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被人由後方掩住嘴,整個人被拖到一條人煙稀少的巷子里。
她用力咬住那個人的手,引來那個人哇哇大叫。
「你殺人啊,干嘛咬我的手指?」
「跟你說直接請她過來你不听,被咬了你活該吧!」
「你被她咬看看,想不到這是她對付歹徒的手段。」
「如果你踫到的歹徒不是我們兩個,你已經死了,也就听不到我們兩個的哈拉了。怎樣,你很懷念我們嗎?」
冷初莫瞠大受驚的眸子,半晌無話可說。
第7章(2)
「軫、亢,你們怎麼來了?」
罷剛被咬的雷亢霆說︰「因為無聊所以來逛——」
「別听他胡說,我們是來玩的。」時軫杭制止雷亢霆瞎說後,故作正經的表示。
還不是一樣胡言亂語!雷亢霆白了他一眼,率先出口︰「帶你回法國受審,現在就走。」他欲拉住她。
「現在?」那不就等于宣告她的死期到了嗎?
「季交代的。」時軫杭也嚴肅起來。
「太快了吧?」她百般不願。
「怎麼會快?算算你離開炎天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之久,難不成你在這里玩瘋了,不想回去「負荊請罪「?」雷亢霆不想听她的推托之詞。
明知終究有一天還是會離開這里,只是這個時間來得不對,她正想接受一段剛來到的浪漫戀情,絕不能在此時離開。
說什麼她也不想走,至少等到她認為報答他之後。
「我想再留在這里一個月。」冷初莫下定決心說道。
偏偏有人捺不住性子。
「要走就走,何必再拖這麼久?」真搞不懂,這個時候她還能繼續游玩,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真是個不盡責的殺手!
時軫杭在一旁看著,試著找出一點頭緒,有什麼事讓她覺得比回去重要。
「可是我必須先做完一件事啊!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想這件事被他們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事。
「你有地方住?」時軫杭目光銳利地盯著冷初莫的雙眸。
「當然有。」
「那好吧,我們不勉強你,不過你記得一個月後一定要回法國說明一切,絕不能再有理由。」
看似明理的時軫杭強硬地拖走雷亢霆,優雅的走出巷子。
一切變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冷初莫呼了一口氣,仿佛在為自己可以繼續留在奧地利感到慶幸。
待冷初莫走遠後,雷亢霆把過錯往時軫杭身上推。
「到時莫沒回來,你該負責任。」他就不相信她會守信。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這一陣子在忙些什麼嗎?」時軫杭緩緩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就留下來,繼續追蹤。」他打定了主意,他想知道會是什麼事使她還要拖磨一個月。
只要不要是牽涉到男女的感情事就好,因為這會使她深陷不可自拔。
看來有趣啊!
不僅他們兩人賺到了假期,連冷初莫的秘密也可以一手掌握。
「意思是暗中調查?」雷亢霆狡猾地道。
「嗯。」
時軫杭看了看時間,打了一通電話。
「打給誰?」
「我找人先把莫在奧地利的居所查出來,再查查里頭住了什麼人,我們得先知道她掉入溪中後的實際生活情況再作打算。還有,先不要告訴季他們。」他還算津明,沒被假期沖昏頭。
「了解。」一切由時軫杭處理。「度假可以開始了吧?」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現在已經有莫的行蹤了,他也不必為此事負什麼責,反正有一個月的時間看緊她,她應該再也跑不掉。
「你說呢?」
時軫杭當然也是個辦公不忘娛樂的人!
冷初莫在時軫機與雷亢霆走了之後,立即回到南震言家。
她站在大門外,才想起人家根本沒給過她鑰匙,所以她只好按鈴。希望與不希望在她內心拔河。她希望他在家幫她開門,她才不會在門外干瞪眼;又不希望他待在家,因為她不太敢面對他。
懊怎麼辦?要不要按鈴?
「莫!」
冷初莫聞言回頭。
「還認得我嗎?」馬恩瞧見她時眼神閃閃發亮。
「你是馬恩?」即使是不同部門的人仍舊是見得到面,她並不十分確定的叫著他的名字,不過他追求她的事自己當然知道,對他也有某種程度的認識。
「你恢復了嗎?」顯然听見她叫他名字的馬恩很興奮,往前靠了一大步。
「呃……是的」原來他也知道她失憶的事,那也毋需掩飾了。
「我能不能和你談一談?」
想不到冷初莫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她不怪他嗎?
難道她不在意……
「和我談什麼?」她不認為他們之間有話題可聊,而且他這個提議、這個口氣有點像是想拉近兩人的關系。
「我只是想和你談一些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馬恩頗為心急,那副誠懇的模樣教冷初莫不知該作何回應。
他想告訴她,她必須馬上離開這里,因為克萊拉似乎對冷初莫的仇恨愈來愈深,而且她還有想殺了冷初莫的念頭。
她孤身一人在奧地利,假若克萊拉帶了大批人來,她絕對會應付不了。
她不曉得該說什麼,但見他的神情如此急迫,她只好說︰「那……明天說行不行?」她隨口說了一家咖啡廳,並和他約定時間。
這種事是愈快告訴她愈好,克萊拉隨時可能會行動……
「難道——」
「現在她沒空了。」
南震言早從樓上窗戶監看他們許久,他是听不到兩人的對話,但可以清楚地察覺到那個男人的愛慕眼神。
他簡直看不下去他們再繼續對話,不知怎地,他非常排斥那個男人,更不允許莫單獨和別的男人談話。
因此,當他打開門時,屋外的兩人不僅嚇了一跳,更為那句話大大吃了一驚。
冷初莫是被他的突然開門嚇了一跳,馬恩則是被他透著強烈佔有欲的口吻大吃一驚。
雖然曾猜測過屋里住的可能是男人,但他不敢想象的事還是成真了,的確是個男人,還是個年輕俊帥又多金的男子。
瞧他說話的口氣,仿佛是主宰她行動的主人,但願他們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屋。她怎麼可以同他住在一起!?
「莫,她是誰?」馬恩率先開口。
冷初莫並未察覺兩個男人之間眼神較勁的暗流,只擔心接下來該怎麼說。
「問這話的人應該是我。你站在我家前面做什麼?還有,莫,你怎麼會認識他?」
南震言出口毫不客氣,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親密地貼近她的嬌軀。
馬恩看了果然怒氣沖天。「你放開她!」他激憤不已。
「放開?你沒資格命令我。」南震言驕傲地更加扯緊雙手,把她箍得更緊。
「莫,你應該離開這里。」馬恩轉向冷初莫說道。
「她不能走。」南震言似乎不想讓她開口說話,總是搶在她回答前接口。
「你不能替她回答,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莫,你說!」他瞅著她的水眸。
輪到她說話,她為難地咬咬下唇,「馬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必須留下來報恩。」她意有所指的說︰「對不起,其它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所以只能這樣了。行嗎?」
看來今天她是沒辦法再跟他說什麼了。馬恩怒視南震言後,無奈地說︰「嗯,我知道了。」他再次不舍地看她一眼才離去。
冷初莫十分擔心南震言的舉動,又不敢叫他把手拿開。
「走吧!」南震言等著馬恩消失在他視線範圍後,愉悅地帶著她向前走。
「去哪里?」
「當然是去吃飯啊!」
冷初莫上了車後,南震言便開啟引擎發動車子。
吃飯!?無所謂,只要他沒懷疑追問,做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