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明明是面無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
打掉他的筷、打翻他的碗、最好打死他全身上下的笑。
用腦子打他千百遍後,放朝歡還是乖乖地張嘴嚼掉了整只雞腿,因為吃雞腿跟打他比起來,吃雞腿比較不會累。
「我要朝歌。」她缺乏安全感,極需要被控制的好好的朝歌來供給她安全感。
「朝歌去內蒙古賺錢了,十天半個月內,不能給你要。」隔開放朝歌從來就不是難事。
對著藍海洋的拒絕,放朝歡突發一語,「我不喜歡你。」
「小懶鬼,我沒要你喜歡我。」不用面紙,他直接用吻舌忝噬掉她唇上還有的湯汁。
好香、好甜、好好吃……吃定她懶得躲,他吃的盡興。
當十只手指頭不夠數的時候,放朝歡就懶得去數,這是第幾次的吻?
她奇怪的是,為什麼他現在能把她吻的臉兒紅紅、心兒跳跳,但不再昏昏死死去?
「我不喜歡你。」喘息著,她數著好大聲的心跳,再次表達她的想法。
心跳得這麼快……亂不安全的!
「小懶鬼,我听見了。」欲火燒逼著要他退開,舍不得的,他退了。
「叫我朝歡。」好吧,沒有朝歌給她制造安全感,她退而求其次,那就要求以前那個最愛春風化雨的藍海洋出現,安撫一下那跳快到就是不休克的心髒。
「不想睡?」拿掉眼鏡,他讓眼楮別看她太仔細,雖然那一點都沒用,他還是瘋狂的想要她。
他在她眼前主動拿掉眼鏡?除非她「不小心」打掉他的眼鏡,否則他整天就用那眼鏡把她看個仔細,叫她的懶無處躲去。
那眼鏡非常顧人怨,現在,拿掉眼鏡的他……更顧人怨!
他全身起笑的突然間喜歡上她的懶?顯然,她的一個休克,勾引出他的大男人主義——愛護弱小,尤其是有病的弱小。
然後他可惡的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四以後就沒完沒了的一直用口水在她身上蓋印?他的大男人主義借著吻在她身上猛蓋印記,顯然在宣示主權。
現在,她就跟蓋滿了CAS的優良肉品一模一樣,就只差沒被他吃進肚子里去。
他要她!
他的胯下正明明白白的把他總是不肯說出口的答案,張示清楚。
放朝歡攢起了漂亮的眉心。她生氣了!
這麼簡簡單單的原因,居然累她半死的想這麼久!?
「我在生氣,眼鏡給我。」伸長手,她直接搶走他手中的代罪羔羊,惱火的往牆面砸去。
安全鏡片豈是她這懶人,小小一使力就可粉身碎骨來著?但放朝歡早就對無辜的眼鏡懷恨在心,豈容挑釁?
掀開被,她下了床,穿上厚底鞋,她姿態優雅的走過去把腳跟踩轉的是嘰嘰嘎啦叫。
可憐了那無辜的眼鏡,就此香消玉隕。
「小懶鬼?」她怎麼突然這麼勤勞的下床?就為了毀滅他的眼鏡?
啊——她白費了力,趁她住院的這段時間,他的眼楮經過雷射手術矯正,已經可以不用眼鏡,就把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透光的薄絲睡衣看盡,他喜歡她悄臀上的蕾絲圖樣,性感又迷人。
踩!踩!踩!放朝歡不理藍海洋,堅持踩死自己的蠢。
怎麼沒想到不就是要人?
他要,可她現在不想給!他怎麼可以自做主張的亂了她的計劃?
嫁給朝歌這事她早盤算好了,她是只享權利、不盡義務的放太太。跟朝歌?「」這兩個字筆劃這麼多,光是要寫整這兩個字就累死人了,她哪會笨的去把「」兩字給做出來?
她當然有七情有六欲,朝歌不能踫,她這株紅杏是可以辛苦點兒的爬出牆去,這牆矮腿長,出牆去是安全又方便沒錯,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累?
她早想好了,藍海洋就在牆外,叫他自己爬進牆來不就行了?反正他不是挺愛對著她春風化雨的嗎?敢礙著她發懶?有仇不報非美人!
愛說教的藍海洋是她出牆的不二人選。
可她要的是等牆砌好了,他再很累的爬進牆來,最好爬的時候,再小心地摔個斷手斷腳,不然她怎麼回報他的春風化雨?
可現在這樣,沒牆沒磚的,哪能摔著他?
確定把蠢都踩死了,喘著氣,放朝歡花了點兒時間,才爬上了笑不出來的藍海洋身上。
「嗯嗯,累死了!」她軟軟的攬抱著他僵硬的頸子,整個人賴在他懷里。
他吃定她懶?那她就仗著休克欺侮他。
「我抱你上床睡。」這聰明小懶鬼,這麼蹭著他的要害,打什麼歪主意?
「不要……我要跟你睡……」
這是很明顯的勾引。她知道。他也知道。
「小懶鬼,不可以。」他的手,卻自有主張把她抱的更緊。
「小懶鬼,真的不可以。」沒有男人受得住這樣的挑勾,他往上頂著要更親近。
「嗯嗯……」光是扭還真的是不可以,因為她扭的腰都酸了,他還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抱抱著沒進一步。
連吻都沒有?還想把她頂去?
怎麼可以?要真被頂下去,等再爬上他的身,要花多少力?
扒緊他!。
纏手、纏腳不夠,她主動去纏嘴。
「小懶鬼,不——」
「怕我休克?」掛在他頸間,她極為性感的輕笑道。
她知道他要她,還大膽撩撥?是吃定他礙著她的身體不能踫她?
她對他,不夠了解。
「朝歡,別玩火。」輾轉到她粉粉的耳珠,輕輕一咬,他象征性的給予警告。
「火?火在哪里?」她好玩的往他喉間的突出舌忝去,「嗯嗯……這火挺好吃的……」難怪他老愛吸一下、舌忝一下,瞧他被親的動彈不得,只能拿眼珠子瞪著她看耶!
嗯嗯,多親幾下,報一報之前被他親的仇。
親啊親的,直到把他全身上下都給親到硬邦邦的,她都不住嘴。
不知道是不是雞湯喝多了?原本累沉沉的身子親著親著,居然還有力氣去啃他?
放朝歡不解著牙齒的行為,不確定的,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牙齒再次啃了他。
他不言、不語、不動,還是因抱著她,不過圈抱著她的雙臂正在收緊中!
怕嗎?
才怪!她現在玩得正高興,而且是愈來愈高興。
他要她,但她確定他不會踫她,因為他怕踫壞她,所以,不管她怎麼過分,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我要你……」軟膩著聲音,她玩起他的扣子,手還逗人的鑽進衣衫里。
她要他欲火焚身,誰叫他要先吻的她心跳亂亂!
篤定藍海洋不敢踫她,放朝歡是卯起來的說有多超過,就有多超過,小手還賊溜的閃躲過他的阻止,一扣住涼涼的褲鏈頭,就慢慢的往下拉去……
被了!他給過警告,而且不只一次。
「到床上去。」按住她不規矩的小手,他把熱氣吹進她耳里。
「嗯嗯,你抱我嘛……」她軟著身子淨往他重點蹭,想他沒了眼鏡會霧里看花,她就更大膽的放肆在他身上搖揉著,沒一點生澀的羞怯。
這樣近在眼底的妖嬈挑勾,如何拒絕?
她艷艷的紅顏,讓靈魁的眼、誘人的唇襯的更是嬌媚迷魂,那懶懶慢慢的縴指,一路使壞的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熊熊火焰……
「小懶鬼……」抱住她,一沾床面,明知她不領情,他還是好心的扯過被,將她密密實實的捆包住,好暫時控住那已被亂去的理智。
懶慣了,一時之間愈使力愈掙不出手腳,好半天,放朝歡氣喘吁吁的蹬出一條粉女敕的大腿來。
「吃藥。」穩穩的遞出藥包跟水杯,他刻意看不見她翻卷起的睡衣下擺已暴露出渾圓的俏臀。那蕾絲,正對著他清楚性感的直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