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眼半閉,他企圖關住眼底的陰暗……劉正炮會死的很難看!
他敢讓她喜歡他?
「好喜歡阿炮老板的脆雞比薩,好好吃。」一說到她最愛吃的,四兒肚子又咕嚕咕嚕開始叫。
「餓不餓?要不要我叫比薩來幫忙你的腸子做運動?」劉正炮真是難听,他覺得還是叫那家伙阿炮,來的順口。
原來是喜歡比薩不是喜歡人。她真是太沒危機意識,為了一張脆雞比薩可以喜歡人?那開間比薩店,不就可以把她整個人拐走?
「是阿炮老板的脆雞比薩嗎?」雖然才吃過,可她還是想吃。
「阿炮現在可能忙的分不開身……」不是要拖延他被搜附身的事,他只是想先喂飽她,沒有人該餓肚子,「叫別的吃,好嗎?」
「那我下樓去便利商店買叉燒包吃?」想到那白胖綿綿的熱包子,四兒掙動著。
「別動。」太晚了,我下樓買。一想到她很心能為一個叉燒包又喜歡誰,冒著被認出的麻煩,他也要親自去買她的叉燒包。
一掙,牽動到酸軟的腿部肌肉,她縮成一小團。
「那……我要吃兩個。」
「就這樣?」把她放下,看見她慌慌張張的把臉整個埋不見,他笑著套上長褲,穿上衣服,然後貼著床上的圓球問︰「你說什麼?」
「還要一瓶隻果汁。」她剛剛才發現,他跟她——樣是光著身子!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忍住伸手拉她的沖動,知道她被他沒穿衣服給嚇羞了,才在奇怪,她不害羞兩人的赤果交纏?原來是她根本沒發現。
「我……我還要一瓶隻果汁。」
低低笑出聲,他對著被子的某一點靠近,她的耳朵該是在這朵小花圖案上吧?
「是不是兩個叉燒包,加上瓶喝了臉紅紅的隻果汁?」
「嗯。」好久以後,四兒以為他走了,沒想到頭尖才露出來,就跟他對上眼,「啊啊啊……你有穿衣服?」
「我當然有穿衣服,不穿衣服就下樓幫你買吃的,我擔心警察先生會先請我吃罰單。」他該等她探出頭再穿上衣服的,扼腕!
「喔。」
他實在不想……忍不住了!
才退開,他又靠上因為他穿上衣服,正露出整張臉的她。
「四兒,我幫你洗澡,好嗎?」
她像是听不懂他話的愣住。
瞬間,她消失在被子里,然後探出一只小手,以不可思議的準確跟速度,熄了燈。
「不行嗎?好失望啊……那好吧,我下樓去了……」走沒兩步,他又停下,「四兒,你是什麼座的?」
什麼星座的女人,這麼讓人……心動?
繞到她這一邊,他把床頭燈重新按亮,怕他一出門,她會羞到不敢開燈地跌下床來。
燈亮,听見她的回答,他憋住氣,快步離開。
他問她什麼座的,她居然回答……
肉做的?!
放朝歌在電梯里,有了生平的第一次,笑彎了腰。
然後,他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愧疚、責任滾邊去!
他要,愛她。
第四章
藍天無盡碎裂夜被撕票
九個太陽在詛咒
愛太殘酷……
「卡!」制作人對著麥克風,數不清第幾次喊暫停,
「Enren感覺還是不對,你先休息一下。」
站在錄音師右後方的藍海洋,眉頭堆了高,沒出聲。
「這首歌要的感覺,對Enren來說應該不難,怎麼搞的?Key沒問題,詞也OK,什麼都對的情況下,他X的就是不對!」
錄了六個鐘頭,還在從頭?制作人趁著放朝歌在錄音室里面,麥克風暫時切掉的情況下,趕緊放炮泄火氣。
錄音室門一開,制作人瞬間換了張臉皮,「Enren先用魚翅漱漱口,培養一下情緒……」
「我的經紀人沒通知你,我已經換了漱口水?」板著臉,板著聲音,放朝歌對記者沒行分辨真假的能力,感到想笑。
他愛冬粉比愛魚翅多的多。
那個T報的菜烏記者,老追著地問,他錄音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上通告問,上廣播間,上電視問,吃飯問,走路問,問的他煩死了!
如果他只是放朝歌,他的回答是一拳,偏偏他是正紅的偶像歌手,為了維護職業道德,他必須回答的有大牌的模樣,所以他只好說︰「我錄音的時候,一定要用魚翅漱口,而且魚翅的溫度必須是三十度。」
從此,他一進錄音間,只能被迫用魚翅漱口,偶像的職業道德——保持新鮮感,所以,此刻起,他要撤換漱口水。
「換了?」制作人的臉孔扭曲,三十度的魚翅,在室溫超低的錄音室中要保溫是多麼不容易……
「我現在換用99999的純金金箔礦泉水漱口,溫度,二十九點五度。」高貴閃亮又不殘害生命,完美的襯托出他的大脾氣度。
他已經可以預見平面媒體的頭條,即將又不小心的被他給佔了,真是…太不小心啊!
「99999的純金金箔礦泉水?」制作人的下巴整個掉下來。
「別忘了,二十九點五度。」面無表情的提醒過後,放朝歌再次發揮他的人牌藝術,「我現在進去錄最後一次,誰都不準打斷我。」
制作人無法置信的瞪著已經關上的錄音室隔音門。
「海洋,這……」這大牌未免太大牌了吧?
被點名的藍海洋,客氣而有禮貌的說︰「如果你不行,沒關系,我諒解,真的!是朝歌太任性,我會通知麥可,請他換一個行的制作人來。」
麥村才是唱片公司的負責人,朝歌不必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花太多時間在笑往迎來的制作人身上。
「行,行!行,Enren要的哪有不行的道理?不必通知麥克了,這點小事我會處理好的,沒問題,沒問題。」沒想到大牌的經紀人,比大牌更大牌?制作人心底是翻天,臉可是笑到快抽筋。
「會不會太為難你了?」藍海洋問的客氣。
「不會!不會……錄音師,你還在混什麼?還不快準備錄音,你……」
難怪朝歌要認定,地球繞著紅人轉。
藍海洋不再理會制作人,隔著一片玻璃,他在琢磨。
這首歌對朝歌來說,確實不是高難度,花了半天的時間,沒道理錄不好,他能捉弄制作人,表示他心情還不錯,朝歌錄音,從不讓私人的情緒,混淆了歌曲的意境,這回是什麼樣的私人情緒,好到讓他半天錄不好一首幽郁的情歌?
看著放朝歌跟錄音師比著手勢,藍海洋拿起一旁備用的耳機听。
藍天無盡碎裂夜被撕票
九個大陽在詛咒
愛大殘酷
即使我痛的抱不住你還是放不開手
想問公平
我捧你在手心細細呵護
你卻笑著用唇沾鹽吻住我的千瘡百孔
想問四季
你的春蝴蝶翩翩
我的春一地殘雪
想問慈悲
漫天的紅櫻瓣瓣枯
好不好讓我葬一句愛你
氨歌部分再一次唱過,手勢一下,放朝歌拉下耳
機,開了錄音室門,拿了車鑰匙,招呼沒打就走人。
大到臉皮扭曲的制作人身邊,藍海洋出聲安慰,畢竟,把幽郁版的情歌喝成快樂版,是朝歌不對。
「請多包涵。我保證,只要用對了漱口水,他不是這麼任性的,麻煩你下次先準備對的漱口水,再通知他來重新錄一次,辛苦你了!」
藍海洋追上正在發車的放朝歌。
「趕著去哪兒?」他今天的行程已經全走完,該回去陪朝歡。
「趕著去月兌胎換骨。有事?」每見四兒一次,他的俊美就更往骨子里去一點,那種讓臉俊美到五髒六腑的感覺,比磨菇更叫人樂翻天!
「你忘了今天是周末?」顯然的,紅人習慣不記今天星期幾,他這經紀人,由必要提醒周末跟周日,是朝歡回來跟他面會的固定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