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他用盡理智,壓住強迫她點頭的渴望。
不敢看他的四兒在輕點頭後,突然小小聲的進了一句︰
「謝謝你。」
「謝我?」明明看見她點頭,說什麼他卻認為她的點頭是表示,她不算真的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
「我以為……以為……那會很……可怕。」她紅紅的小臉,在發白。
在他被鬼附身之前,她沒有經驗,哪來的臉嚇到發白的以為……放朝歌瞬間陰冷了臉,是十四年二個月又八天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四兒……」切斷所有的憤怒聯想,他把臉調回笑,「想不想,再謝謝我一次?」這次,他要把可怕,從她心底,連根拔除。
她的身體,會記住他的激情,她的心底,會裝滿他的溫柔,這次,他要她明白,她把謝,說的太早。
「呃……不想。」他的大膽,讓她羞怯的不敢看他的臉。
「這樣啊……」他讓她躲著,不過沒放過她露在外面的半邊臉頰跟小耳朵,「那不然,換我謝謝你,好不好?」
「不好。」她把小臉埋的更深,這樣的心慌,卻一點都不害怕,她好緊張,卻抱他更緊……
他低笑的舌忝了她紅透的小耳珠,「這樣不想,那樣也不好,四兒,你不的我好捉狂……想不想知道我捉狂會怎樣?」
「會……會怎樣?」他听起來一點都不捉狂啊。
「其實,我的捉狂跟喝醉酒差不多,就是……」他忍住笑,等她好奇到忍不住抬起紅紅的小臉,才接著說︰「把你捉到床上謝不完。」
「你你你……」兩字她說不出口。
「三天沒闔眼我還能這麼精力充沛,我也很驕傲,你不用這麼感動,會害我沒形象太驕傲的。」他咬住她比在嘴前的女敕白指尖。
「啊?!」指尖傳來的電麻,嚇她一跳的猛抽回手。
「四兒,我一向不霸道的,來,給你選,你是要謝一次?還是謝不完?」他跟著把頭低到不能再低的逼著她瞧。
紅透了臉,四兒說不出話。
「不出聲,那就是謝不完……」
「一次。」她的聲音叫人听不見。
「我會很多謝不完的姿勢,你……」他故意听不見她的一次。
「我要謝一次!」等听清楚自己說了什麼,四兒羞的黏在他身上,偷看他把整杯黑球倒回魚缸,偷看他捉起桌上的整串鑰匙,偷看他抱著她……往外走?
「你不是……不是要……」她扭著想下地。
「這里不干淨。」這房子里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她不是那種女人,這里配不上她,他要帶她回家。
「你是說……這里有鬼?」她問的驚惶。
放朝歌壞心的點點頭,他沒騙她,這里不就站著一只大色鬼?
「你別放手啊!」反扭改來,她纏緊他,怕鬼。
「放心,死都不放。」
抱緊她往外走,他給了她不懂的承諾。
第七章
「笨!」他的數學好差勁,一次,這麼簡單都不會算,她好心教他還不听。
在她放棄教他什麼叫一次很久後,她就這麼自然的對著他……說出口。
全部都說了。
她不記得她跟他說的,有沒有告訴過朝歡?
他抱著她;靜靜的听她說完,沒有說她好可憐;沒有罵她笨到發生這種事是活該;沒有要她大哭一場;也沒有空洞的威脅要把那個人怎樣怎樣;更沒有拿人生本來就是不完美的大帽子強要她戴上;他……只是環抱著她,把她擱在他安全的胸膛上,護著。
然後,他又近又清楚的……然後,她說給他听的話,變得好遠好遠,遠到還是會看的見,可是模糊了,模糊到不怎麼可怕了。
「笨的人,都這麼厲害嗎?」最專業的心理醫生,都沒能阻止她對她那個好可憐的前任男朋友逞凶,他的長相真的很正常啊,眼楮是眼楮、鼻是鼻、嘴是嘴,趴在這里看了這麼久,她還是看不出來,他哪里比心理醫生專業?
趁他還在睡,她偷偷的靠上他的臉,好奇著地下巴上的青髭。
直覺得他跟朝歡好像,現在,她改變主意了,他跟朝歡才不像,朝歡會認到十,他比朝歡笨,笨到好……刺!四兒縮回好奇小手。
「我應該……沒打他眼楮吧?」四兒不太確定的對著剛剛才發現的兩圈暗影,起了緊張。
上次,她是後知後覺,他都好好的,這回,她有先知先覺,他的眼圈反倒可疑黑黑的?
薄被下的他,是肉色?還是可怕的紫黑色?
四兒停了呼吸,把腦海中先知先覺的記憶上再倒帶重復撥放,雖然她已經臉紅心跳到不行的確定,那兩圈黑黑的凶手真的不是她,可她還是好想把薄被給掀開。
「不行!」她對著已經把薄被掀高高的左手斥道。
冷氣冰涼涼的襲上她滾燙燙的身子,四兒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跟他纏在一起的她,也是肉色的!
「噢!」飛快的抽腿退開,她把自己卷好。
四兒這麼動來動去的,動醒了放朝歌。
「怎麼了?」剛醒的困倦,沒有阻止他伸手把人抱進懷里。
他記得她的香軟,還有嵌在身上的完整。
揉揉捏捏後,他才半清醒的發現,他抱的是春卷……他的意思是,她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緊緊,而他光著身體被她踢在被外?
「沒。」
沒?他看見的那雙無辜晶亮的眼,睜的開開的,哪里是「沒」的樣子?
「你餓了嗎?」想起他愛她一次又一次,她會餓到睡不著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體太強壯,幾天沒睡,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男性雄風,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驕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這麼驕傲的情況下,他願意下床去泡碗大補帖給她吃。
四兒搖搖頭,她不餓,「你……還好嗎?」雖然剛剛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來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還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別想別的男人,那就更好。」她怎麼可以在他的床上,想起那個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樣身為男人,做到這麼淒慘,有點兒愛心的人,多少都該同情一斤。
他的四兒,只有他能牽、他能吻、他能抱、他能愛,要不是她的腦子里,老是狀況外的有一堆閑雜人等在那攪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進腦子里日思夜想著,他真會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認真的?你……」四兒不能不懷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臉還扭著,看起來不像很好的樣子啁。
「四兒,口頭的保證太虛假。」放朝歌嚴肅了聲音,「不如,我做給你看。」他動手拉扯春卷皮,他只愛吃豆腐,拒絕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間紅透了臉的想拍開他一直伸來的手。
力氣這麼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他跟她搶被角,笑看她腦子已經裝進他的惡劣。
「你別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眼看著被角被他拉著,慢慢往他抽去,四兒囁嚅著小小聲補上一句,「我沒穿衣服。」
「沒關系,我也沒穿。」他壞壞的逼近她說。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著的時候,只能想他,只準想他。
敝他惡劣的搶被行為?要怪就怪他是個男人,惡劣是他不能拒絕的天性。
是男人,當然會趁勝追擊,搶滿她整顆小腦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還是優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惡劣哪!
「四兒,你就是太天真,我隨便說說你就信?這樣怎麼行呢?現在的壞人這麼多,你這麼容易相信人,會害我好擔心的。」他繼續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壞人。」別說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連人都往他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