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上黛山的確又太遠了,她進退兩難。
「兩位姑娘,榮親王府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你們還是放棄吧!」大夫好心地勸她們。
「大夫,謝謝你。寶兒,我們走了。」頓時,她有了主意。
「可是小姐……」
•寶兒,我們回府去。」
「小姐!」寶兒一臉不解,「不去黛山了!」
「不,去榮親王府。」她解釋著,見寶兒仍是迷糊,她只是自嘲一笑,「我親自去榮親王府偷。」
「格格!可你沒有半點絳蘿草無法易容,不怕人認出你來」
「無妨,就這樣去吧!」她打斷寶兒。
就讓她冒—次險吧!
但願能夠成功,
不對勁!
靖澆跟著榮艷才走了不過半刻鐘,體內一股躁熱翻騰,那臊熱隨著他的行走流竄全身,特別是在下月復的部分,似火烤般又熾又痛。
清明的思緒一轉,便想起了不久前才飲下的蓮子湯。
這榮艷想要他壞她名節,進而當上恭親王府的少福晉?
他按兵不動地瞪看著走在他數步之遠的榮艷,並強抑住身下那股躁動。
誰知,視線才落在她的身上,按下的火熱四起,如猛獅乍見獵物般想一舉撲上前……
「靖澆?!」
走在前方的榮艷因為遲遲得不到他的回應,旋過身看他,見他額際上落下的汗珠才知他的藥性發作。
沒想到這麼快!榮艷驚訝。
是了,他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又加上長年習武,血氣運行較尋常人快上許多,也才會讓那陰陽合歡散這麼快就在他體內發作。榮艷暗喜,迫不及待地搭上他的肩頭,佯裝不知情地問道,「靖澆,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她的嬌語如清亮黃鸝,嬌態橫生的模樣斂人他的眸,幾乎讓他失控。
「別踫我!」他一把揮開她,才觸及她青蔥玉手,體內騷動又起,汗流滿面。
「別這樣,讓我替你減輕痛苦。」榮艷無視于他的警告,急欲達成目的的她不顧廉恥地掏出錦帕在他頰際邊擦拭,一陣女性馨香刺激了他的鼻,幾將爆發。
「不……不必……」靖澆試圖轉移目標,借著憎惡的想法擊退對她的,但盡避對榮艷的惡劣行徑不恥,亦不能讓他的欲火稍減半分。
「靖澆……別這樣,讓我來抒解你的難受……」榮艷大膽的將一雙柔荑探向他的衣襟,整個身子偎過去。
丙然是她動的手腳!
本以為一個知書達禮的格格不可能做出這等下流的事,但由她的投懷送抱看來,就算此事是榮親王支使的,她也並非不情願。
好一個卑下婬賤的榮艷格格!
靖澆又氣又忿地瞪著她,明明知道她的詭計,可一雙猿臂卻違背意識地圈住她的腰際,將她壓向自己,兩人肌膚相貼,稍稍紓緩了他的痛苦。
可榮艷就像在油上點火般,故意貼著他上下磨蹭,引發他下月復強烈的渴望,他低咒一聲,旋即俯下頭去攫住她的兩片紅菱,恣意地吸吮著。
就在榮艷以為自己即將得逞之際,他猛地推開她,二話不說奔離現場。
「靖澆!」榮艷狼狽地站起身,瞧見他往花園的方向奔去,她顧不得形象地大叫著︰「來人、來人哪!」
「格格,什麼事?」一听到格格大叫,身為侍女的琴兒飛快奔來。
「多找幾個人,去把靖澆貝勒給本格格抓來。」榮艷氣急敗壞。
「是。」琴兒餃命離去。
靖澆,你是逃不掉的!望向花園的方向,榮艷誓言道。
第二章
到底花園在哪里呢?
一道縴細的身影利落地在建築宏偉的屋檐間彈跳,足一輕點又是另一個院落。
進來了大半天,避開府里巡邏的守衛,映晨敏捷地竄過數個閣樓,始終不曾找到花園。
她不知道榮親王府的建築是配合五行圖而建,更不知道自己在原處打轉,入目所及盡是不重要的院落。
其實她該等到天黑再行動的,可思及阿瑪的安危,她無法在府里枯等至天黑,于是她提前來到榮親王府。
而今,她也慶幸自己來得早,這偌大的榮親王府較嘉親王府大上許多,光是模索便花去她不少時間,若是夜里才來,只怕采得絳蘿草也未必找得到大門離開。
只要找到絳蘿草,阿瑪就有救了!
至少,那是唯一讓她能支持到現在的力量。
絳蘿草,是一種能作成人皮面具的藥草,有了此株草,可以制成千百種的人皮面具。
而她的身份敏感,再加上阿瑪被擒之事不能傳開,所以她需要這株草制成人皮面具,好躲開事後官兵的追查,這也是為什麼她急欲找到它的原因之一。
等救回阿瑪後,一切就會恢復平靜,目前,她只能這麼冀盼著。
嘆了口氣,她不再佇留,看準了一處寂靜無聲的長廊躍了下去。
沿著長廊走去,映晨誤打誤撞地闖進一處百花爭艷的花園,原來她方才待的地方是榮親王府的書房外緣。
看著花團錦簇的花園,一陣驟起的狂風吹過,她終于找到了銀藍色的絳蘿草,這里有好多……
她滿心激動地沖上前去,忘情地摘下它們,當一小束絳蘿草緊握在手中時,她才確信自己找到它們了、才感受到那擁有的真實。
這些應當是夠了,她心想著,並迅速地掏出懷中的帕子,將絳蘿草放在其中後,打算離開。
誰知,才一轉身,迎面而來的龐大身軀幾乎駭著了她。
映晨怯懦地抬起頭,修長結實的身軀幾乎掩去她前方一片日陽,俊美的臉部輪廓,像刻劃上去般的冷硬;如黑潭般的眼眸清亮懾人,可以感受到他有著謹慎、嚴謹的性子。
他額際間不斷滴出的水珠像是隱忍著什麼,讓她明顯地感受到他強悍的自制力量,不知怎地,她竟被眼前這個男子吸引了……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飽含著痛苦,映晨嬌小的身軀明顯一震。
「我……我是新來的奴婢。」她只能這麼說,企圖讓自己看來更鎮定。
「是嗎?」靖澆強忍著身下的,理智告訴他,眼下要了任何一個卑下的奴婢,都比要了榮艷格格好。
既然是新來的奴婢,他大可花錢買回她就是了。盡避這種貌不驚人的奴婢,府里頭有一堆,他鄙夷地想著。
而當襲卷而來的時候,任誰也擋它不住,尤其此時,自己又深受藥之苦。終于,他放棄原則,大手一撈,將眼前的人兒往懷中一帶。
「放……放開我。」映晨一驚,死命的掙扎。
他將她鎖在懷里,她身上的馨香迷惑了他的心智,翻飛的沖破了他的自制。
「別動,相信我,若有更好的選擇,那人絕非是你。」
「什……什麼?」映晨試著推開他,可他的胸膛熾硬如鐵,猿臂緊緊地箍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
「我叫你別動!」摟抱著她,他听到由遠而近傳來的聲響。
八成是榮艷派人來逮他!
做夢!他死也不會屈服于她。
既然她做出這等下流事,就休怪他拿她府上的人來抵!
他忿恨地咬著牙,抱著剛抓到的替死鬼縱身一躍,躍上了紅瓦屋檐,一去不知蹤影。
找到了書齋,他片刻不遲疑地破門而人。只見書櫃後方擺著一只偌大的屏風,算是隔開了內室與外廳。
抱著懷中掙扎不休的人兒來到床榻,才放下她,她便溜下床想逃。
「你最好乖乖听話。」他猛地拉住她的手,那雙手細致地不像是做慣粗活的奴婢應有的手。然,陷在火熱的之中,他無力思考這麼許多,只道她唯有這點堪稱得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