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凡解下口罩,微喘著氣,見他往後倒向床,不禁鷘呼出聲。
「啊!床單……」她今天本想幫他洗床單的,看這樣子是沒有辦法了。
男子倒在床上後,便沒有再睜開眼楮,見他臉上冒出一些汗水,當秦樂凡抽了一張面紙折成四方型要幫他擦汗時,視線卻被他前襟睡袍下的厚實胸膛吸引住了。
她咽口唾沫,甩了甩頭暗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竟會為了一個陌生人的胸膛而口干舌燥!
將他臉上的汗水拭去,秦樂凡並沒有立刻收回手,反而呆愣失神地望著他好看的睡容,半晌後,平靜的心跳又加速地躍動起來。她嚇了一大跳──暗叫糟糕,她竟享受起呵護一個成年男子的感覺。
她縮回手,但那男子卻像舍不得似的,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貼上他熱燙的臉頰。
半昏迷中,他仍清楚的察覺到掌中的手骨相當縴細,不禁納悶,除了打掃的歐巴桑之外,還有別的女子在場嗎?他想睜開眼,但暈眩的感覺卻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渾沌起來。
他又蹙眉了……秦樂凡忍不住輕撫他的眉心,就見他嘆口氣,放開她的手,舒服地舒展開眉心。
「請問……」她猜想,他應該听得見她說話。「你看過醫生了嗎?」
她看看左右床櫃,沒見到醫院的藥包,但她想起曾在客廳的木櫃里看過一個醫藥箱,于是轉身打算離開。
「不……」那男子不安的低語了一聲,手在半空中撲了個空。
秦樂凡在門前停下腳步,他……他是不希望她離開他的床邊嗎?
第二章
失身
火熱的掌心,
哀過玲瓏的曲線,
灼燙的唇辮,
吻過細致的頸項,
猛烈的,
竄過每一寸感官。
秦樂凡在醫藥箱里找到感冒藥,在仔細看過說明書後,她走回房間詢問那男子的意見。
「那個……你吃過藥了嗎?如果你不久前才吃,就不能再吃……而且,這種藥只對輕微的感冒癥狀有效……」
等了半天,躺在床上的男子仍沒有反應,秦樂凡又逕自說道︰「我想,你還是讓醫生看看比較好……」畢竟很多嚴重的痛剛開始都像感冒、發燒,疏忽不得,尤其他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還是將他送醫院吧!
「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要。」一陣沙啞的聲音響起。
「什麼?」秦樂凡握著話筒轉身看向那男子,剛剛他說話了嗎?
「不要看醫生。」
他勉強睜開眼,依著聲音的來源尋找她,但只依稀見著一團影子。
「不要看醫生?」秦樂凡不敢置信地重復他的話。
「不要吃藥!」干啞的男聲听起來十分任性。
秦樂凡猜想,或許就是因為他這種絕不吃藥、不看醫生的任性態度,病情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那怎麼辦?」難不成她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嗎?要是他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喝水……」那男子氣虛地說。
真像個小孩子,以為多喝水病就會好嗎?簡直和她二姊一樣!但願他沒病時不是那麼囂張自我,畢竟有她二姊一個就夠她伺候了。
伺候……她可不以為她會心甘情願的為其他人做事,但剛剛那一瞬間,她竟假想起她和這名男子的未來……
但她和他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未來呢?她對他而言,只是清潔公司派來的打掃人員,病愈後,未必會記得是她扶他回房,為他擦汗、倒水……
那她又何必對他這麼好呢?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離開了,反正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呀!但是……她卻無法置他于不顧。為什麼呢?或許是……因為他有病在身吧!對,就是因為他有病在身……秦樂凡邊倒水邊想。
「喝點水吧!」
秦樂凡拿了一杯水,站在他床側,見他的唇動了一下,應該是渴了,只是撐不起身子來喝水。
她坐上床沿,手臂自他頸後繞過去,將他的頭略微抬起,然後將杯緣就著他蒼白干裂的唇,傾高杯身,讓杯內的水順勢滑向他的口中。
「咳咳!咳」──他被突然灌入的水搶得猛咳。
「對不起……」秦樂凡趕忙將他臉旁的水擦去。
只見他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一副很渴的模樣。
「怎麼辦?」秦樂凡重新倒了一杯水,問著自己。
看著他干澀的唇,再看看手上的水,然後模模自己的唇……一個想法緩緩的浮現秦樂凡的腦海。
「應該……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考慮了半晌,她才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下頭,將唇瓣輕貼上他的,把嘴里溫熱的開水送入他口中。見他順利咽下後,她又喝了一口水,重復同樣的動作。
是鬼迷心竅了吧!這個動作讓她覺得有些浪漫,心里微微發麻……完全忘了他是個陌生男子……
「唔……」
秦樂凡又將溫熱的唇瓣貼上他的,可未等她將水送入他嘴里,那男子便下意識的吸吮她的唇,迫切地將她嘴里所有的溫水奪走。
秦樂凡心頭一驚,急著起身,沒想到他竟一把圈住她柔軟的頸項,使她無法逃月兌。
那男子狂肆地吸吮,她皺眉扭頭掙扎,兩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想直起身子,同他卻冷不防的以另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令她動彈不得。
「不……」秦樂凡悶哼一聲。
他火燙的舌挑弄她的牙關,令她的牙根立刻發軟,逸出一聲嚶嚀,他的舌乘機探入,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她扭動身軀想掙月兌他的掌握,好不容易覺得圈在腰上的手放松了,她以為終于得以退開,不料卻整個人在空中旋了一圈,被甩抱上床!
他看來應該渾身發軟無力,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力氣?她驚詫的想道。
「不要……」
她的拒絕是堅決的,卻產生不了任何作用,這些反抗和生澀反而更加撩撥他的神經,刺激他的火熱。
未懂情事的秦樂凡,不知男人體內都隱藏著獸性因子,也不知道他們因病痛看似軟弱,但一旦遭到挑逗,仍會自體內深處涌出潛伏的力量。
她根本想像不到,僅僅是一個善意的喂水動作,便可教眼前這名溫文儒雅的男子完全喪失理智,意圖佔有她。
「放……放開我……」
秦樂凡的每個拒絕反倒讓他吻得更深入,他張狂地像是想要吞噬她所有一切似的,掬取她口中的濕潤。
「不要啊……」秦樂凡被他掠奪的舉止嚇壞了,忍不住掉下一顆顆豆大的淚珠。
她扯弄著他的睡袍,要他清醒過來,卻不小心扯開他腰間的束帶,睡袍瞬間全敝了開來。
他赤果的胸膛壓迫著她的前胸,而下半身亦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她甚至不敢想像他的下半身是穿著什麼樣的衣物。
但毋需想像,只憑兩人接觸的感覺便令她差點尖叫。她扭動著身軀,反而讓彼此貼得更加緊密,沒有絲毫的空隙。
她的頭巾在她甩頭掙扎時悄悄松開,他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中,固定住她的頭,灼熱的舌尖舌忝吻著她的耳垂。
「不要……唔……」當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當他的唇齒輕咬她耳垂,她不禁渾身敏感地繃緊,且拱起背脊,臀部貼緊他。
他一手覆住她小巧的左胸,唇瓣反覆親吻著她的頸項,另一手則模索著要褪去她的衣物。
秦樂凡弓起膝蓋想躲開他下半身的壓迫侵襲,但他卻舉起右腳,介入她的兩腿之間,將她牢牢的固定在燙熱的身下。
他解下她穿戴在最外層的圍裙拋在一旁,將她的上衣燎高,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氣地鑽入她的胸衣內,粗暴的揉搓著她胸前的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