊他頸項,主動吻住他。

「純純,你快要勒死我了……」

「趕快親我,不然……我就掐死你……」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做什麼呢?她眼神明亮又帶點迷蒙的媚態,神情倔傲……他實在分辨不出。

頸上的力道又一陣縮緊——。

「我投降。」他溫柔地投入深吻中,一切已非他所能控制。

「這才听話嘛……你是我的俘虜……一切要听……我的……」

「是,我的純純小鮑主……」他低嘆。

她則報以興奮勝利的咯咯笑聲,外帶扒開他的衣服。

月光笑眯眯地躲入雲層,星輝閃爍。

「我要你像剛剛……那樣親我……模我……你敢不听話,我就揍人!」

夜幕中很快傳來急促的喘息,濃烈的歡吟聲。

「好痛……你偷襲我……」

劍呢喃著,耐性地安撫她,一邊給予她歡愉;她終于放松肌肉,哼哼啊啊地命令他快一點。

朝陽灰蒙蒙地升起,照亮他們兩個交纏酣睡的身影。

???

「你慌慌張張的干什麼?」齊洛可挺稀奇的調侃。

于純純苦著臉,走路有點僵硬地到櫃台前坐下。

「我慘了!」

「看得出來。」

「齊洛可,你太沒有同學愛了。」

本來還想作弄兩句的,可是看她宿醉未醒,頂著兩個貓熊的大眼圈的樣子,饒過她好了。

「誰讓你昨天灌那麼多酒,勸也勸不听,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樂極生悲了吧?我幫你泡杯濃茶,你等一等。」

于純純就趴在桌面上,抱頭申吟求取同情。

喝過茶後,總算腦袋里面不再打鼓了,但頭還是有點昏沉沉。

「我慘了。」于純純還是這一句。

「世界末日也還有很多高個兒頂著,你少在那邊唉聲嘆氣,充當少年維特了。」

「洛可,我……」

「停!我先把待會兒人家要的花束包裝好。」听起來像是長篇大論,齊洛可有先見之明,把事情做好再說。

于純純看看店里。

齊洛可出聲道︰「芊卉下午三點才會過來,小伍也還未到,現在店里就我們兩個。」

「喔,那我可以說了嗎?」齊洛可實事求是的個性有時候真的會惹毛她,她都快羞愧欲絕了,還有心情賺錢顧花店。

「再兩分鐘……OK,完成了。」

于純純眼楮一亮︰「哇,這香水百合好鮮美哦,我心情不好,送我正好。」

大把花束湊到她鼻前聞香,縈繞不絕,然後齊洛可又把它收回,放入冷藏櫃里。

「花是客人要的,沒你的份。」

「齊洛可,你是壞心的巫婆,我要跟你絕交!」

「好啊,那現在不要跟我講話。」齊洛可無所謂地轉身想忙自己的事情。

于純純趕緊拉住她衣角,可憐兮兮︰「不要啦,明天再絕交好了。」

「好吧,有話快說,你又怎麼了?」

「又?說得好像我常惹麻煩似的。」

「愛說不說。」

交友不賢,悔之晚矣。盡避抱怨個沒完,可是于純純仍是抓住她最好的朋友吐苦水。

「還不都是劍害的。」

「很難喲,我們看到的都是你吃定他,吃得死死的;而他是風度翩翩,都不跟你計較。」劍可真冤枉,齊洛可和其他知道他們的人都有同感,因為看多了于純純欺負人家沒脾氣的時候。

「那是你們只看到表面,其實……」

「其實怎樣?」

「阿哈……」于純純笑得挺尷尬的。但是經過昨晚的事,她就是很不甘願,想找個替死羔羊罵罵。

說到這兒,齊洛可才想到︰「對了,他人呢?」

「不曉得啦,他的事我不知道,請不要問我。」

「原來你今天淒淒慘慘的德性是因為和人家吵架了?」

「我們才沒有吵,是我生氣,不想看見他才跑出來的。」

「然後呢?」

「齊洛可,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以前你不是成天警告我小心、注意,還常打電話查勤,現在又這樣子。」

「人是你要負責的,而且劍家的人也慎重地將人交代給你,你都沒異議了,我還要擔心什麼?」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相處一段時日後,發現劍溫良的個性壓根治不了于純純,而且他一言一行也充分顯示出對她的在乎程度,齊洛可相信他無論如何也不至于會傷害他重視的人。

「可是男女同居……」

「默許他睡在你床下的人是誰?」齊洛可搶先將她的話說出。

「但他不睡客房,我有什麼辦法?」

還再裝?「純純,你要是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要去忙了。」

「好嘛,听我說完啦,拜托拜托。」有時朋友認識太清楚也不是件好事,想耍要賴都騙不了。

「洗耳恭听,給你五分鐘。」

「我們……昨晚……我們發生關系了。」于純純干脆一鼓作氣,閉著眼楮說出來。

齊洛可呆呆地看著她。

「是真的啦,我發誓沒有騙你。」

「你……」

好不容易齊洛可回過神,就見劍也神情張皇地跑進來,她又看看他,很難將事實和他們兩人消化在一起。

???

看到人,他就安心了,有點小心地站在她旁邊注意著。

「純純,你在這里。」

「怎樣?我不行來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劍沒在意她很沖的口氣。「舞蹈社的人打電話來說你沒到,我就順便幫你請假了。你還好嗎?」

「啊……」她尖叫,氣急敗壞地打他。「練舞!都是你害我的,昨天老師才說要增加我幾個動作,今天我就缺席了。慘了!糟糕了…!要是老師反悔,我就找你算帳!」

「那怎麼辦?現在趕過去……」

「我渾身酸痛怎麼跳?頂多被罵得更慘而已。」

他討好地笑笑,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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