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問的好聲好氣。
這一扯,扯出了深沉的,而他仍舊是個小子,一個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趣小子。
路易的笑紋在延展著。
這是沒有挑釁的挑釁!
善善看著手中的小毛毛,再看看但笑不語的路易,她就這麼叫人給定在半空中,眼珠子不停地轉過來轉過去。
手怎麼一直抖?猛喘一口氣,她忙遏阻心頭上的毛,再長高去。
「算我怕了你,行了吧!」不甘不願的,善善低下頭憤恨著自己的沒用。
誰叫她的眼楮再大還是比他小,看輸了人,只有窩囊的認輸。
「恐怕……不行。」看不見他的臉,路易把善善舉高了些,「沒記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路易才宣示完主權,善善的臉倏地漲紅。
又來了!
他老是用那詭異的語調說她是他的,然後就是用那叫她心發毛的怪異眼神鎖死她,這法國洋禍存心要害她心律不整!
開玩笑,她是優秀的大中華兒女,沒道理會為他這金毛鬼得心髒病。
她才不要這樣!她要、她要……
咬他,咬死他!
善善頃力往前撞上路易還在笑的唇。
死命的咬,她在他的唇上肆虐著,連換氣都換在他口里,分不開一厘米的間隙,卯起來的就是咬。
就不信哪個男的被個男的咬上了嘴,還能笑的出來!
看吧!被咬呆了吧?連閉上嘴都不會,不費一點力的就能探進他口中,那大舌頭還呆呆的愣住,隨便她咬的只會發燙。
她就知道,說什麼知道她是男的不介意,這下子才咬幾下,瞧他那臉被雷劈到的震驚……
一點點的勝利感,在善善的眼底發著光,過了一會兒,她才氣喘吁吁的松了嘴。
「是……是你的又怎樣?」等小姊姊一痊愈,她就帶著小姊姊躲回爺爺的老家上海去,這中國地大人口多,他金毛鬼要她,也得先找到她再說。
他當初可沒說她不能躲、不能逃,活該他要收藏她這個活體。
經過這金毛鬼的鬼話連篇,她才弄清楚,他是很有名、很有名的鬼醫路易,專治疑難雜癥,包管是鬼到病除,如果你剛巧有東西是他要的話,那保證你是歌照唱、舞照跳的繼續到被佛祖叫去西天報到前,都不變!
就是搞不懂,照他的鬼話連篇來剖析,他要的都是「東西」,所謂的東西,是沒有生命的,現在她喘得很,肯定不是個東西,他要她能管什麼用?
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是,他會把她給收藏到床上去用個痛快,可是這唯一的結論,又有很多不通的地方,比如說——
她現在是個男的,還是個楚楚可憐的小男生,這金毛鬼應該下不了魔手拿她塞牙縫。
其次,這麼一大段日子,他除了看、就是看,了不起就是把她拖到面前來再看,沒有色手婬腳的不規矩過,看樣子,這法國洋禍的「毛」手「毛」腳,應該、可能是長假的。
再來,如果他不是要把她給收到床上去用個痛快,他要她做什麼用?拿來做標本嗎?
總結上述,她歸出了三個字的結論——霧煞煞!
就是這三個字讓她有事沒事心就發毛,尤其他再用那黑黝黝的眼神一瞧、慵沉沉的語調一說,她心頭上的毛就發的更是亂七八糟。
大白天的,真是活見鬼了!
「小子,你慘了。」路易語帶同情的告知。
知道他要她是一回事,被她扯出深沉他是一回事,這些一回事,他不當是件事,因為,來的快會去的更急,的刺激,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吸引他的是她的有趣,變得無關緊要。
現在,她生女敕的一咬,咬出他沒發現過的驚人,瞬間刺激,禁錮被毀的太徹底,是他的破壞力驚人,或者該說是創造力驚人?
他改變主意了,這有趣的小子,怕是要承受不住!
善善發覺到路易不同以往的聲調,她後悔死干嘛問他的什麼怎麼樣?這一問一答,她心頭上的毛,足夠編上一張好大好大的毛毯了。
她沒听錯他說的一嘴同情吧?他懂同情這兩個字才有鬼咧!
「金毛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作我慘了?」邊扭著身體想著地,邊叫囂著想吼住發抖的毛毛心。
把兩人幾乎黏成一體,路易單手罩在善善的後腦勺,他對著她還在開闔不停的小嘴輕笑。
「說不清楚……」
瞬間,路易封死善善的嘴。
沒有憐惜、沒有挑逗,他長驅直進她的口,強索她的唇、她的舌,狂卷而入的焚化著她的一切,制在她後腦上的專制,硬是把她往前推進他狂烈的索渴,不容她退、不準她躲,他無底的攫取著掙扎不了的她。
熾燃的灼焰,燒滾她的血,燙逼著她亂掉的心跳更快更急,退不去、躲不開,被吸附吞噬的恐慌,硬生生的截斷她的呼吸。
善善的大眼楮,震驚的反了白,沒了呼吸的昏死過去!
他沒有松口,即使她暈了。
直到他吻夠了。
「這樣就昏了?看來,我得在床邊準備一支氧氣筒,或許,得多幾支才夠。」路易沒一點喘的低笑出聲。
可憐的善善,她現在只要把眼皮給睜開那麼一咪咪,只要一咪咪,她就會知道,這金毛鬼手腳上的毛,絕絕對對,不是長假的!
第二章
「爺爺?」爺爺又在生她的氣了嗎?不然為什麼她一直叫,爺爺都不應?
童戀雪不敢再出聲,因為爺爺的臉色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氣,可她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沒摔下去過,爺爺為什麼還要生她的氣?
「爺爺死了。」善善怒視著縮在床頭上的童戀雪,「我是善善,童善善,小你一個月的妹妹。」
氣死人了!她為什麼不叫童惡惡?要不童壞壞也可以!善善、善善,叫的她現在是人善被鬼欺,全怪那法國洋禍。
都是他的錯!
居然丟臉丟到外太空去的叫她讓金毛鬼給咬昏!
打小她身強體健,別說是昏,發燒到三十九度的時候她連暈都沒暈過。
他怎麼可以用那種把人吞了去的噴火咬法,把她弄昏?
這種咬法會死人的!他知是不知道?
「善善爺爺,又要……玩催眠游戲了嗎?」童戀雪很小聲很小聲的問著。
听那怯憐憐的聲音,再一看那小小的嘴……善善再大的氣也只能沒了。
「每次都這樣。」戀雪年紀比她大,身高比她高,可她就是覺得戀雪是嬌嬌小小的該要人疼,「小姊姊,爺爺真的死了很久,你看清楚嘛,我是善善,善善保證會跟爺爺一樣疼你一輩子的,你相信我嘛!」
疑惑的眨了眨眼,童戀雪不確定的問︰「這次的指令……是爺爺你死了很久?」
又說不清!
善善泄了氣,爺爺早就跑到天上當神仙了!
爺爺催眠了戀雪十幾年都沒成功過,沒想到戀雪能把自己給催眠,只要在童宅,戀雪就當著她的面爺爺長、爺爺短的叫,一出童宅,她才會是童善善,試了好久,她就是解不掉戀雪的自我催眠。
解煩了,不解!
「善善爺爺,你別生氣,我會乖乖被催眠的。」童戀雪坐直身,好一會兒很正經的說,「善善爺爺死了很久。」
這句話要是——善善,爺爺死了很久。多好啊!少了個逗點,這有說比沒說還糟糕。
「別管爺爺了,叫我什麼事?又作想不起來的惡夢?」那日本禍,沒事在小姊姊的頸背上紋個怪圖案,害她得騙小姊姊說是胎記,小姊姊在日本一定很慘,不然不會又把自己催眠到想不起在日本受虐的過程。
臭倭寇!她要拒用日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