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報思嗎?或許其實是她根本不想離開他吧!
機會,她是給了他;但以她目前的身份,不知他會讓一切如何發展下去?
鈴聲響起,她收回紛亂的心思。
是誰?這是南震言的家,他回來沒必要按鈴,而且他也沒那麼有禮;難不成是他的朋友裴駱逍?
「你找誰?」冷初莫望著眼前這一張陌生的面孔,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孩。
「請問南震言在家嗎?」女孩生女敕的嗓音好象帶著恐懼,她對應門的人是冷初莫感到擔心。
「他到公司去了。」冷初莫這樣回答。
這個女孩是他的什麼人?
「是嗎?」
看見女孩失望的神色,冷初莫竟升起一股同情,她卸下對陌生人該有的警戒,甚至一把抓過她進屋內。
這實在是個很不智的舉動,如果對方別有居心怎麼辦?
冷初莫是這樣想的,認為來找南震言的人就是客人,所以應該招待人家。
「你坐啊!」冷初莫頭一遭當佣人招待客人,覺得有趣稀奇。
她有點訝異她的熱情,還以為她走錯了地方,否則為什麼會多出一個女人來?而且儼若像是位女主人。
難道他結婚了?
冷初莫也正端詳著她。她很美麗,看起來極害羞拘謹又清純可人;忽然她發現,她的頭發更是誘人。
「你的頭發很漂亮。」
冷初莫大膽地靠近她,坐在她旁邊。她的手忍不住輕輕地觸模,毫不在乎她的熱情是不是過了頭。
「你的也很漂亮。」女孩朝她微笑。
沒錯,她們倆的頭發一樣秀麗,一樣是及腰。連背影或側面,也是極微相似。
冷初莫興匆匆地問東問西,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便開始聊起天來。
沒有多久,她們被突然闖人的人嚇了一跳。
受到驚嚇的南震言一進家門,就叫著冷初莫。
「莫兒!」
他開著車回到家還沒進門,已瞥見他家大門是開著的。他以為有小偷,便急急忙忙推門進屋。
听他這麼一叫,冷初莫登時紅透了臉。她到底要不要回應?
「這位小姐找你。」她想起有一個客人要找他。
南震言轉移了注視著她的目光,轉眼一看。
「敏敏,怎麼是你?」
她是他居住在法國的表妹,叫作瞿敏。
瞿敏自是很高興見到他的表哥,「表哥,好久不見。」
他還沒開口,冷初莫便驚叫︰「她是你的表妹?」原來和她聊天的客人,是他的親戚。
「是啊,她是瞿敏。」
南震言寵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流露,想牽過冷初莫的手,冷初莫卻拉起瞿敏的手。
「是嗎?那我有好多話想問你呢!」
只要能躲避他熾人的目光,不論什麼理由都好。
從剛剛一進門,他的表現已經太惹人注目,雖然只有瞿敏一人在場,但她不見得會在別人面前跟他卿卿我我。
「那麼,你和表哥是什麼關系?」
瞿敏問著她和南震言,南震言正想解釋冷初莫的身份,冷初莫怕他胡說些什麼話來,索性先回答︰「我是他新請的佣人。」她一句話便回復她的疑問。
南震言沒有說什麼。
瞿敏沒空細想他們是否真是雇主和佣人的關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幫忙。
「表哥,我想和你單獨談些事情。」瞿敏轉頭朝向冷初莫,她立刻會意。
「那你們談,我出去買些東西,等會兒再回來。」
她很快地走出那棟樓房,獨留他們兩人。
南震言曾狂霸的對她說過,沒有他的允許,她絕對不可以單獨出門;換句話說,她只有在他的伴隨下才能出門。
她很討厭他這麼說,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于是今天她趁他還未說話,又有客人在場,就主動逃開。
他看她優閑地踏出大門,心里不斷咒罵她的叛逆。
如果不是瞿敏有事,他真的會拉住她。但他也明白那是她讓他和瞿敏獨處談話的借口,所以等她回來再找她算帳。
「敏敏,這一次是你自己一個人來?」他們重新坐四沙發上,他發問。
「嗯,我不要爹地媽咪陪我,是我主動告訴他們我要一個人來找你。我告訴他們我要來這里旅游,並且來看你。可是……那不是我真正來找你的理由。」
她的神色顯得哀傷,透露出不尋常的氣氛。
「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南震言安撫她,要她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這溫柔的表妹向來都是安安靜靜,情緒溫和,不輕易落淚,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讓她此時淚流滿面,像是受到欺負。
「有人欺負你了是嗎?」
他的話換來的是她更凶的哭泣聲。
「表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出那個人。」瞿敏只要一想起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就會拉緊自己的衣服,雙手環抱住自己。現在她更想找個值得依賴的人保護她,所以當南震言安慰地抱緊她時,她也毫不拘謹地宣泄她的痛楚。
他等著她的情緒稍稍緩和,才拉開她再次輕柔開口︰「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幫助你的。你要我找誰?」他很疼他這唯一的表妹。
「幫我找出那個男人。」她優優地說。
「找誰?他叫什麼名字?男朋友嗎?」難道她是被男朋友拋棄了?
「我不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認識他。」雖然很不想回憶,但只有表哥能協助她找出他。
沒有線索是很難找到人的,一團迷雲他要弄個清楚才有辦法可行。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說出來,我才有辦法幫你。」他要她試著鼓起勇氣說出一切。
于是,瞿敏哀訴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那對女孩子來說,是個莫大的恥辱,因為她被強暴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那時宴會完了之後,因為有讓來賓就寢的房間,我酒醉昏昏欲睡,決定在安排的房間里度過一夜,當時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狀。隔日,我才一起床,卻看見自己身無著衣,並且床旁躺著一個跟我一樣赤果的男人。」她極為後悔留在那里過夜。「我從沒見過那個男人,可是他居然強暴了我!」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震驚的南震言憤倦地痛擊桌面。
「看見一旁的那一灘血跡,我便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我趁那個男人未醒之際,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要離開,但在我一抬頭時,卻又發現一件事,房間內的化妝台上,竟然放了一台攝影機!」她說得很激動,雙拳緊握。
「你是說這一切全被錄了起來?」卑鄙無恥的男人!
「我擔心要真的全錄了起來怎麼辦?伸手想扯下那台攝影機,那個昏睡中的男人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急之下顧不得那樣東西,掙月兌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到現在她還在悔恨,因為她的一生說不定會因為那台攝影機而徹底毀滅。
「敏敏,你放心,我會找出是誰侵犯了你,連同要他交出帶子。」他盡其所能她安撫她。
「如果那個人背後有集團躁控,專門做這種生意的,該怎麼辦?」瞿敏擔心帶子已流出市面,到時若有人發現是她,她豈不完了?
「我不會放過那個男人,不管他背後有多大的勢力。」他堅定地對著她說。「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現在我先送你回家。」
表妹怎會受到這樣的屈辱,這殘忍的事竟落在善良的她身上。
「我不住爹地在奧地利的房子,現在我住在同學家。」她又說︰「表哥,這件事不要讓我爹地知道,我不敢告訴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因此她才來找值得信任的他。
他點點頭。「走吧!」
懊回去了,這麼久也夠他們討論了。冷初莫根本什麼也沒買,打算空手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