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則是小伍吐槽︰「你沒有一天不高興的。小心被二一掉,哭都來不及。」
「不用操心啦,頂多休學後就跟著你們學花藝啊,然後哪一天也變成插花老師,一樣很神氣,很有前途。」
「芊卉曉得自己要什麼啦,你們真像她媽耶。走嘍,目標……京華飯店,出發。」于純純一馬當先,一群人浩浩蕩蕩瘋到三更半夜。
???
「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你會不會被別人優越的條件所誘,跳槽到別人家去?」
于純純听過芊卉的無心之語,起初不在意,可是愈想就愈不是滋味。
「不會。」
「真的不會?」她拉近他衣領,東倒西歪威脅。
「你喝醉了。」劍半摟半抱,安全無虞地將醉態可掬的她帶回家。
「我才沒有,是你醉了……不準動!」頭暈死了,他還晃來晃去的,而且他不回答很讓她生氣。
月光如水,他扭亮柔和的壁燈;于純純酒意嫣紅,杏眼嬌媚迷蒙,人都站不穩了,還努力瞪眼表達她的不悅。
「我真的不會答應什麼章老師的條件。」有她在,他怎麼可能離開呢?傻純純。
「嗯。」她稍微滿意了。
「我扶你進去擦洗一下……」
「我叫你不要動了嘛,嘔……害我想吐……」
「好,那我抱你。」這點她倒是沒有異議。
劍彎腰打橫抱起她,于純純摟住他脖子偎緊他輕喘,隨著他步伐緩和的震動,好像坐在搖籃里似。
「你一個變成好多個了,真是不乖……」她拒絕讓他放進浴白,他只得重新回到房間一齊並躺在床上。
「我拿濕毛巾幫你擦擦。」
「不行走!你剛……剛沒發……誓你不會隨……隨便便跟人私奔?」
劍拂開她遮住眼楮的黑發,目光充滿溫柔,誠摯地說道︰「我發誓。」
可惜于純純看不真切,腦子醉得迷迷糊糊的。
于純純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重復要求他保證、發誓,他也縱容地隨著她一會兒詛咒、一會兒發毒誓。
他曉得她醉了,或許明天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他喜歡順著她,讓她開心。
「劍,我告訴你喔……喂!你要去哪里?」她跌跌撞撞爬起來,凶巴巴拉扯他襯衫質問。
「我去浴室……」
「不準去!听到沒有,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畫了好大的半圈強調道。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試著跟個酒醉的人講道理。
「那你慢慢說吧。」她頤指氣使的模樣也很可愛,他寵溺地笑笑,幫她在床鋪調整個好位置。
「我警告你不要敷衍我……是你喝……醉了,我沒有!」
「我沒有‘親愛的’」
可是酒醉的她實在很「番」,講不听,又看他隔著大老遠距離坐在地板上講話,感覺更不爽了。
「那你干……麼待在哪里……我有傳染病是不是?」
「這不是你規定……算了。」劍開始有點啼笑皆非了。
于純純應付的方法就是把他拎過來,當然,以她的力氣是辦不到的,他怕傷了她,自動自發靠近她。
「呵,呵……」她翻身壓向他,得意地朝他呵氣。「怎麼樣?我明明警告你不準動,你又變……成好幾個了……」于純純大舌頭,雙手遲緩、笨拙地模索,一下子捏到他鼻子,又不小心差點戳到他眼楮。
他好心地將她手模著他下巴,于純純開心得粗魯地扳著他臉示威,眼對眼抱怨不停。
「我就……說是在……這里嘛……」
「對,純純最厲害,那快睡覺吧。」他慢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她不停扭動的身軀老是磨蹭著他,教他身體的某一部分開始復蘇了……
「你急什麼?」
「沒有急,可是已經很晚了……」
「很晚了……又怎麼樣?你有約會……要趕嗎?」
這一轉,十萬八千里遠,但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思想更是難以預期的,既然往這方面想了,就會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啊……我知……道了,你要去赴章……老師的邀約……」雖然她是醉了,可是胡思亂想的本事一點也沒有被酒精侵蝕掉。
劍壓根沒想這麼多,所以楞了下,沒有馬上應聲。
「啊炳,被我猜……中了!你……今晚……別想月兌身……」于純純笨拙地壓住他的腿,因為動作不靈敏,半跌在他腿膝蓋上。
「你誤會了……」他開始意識到酒醉的于純純很難纏了。
「才怪,想騙我……」一寸一寸,模索地跨坐上去。她就是想佔上風,鉗制他、不讓他離開。
她的手幾乎踫到他重要部位,就要誘發他的生物本能,暗自期待能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純純,你先下去再說。」理智的天使說話了。
「你以為我……很好……騙嗎?」她嗤之以鼻,仍繼續艱難的偉大制伏工程,對她而言。
勝利者的臀正緊密迎合地貼著他的亢奮,劍苦笑,只能不動聲色想移動她分毫。
只要移動一下,他們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這里凸凸的……好硬……真討厭……」她偏欠缺配合意願,兀自扭動尋找舒適的位置。
被她討厭的地方明顯更蓬勃有朝氣了,甚至已蠢蠢欲動起來……
劍冷汗直流,汗濕了全身。
「純純,這真的不是好時機,你再不下來的話……」他已盡全力在忍耐,可是更強烈的異性相吸促使他陷入天人交戰,內心深處一直吶喊著要全部擁有她。
「我就是不下去……怎樣?不然你要……咬我嗎?」可是他忘了,她是特別愛唱反調的。
一連串的骨牌反應,就像火藥點燃了一端,便會如燎原般迅速引爆,他心跳怦怦如擂鼓。
好美的夜色,宜人卻又悶熱的一晚。
???
他很熱很熱,壓在他身上的人卻完全一無所知,仍努力添火。
「純純,不要做你會後悔的事。」劍箭在弦上,口氣不由加重。
已經毫無禁忌可言的于純純,是不肯稍微停下冷靜的。
她只知道他一切要听她的,他想走,她就壓住他,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他急著打發人,她就故意蘑菇……
「你要……我下來,我就……偏不下來……」紅通通的臉蛋,平撲向他︰「你身上……還是臉上沾金粉了,踫不得?」
所以她偏要踫,踫得徹底。
「嗯……」他倒抽口氣,手敏捷地攔在她之前。
這是什麼情況?劍從不曉得有朝一日會發生這種事……
「放……手!」
「我不能放呀。」
「不……放?好……我數一、二……三!」軟不溜丟的小手硬是沖破防線,潛入敵後,當然也是他怕用力扭傷她才松手。
如入無人之地,她大玩特玩,在有力的月復肌上遛連不已。
「你這里很有彈……性喔,肌肉……結實,平時還……真看不出來耶……」她當玩具一樣戳捏。
他臉上冷熱交替,幾乎要哀號求饒了。
「不行踫那里!」在腿上爬行的手正揉……
他驚駭的表情差點沒推倒她。
「為……什麼不行?」橫行霸道起來的于純純,執拗得教人頭痛。否則全權掌管花之想的一家之主、精明干練的曾女乃女乃也不會妥協地放牛吃草,改由約法三章限制她了。
「就是不行……」劍肌肉抽動,懇求︰「真的不行……」
隨即,于純純像女士匪一樣,蠻橫地壓倒他,故意上下其手扒他衣服,嘴里還不停咒罵。
「阻擋我者……死……這該死的鈕扣……」索性用力一扯,半數迸落開來。
他則遮遮掩掩躲什麼似的……
「今天晚上就到這里,不要再鬧了,快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