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藥包會解決他口中堅持的不可以,讓他無憂地嚴懲她的美麗。
只等她吞下肚。
「紅色這包,不吃。」費了半天的力氣,結果是叫人給捆在床上吃藥?
吞了藥,喝口水,她就是不踫紅色的藥包。
「為什麼不吃?」他確定他的客氣,把邪惡隱藏的很好。
「紅色太危險。」信口胡謅,她要找碴。
「把它吞掉。」然後換他吞掉她,他替她撕開藥包。
掙月兌了手腳的束縛,她蠕爬著窩上枕頭山,成半坐臥的姿態,月兌著他遞在嘴角的藥丸子,就是不吃。
「紅包在吃什麼的?為什麼之前只有白包?這藥苦不苦?不然你先吃吃看,不苦我再吃。」害她搖半天,腰都酸了,派十萬個為什麼報仇去。
包了糖衣的藥,當然會苦,可苦不到她的嘴。
換是以前,礙著懶是他的大忌,他只能陪著她玩十萬個為什麼來控制體內的瘋狂,除非鏟除干淨她的懶,他不能要她。她,不僅僅是愛情,這是他對生命的堅持。
現在,上帝被他的堅持感動,告知他只要持健保卡去找穿白衣的天使兌換手上的紅色小丸子,她的懶會冬眠,他的瘋狂會有歸屬,然後,他的生命就能幸福美滿的一舉佔領天堂。
天堂很近,就差她得把藥吞了。
左手握緊水杯,右手捏緊紅色小藥丸,藍海洋封不住、也不想再封住身上焚身的熱,他往突然警覺到不對勁的放朝歡威逼靠近,直到兩人間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這藥,」他舌尖舌忝過鮮紅的糖衣,「不苦。」
「嗯嗯?」不是怕踫壞她嗎?那……為什麼壓著她?
糟糕,體內警鈴懶慣了,響太慢!
「之前只有白包,是因為沒有神跡。」否則他不會允許她在身邊一待七年,卻只是隨便著她玩十萬個為什麼。
「嗯嗯,我心跳得好快,快!幫我打—一九。」捂著胸口,她一臉痛不欲生。是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可一見那被他舌忝溶的鮮紅色,她確定,懶蠢真是一家親!
她是笨蛋!她是白痴!她是豬!
「來不及了。」
他沒說謊,真的來不及了……放朝歡眼睜睜的看著假假的藍海洋在她眼前溶化掉,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真正的藍海洋,太刺激,她的心被驚的再一次亂亂跳。
「吃了紅包的藥……」他的誘哄,滿是脅迫,「高潮,才無法讓你休克。」
沒有修飾的直接語言,瞬間沖開放朝歡紅麗的唇,驚張成小小的圓合不上,藍海洋等的就是這個。
藥一投、含住水、頭一俯、喃灌進水的同一時間,他用舌推藥,進到她呼吸的最深處。
「嗯嗯……嗚……咳……咳……」她的嗆咳被他整個駁回,整個陷在他嘴里,只能曖昧不清的吞下被他強勢推進的所有。
「咳……咳咳……我要吐出來……咳……」她威脅著攢緊原本漂亮的平順眉心。
「這藥好……」拿過不遠的四方藥盒,他把真空鈕按下好打開滿滿一大盒的紅色藥包,「好甜,而且多到吃不完。」
這麼多?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大盒的鮮紅色太過怵目驚心?嚇過頭後,她沒力咳,忙著想辦法解除這一大盒的紅色警戒。
「要吐幾次?」見她答不上話,他捉一把在她面前灑下,「夠嗎?」
大拇指按摩著不停吞咽著的細頸,再三確定藥進了她的胃,溶進她的血,能護住她懶得跳跟上他速度的小懶心。
他,再無顧忌!
「嗯嗯……告訴你個小秘密,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朝歌……」她咬在他耳朵上吐著不穩的熱息。很喘!
藍海洋對著她臉上燒紅的情潮,對著她那有所企圖的紅唇,最終對上她太詭亮的雙瞳。
「小懶鬼,閉嘴。」听得出來,他正在沸點邊上滾。
夾緊腿,那得費多少力?
她不喜歡出力,會累,還是動動嘴,所以……還是繼續說她的。
「處女情結。」盯緊他的眉間,她想,四個字能堆出多高的眉頭山?
僵住身,他無法接受由沸點直接摔進冰點。
「你說,你對放朝歌有處女情結?」他的客氣,客到刻著人痛。
「嗯嗯,完全正確。」假假的藍海洋迅速還原中,放朝歡不怕死的還勤勞點頭證實他問的。
「放朝歌!」
那一聲怒吼,痛了她的耳,不過,看到那高到不能再高的眉頭山……
有眉頭山、會吼叫,然後放朝歌是替死鬼。
她喜歡這樣,非常、非常喜歡!
閉起眼楮,放朝歡帶著愉快的好心情,快樂的睡懶覺去也。
第六章
「朝歡,你醒了嗎?」
是朝歌,放朝歡沒半點動靜的繼續淺淺的呼吸。
「她醒了。」
是藍海洋,他怎麼知道她醒了?
「朝歡,你真的醒了嗎?」直挺挺的閉眼躺著,怎麼可能真的醒?
不動,放朝歡規律的繼續吸氣吐氣。
「她在賴床。」
他又知道了?懶懶的翻過身,她就是只呼吸,不出聲。
「海洋,我看……」放朝歌郁著臉,想走人。
「反正你眼都黑了,看來十天半個月內都無法迷人,干脆一次黑到底不是比較省事?」他要知道,小懶鬼要報的仇,是不是他想的?
是,他會幫她報完仇,報完仇,她就不準再想著放朝歌!
「海洋,我肯定你听錯了,朝歡這麼懶,哪有可能報什麼仇?再說,了不起我就是在心底說說她又懶又蠢,這算什麼仇?真計較,這算是老鼠冤吧?報仇?這種花力氣的事,有違朝歡的唯一原則——懶,她連想,都懶得想報仇這兩個字吧?一定是你耳背,听錯了。」
「你確定只有老鼠冤?」
放朝歌被問的沒了聲音,然後,郁了心情。
放朝歡有點兒想睜開眼了。
他,真是聰明!才睡上一覺,他就想出當然不是老鼠冤。
她是會記仇沒錯,但她很懶,懶到記不住灰過塵仇,灰塵到處有,反正模不著、看不見,何必花力氣硬要吸灰嗆塵的?累啊!
她是天之驕女,累不得,老鼠冤,放水流就行了。
不知道,他聰明到哪里?好奇,總算是撐開了一些些好重的眼皮子。
「朝歡,你醒了嗎?」放朝歌不但郁著臉,這會兒是連聲音都郁了。
「嗯嗯……」他呢?藍海洋人呢?
「睡得好嗎?」
在頭上?
不對!是她枕在他腿上,很硬,但很舒服,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你別這麼怪來怪去的,我會睡的更好。」听他客氣的,肯定只能睡在原位,放朝歡沒白費力氣的挪動身子。
放朝歌視而不見兩人的曖昧糾纏,或者說他壓根兒就不在意眼楮看見的,他急的是——
「朝歡,我可以解釋的。」放朝歌覺得藍海洋打錯地方了,他的眼楮沒錯,不該黑掉,錯的是心,那早就黑掉的心。
「解釋什麼?」睡得飽、精神好,精神一好,要擠出一臉迷糊,一點都不難,難的是要避過藍海洋那X光眼。
那洞灼的目光即使,隔著眼鏡,還是太犀利。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心虛、內疚糾葛著恩情,放朝歌垮著臉,不願迎視放朝歡的無辜瞳眸。
藍海洋專注著腿上的俏人兒,誰說眼楮無法騙人?這小懶鬼,騙的可精彩極了,要不是她先說了要報仇,連他,也還要再被騙一陣子。
而這一陣子,他沒把握會是多久。
「我知道什麼?」迷糊的臉,多了點戒備的盯著正上方的怪人。
「你不知道?」鴕鳥心態又起,放朝歌這是能拖就拖。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麼。」因為放朝歌不敢看她,放朝歡把眼中的迷糊散去,她不算是說謊的對著藍海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