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說清楚什麼?」她膽子大、腦子優、說話不會結巴。
可、可、可她又沒被沒穿衣服的男人抱過!
「吃藥。」
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藥包跟水杯,就這麼堵在她嘴邊。
「嗯嗯,不、不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呆了,她的嘴有在笑嗎?露齒的那種笑?
「要我喂嗎?」他穩穩的推進藥包,對她百年難得一見的露齒笑容,沒有反應。
「不用、不用。」被他喂?然後她喘死?放朝歡把白包的藥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下肚去,接著咕嚕咕嚕的把水杯里的水,喝個一滴不剩。
「全吃掉。」他替她撕開紅包的封口。
把水杯倒過來,她口齒太過清晰的說︰「沒水了。」
藍海洋什麼都沒說,他接過放朝歡手上的水杯起身,顯然是要去倒水。
機不可失!
藍海洋一轉身,放朝歡就趴過床沿,三兩下拉起床罩的邊,把紅色小丸子用力一擲,然後放下床罩的邊,隊回床上。
沒想到她手腳是這麼利落?漂亮!
等會兒等他趴在床底下去找紅色小丸子的時候,她應該也可以這麼利落漂亮的,踏著他的背飛奔而去吧?
「水來了,吃藥。」左手水杯、右手紅色小丸子,再一次的,藍海洋把藥穩穩的堵在放朝歡有點兒顫抖的唇邊。
現實總是殘酷的,沒想到今天,才是真的天之驕女受難日?
白丟一場!忘了他有一大盒的,哪丟的完?
「我肚子痛。」慘白著臉,她按著月復部,很真的裝著病。
「胃嗎?」看著她按的地方,他好聲好氣的問。
好可憐地,她點點頭,「嗯嗯,好痛。」管他是不是胃?能不吃藥就行了。
「把藥吃了就不痛了。」他低著聲音誘哄著。
那藥不是管心髒的嗎?吃了能讓胃不痛?
游移的眼光源到自己正按著膀胱的位置,難怪,她按著膀胱說是胃痛,那他當然會說吃了紅色小兒子胃就不痛,她扯,他就更扯。
「我喂你吧。」藍海洋就著水杯吸了一小口水。
「我自己吃。」光听他那柔的出水的口氣,放朝歡就知道,要真被他喂下去,她肯定會被水給嗆住。
慢慢的把藥放進嘴,水一含,她在猶豫,要不要吞?
「吞下去。」沒預警的捏住她的鼻尖,他附在她耳際哺哺。
「嗚……」沒法呼吸的窒息感覺,先一步驅動放朝歡來不及反應的身體,受驚嚇的,連嗆都沒有,連水帶藥,她吞的順利。
藍海洋手才松,放朝歡就手腳並用的問到床的最里面。想想背朝著他才危險,猛轉身,她就陷在牆面跟他之間,沒有一絲空隙。
「嗯嗯,你、你、你听我說……」抵在他炙熱胸膛的掌心,管不住的微抖著發汗,不自覺的,她指尖曲起又貼平、曲起又貼平的在他胸口反復著。
「你說,我在听。」握住差點叫他分心的柔縴素手,拿到眼前把玩著,在她圓亮的瞪視下,他一口又一口的啃嚙舌忝咬著。
沒了聰明、沒了演技、沒了懶,現在的她,赤果果的更惹人愛。
「嗯嗯……」忘了該抽回手來,她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事情大條、麻煩大了、糟了大糕,這幾個她曾有過的自覺,全都形容不出她現在的感覺,因為——
他不該圍著她動彈不得,他從來就沒對她用上一點力氣的,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
他不該有著這麼寬闊的胸膛,他從來都包得緊緊緊的,沒想到他的胸膛又硬又熱的這麼沾手!
他不該這麼溫柔的欺近,他不都是猛然的把她吻到昏過去的邊緣,沒想到他真火了是這麼的叫人……心撞撞?
「來,手抬高。」在她唇角游移,藍海洋吻得輕輕慢慢。
「嗯嗯……」不能听他的!放朝歡喝斥著不靈光的腦子。
可她眼睜睜的看見自個兒的左手攀上他的肩。
「來,兩手一起抬高。」這次,他對著她的耳朵吐著氣。
「嗯嗯……」他要她舉手,她就得乖乖舉手嗎?
可事實是,她真的乖乖的就把兩手舉高高。
「小懶鬼,」他把薄如蟬翼的睡衣,很慢的由下往上拉,她長及腰的長發,緩緩滑過他的指間,「我在听你說……」
不知打哪兒來的冷空氣,無聲無息的鑽進兩人間,鬧了一會兒,就又叫兩人的體溫給同化,熱了。
但這一會兒的時間,夠放朝歡清醒過來,她不明白,她怎麼會同他一般,只著一件小褲褲?
「辜四兒……」心撞來撞去動的太厲害,放朝歡有點兒喘的,想用腳尖去勾不遠的床單來遮身……嗯嗯,何必勞動腳?他的眼鏡不在鼻子上,沒了眼鏡,他就只看得見模糊的光影,就算月兌光了也沒多大關系,反正,他看不見嘛。
「辜四兒怎麼了?」藍海洋的眼光,不在放朝歡的臉上。
不是個大近視?怎麼他的目光還這麼的利?
「不是辜四兒?」環著就安全了,放朝歡把心思全放在他為什麼這麼氣?「是朝歌嗎?」
「朝歌怎麼了?」皮笑肉不笑的,他問得很清楚,問題也不是出在放朝歌身上。
不是小四、也不是朝歌,她不會笨的以為,他是氣他自己氣到月兌光光的上床來嚇她,所以說——
「是我。」這叫玩火自焚嗎?
「你說呢?」狠狠的,他吻住她的唇,甚至咬了一下。
真是她!可這沒道理啊,放朝歡不服氣的問︰「你現在這麼‘和藹可親’,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她臉上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疑惑還有無辜。
又是狠狠的一吻,等能喘氣的時候,放朝歡口干的不敢舌忝唇瓣,因為,她的嘴腫了。
「是哪一句惹的你這麼‘慈眉善目’?」他再這麼狠親下去,她的嘴就可以替一口香腸免費打廣告了。
「你說呢?」他又是一派和氣,看不出半點在生氣的樣子。
「嗯嗯,不是因為我要嫁朝歌,對不對?」千萬別再是狠狠一吻,放朝歡緊張的凝著假假笑著的藍海洋。
「聰明」他大方的說對。
可他愈是大方,她心撞的就愈是厲害。
「嗯嗯,也不是我要朝歌繼續背著我偷人,對不對?」只剩這一句有點問題,但她肚大容人,他氣個什麼勁兒?是氣她蠢嗎?可他明知她聰明得很啊!
超奇怪的天蠍男,都怪她當初看走眼……
「再想想,還差一點點。」
差哪一點呢?想啊想的,她就是想不出還差了哪一點?
當藍海洋的指月復,揉搓上耳朵里柔軟的耳骨,放朝歡倒吸一口氣。
「想到了嗎?」他唇角的笑這會兒更假。
「嗯嗯,想不到,怎麼辦?」她問得好可憐、好可憐,這次不是裝可憐,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可憐極了。
「要我幫忙提醒嗎?」她顯然被他嚇到失常,居然沒發現,她的可憐只會火上加油。
「嗯嗯,不要行不行?」她看似呆愣,腦子可沒停過。
支起她滑女敕的下巴,他客氣但不容辯駁的說︰「不行。」
「嗯嗯,我就知道是這樣,那……」
藍海洋突然蹦出不相于的一句話︰「小笨蛋。」
「什麼?你說我笨?」她才不笨!惱怒的打掉支住她的大手,放朝歡半閉眼好遮住一閃而逝的精光。
「我不是朝歌,這些招數對我不管用。」藍海洋肯定她在拖時間。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得多堅強才能抵抗住她的招數,即使他現在在盛怒中,也是一樣得非常堅強的才能不被她亂去。
「什麼招數?我听不懂呢。」她重新睜著眼楮,一臉的有所沒有懂。
「听不懂?」「我說給你听吧。」
「嗯嗯?」被握住心髒的感覺,很恐怖,這會兒,心,跳得更是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