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你看見了嗎?」揚眼楮半刻沒離開過店外的女人。
「不就是一個女人!」林月只想趕人睡覺。
「不!」
「不?」林月忍耐的跟著他貼著玻璃看了半天,她不解的問︰「不是一個女人?難不成是一頭豬?」左看、右看,巷子里沒車、沒人,就這麼個怪怪的女人在那兒對著天空……說話,他眼楮有問題嗎?
「沒禮貌的小孩!」揚沒預警的把林月按貼在玻璃上,要她看清楚。「仙女!是仙女!」沒想到這小到不能再小的島上,真的有仙女!
這會兒,他的無聊有救了。
「放……放手……」林月整張臉被擠壓的變形,奈何就是掙月兌不開。
「你看清楚了嗎?」揚贊嘆的不肯松手。
「清……清楚好大一個仙……仙……仙女!」一自由,林月馬上退到安全距離。
她沒想到揚的身手如此了得,差點兒被他給擠碎在玻璃上,這堂堂「死門」頭子要是叫人發現被人揉死在玻璃上……
那畫面讓林月臉色是發白又發黑。
揚看著玻璃外的女人似乎累了,在門前的階梯坐了下來,他腦子飛快的轉著……
「我要她!」揚語出驚人。
林月張口瞪眼,不相信的問︰「你要她?為什麼?」
「你沒听見嗎?」揚奇怪的反問。
「听見?听見什麼?」
枯坐了一整晚,他就光是坐著不說話;那要是說他能听見門外的任何聲音,就更是萬萬不可能了,原因在那玻璃是隔音的,店里所有看得見的木頭,中間夾的也是特別訂購的隔音板,所有裝潢力求的就是店內店外互不干擾,所以她哪能听見什麼?
「她在對我說話。」揚兩眼閃亮。
說話?難道門外的女人有特異功能,能隔空傳音?
打死她也不相信!
「只對你一個人說嗎?」林月開始認真考慮,還要不要繼續追殺揚下去?他顯然瘋了!
「你听不見?原來……她只對我一個人說!」揚有所頓悟。
林月小心的再問︰「仙女對你說了什麼?」林月猜是——神經病!
「沒禮貌的小孩,非常討人厭。」揚頭也沒回的說教,事關門外的仙女,他的心思更是敏銳,林月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林月嚇的趕緊退一大步,忙否認,「哪有!我這不是很有禮貌的請教你了嗎?」她可不想再被擠黏在玻璃上。
「很好,小孩子就是要有禮貌才可愛。」揚還是沒回頭,因為他的眼楮就是離不開門外的女人半秒。
「仙女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林月很想知道答案。
揚眼楮放出異彩,等他陶醉夠了才回答︰
「惹我!」
林月沒听清楚,「什麼我?」
揚不耐煩的以極快的速度轉頭,「惹我!惹我!」聲音還在,他頭早已轉回,專注在玻璃外的那抹身影上。
惹我!?
這揚……被她經年累月的追殺,命是還在,不過……顯然人已經被她搞成了神經病,一個身手了得的神經病!不離他遠一點兒,她這才撿回來的一條小命不就是白撿的?
林月悄悄的又退了一大步。
「她累了。」揚注意到階梯上的身影,正無意識的揉著小腿肚,「快點開門讓她進門歇歇腿。」
「是你說今晚不想人吵,硬要CLOSE的,現在又……」他不累,她可想休息。
「這是RED的地址,本來想讓你轉給LEOPARD的——」
揚隨便揚著手里的一張小紙條,懶得明說林月就是LEOPARD,小孩子愛玩變裝秀,他這當大哥哥的也不好給小妹妹太重的挫折感,反正再怎麼變,他就是有辦法一眼就認出她的真面目。
「不過,LEOPARD答應過要保我百事可樂,我現在不過就是想要你開個店……」他的聲音里滿是不樂。
林月眼楮跟著小紙條飛轉,馬上換上笑臉,「開店!當然開店!」她的命債可以還了!
揚趕在林月正要拉開大門前,先把話說清楚——
「就她一個客人,還有,你別忘了,店里只‘賣酒’,只有‘酒’。」他一連強調兩次酒。
林月握在門把上的手遲疑的一停,「你要把人灌醉?」
揚一听,立刻義正辭嚴的反駁︰「像我這種‘外貌堂堂’,如此‘精忠報國’、‘才高八斗’、‘雌雄難辨’、隨便都可以帥死人的男人,有必要用灌醉那種不要臉的技倆嗎?」
林月把臉一抹,「灌醉是下三爛的伎倆,不要臉是罵人……算了!」她不想解釋了,因為她的成語跟他一樣爛,「不是要灌醉人,那你還要我只賣酒?」
「這你小孩子當然不懂。」
「你說了我不就懂了?」林月想知道,他的神經病到底有多嚴重?
「我這是活絡活絡感情。」一看到階梯上的人兒正站起身,似乎準備離開,他急急道︰「人要是走了,我直接躺在這里讓LEOPARD一刀刺死我。」
這威脅立刻奏效,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是家務事,她是要在他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取他性命,絕不接受他的自殺!這要讓他真自己找死來了,豈不太侮辱她這堂堂的死門頭子?
門一開,惹烈月有點驚訝的轉身,她以為店里沒人。
「歡迎光臨。」林月把門開的大大的。
這麼晚才開店?這小酒館還真……特別!
惹烈月只是微笑致意,隨即轉回身想離開。
「小姐,歡迎光臨!」林月收到在店里裝酷的揚凌厲的一眼,立刻竄上前,擋住人。
動作如此迅速,好身手!惹烈月微微一笑。
「歡迎光臨!」林月彎腰做了個請的夸張動作。
雖然覺得狀況有些奇怪,但是感受不到惡意,考慮了一下,惹烈月決定進門去喝杯水也好。
腳跟一轉,她踏進了店里,並沒有忽略隨後跟進的店主急急關上門,還沒遮掩的又把CLOSE的牌子掛上。
惹烈月看似不經心的在小吧台前坐下,實則把這小巧的酒館看個仔細,店里靠近落地窗的座位還有一位客人,也就是說店里只有三個人——
四周的氣氛有些詭異,惹烈月卻怎麼也搜尋不到惡意。
「小姐貴姓?」林月遞上純威士忌。
「可以給我礦泉水嗎?」惹烈月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好意思,沒有礦泉水。」
惹烈月看著不遠處那排成一排的礦泉水,林月順著她的視線,當然也瞧見了沒來得及藏收的礦泉水,跟揚一陣眼神交會示意後,林月笑的虛假。
「那是汽油。」
這話說的有創意!惹烈月認同的點點頭,「一個女人,經營酒館是不容易。」
這話林月听不懂,「什麼意思?」
「有人找碴,就丟他個汽油彈。」惹烈月正經解說。
林月一愣後,只能尷尬的說︰「是啊!是啊!」
「有鮮女乃嗎?」惹烈月問的客氣。
「餿……餿掉了。」林月答的心虛。
「果汁?」
「水果……水果……水果爛光了。」差點答逃光了,惹烈月也不為難對方,幾句話的時間,讓她明白,眼前的店主一直在看後方客人的眼色行事。
對方打定主意非要她喝下眼前的這杯酒?
若只是單純的一杯酒,倒也無妨,但是現今禁藥泛濫成災,不可不防,略一沉思後,惹烈月快手的伸越過吧台,瞬間拿出未開封的酒及干淨的酒杯。
「麻煩你,開瓶器。」惹烈月溫和的對著還傻眼的店主,禮貌的要著她並沒有看見的開瓶器。
林月從抽屜翻找,一會兒遞上開瓶器時皺起眉頭,「小姐,這瓶XO的酒精濃度有百分之六十五。」這一活絡下去,不著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