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莫軒昂緊握著照片,首度在莫軒昂面前開口。
「好。」費瑪麗眼中蕩漾著驚喜。她知道這步棋走得有些冒險,但她自信不會走錯。「你的男性魅力毋庸置疑,否則我不可能對你如此迷戀。」她繞著他走了半圈,手滑過他胸膛。手臂,然後貼上他結實的臀部。
「不過,希望你身手依然俐落,擋得住我這個反派使出的招數。」
她蹲下,「現在,閑事聊完,該辦正事。」用腳鐐拴住他雙足,再將他的雙手銬在他腰後。
她走到他身前,踢掉高跟鞋後,褪下絲襪及底褲,然後坐在離他五步遠的沙發上,翻掀起裙擺,兩腿大張,臉上毫無羞赧之意。「過來。」
莫軒昂未將她下半身的赤果看入眼中,但也沒有僵持太久,他走向她,自動在她身前曲跪單腳。
費瑪麗抬起略帶贅肉的腿,腳踝先跨上他的肩膀,再用腳指頭戳弄他臉龐。「取悅我。」她低吟,「今天,只能用舌頭……」
她想將腳趾頭探入他的嘴里,他別開頭,臉上有嫌惡。
她不以為忤,左手兀自撫模自己的大腿內側蘊釀快感。當初催眠師曾為無法撤底催眠他的心智而俯跪在地請罪,她卻覺得無所謂,因為這樣反而能享有折磨莫軒昂的樂趣。每次看他精神與心靈痛苦交戰,她既心疼又愉快,心疼的是他的不識趣、愉快的是到最後他絕對會完全順從她。
她揚揚眉,「非要逼我說那兩個字嗎?」湊近他耳畔不知呢喃些什麼,他松手放開一直握著的照片,眉字一攢,雙瞳變得空洞而幽黑,開始無意識地舌忝吻她。
費瑪麗甩頭,申吟中夾雜笑意。看吧,到最後他總是完全順從她。
「不準你踏進會場一步!」蘭水若在即將舉行告別式的禮堂外攔費瑪麗。
「為什麼?」費瑪麗傷感地問,敏銳地留意到周遭人的注意力都轉向她們這方。要和她作對,蘭水若畢竟女敕了點,要知道,在公眾面前不小心說錯一句話,便會被打人萬劫不復之地。「黛比,家里只剩下你和我,我們必須相依為……」
「我可不想跟個殺人凶手相依為命!」蘭水若心中也自有打算,她要當著大家的面拆穿費瑪麗的假面具。
「八年前,你逼死我母親,八年後,你獨立殺死我父親,請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對我出手?我想你不會再等上八年吧?」
「黛比!」費瑪麗眼中立刻盈滿淚水,「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你敢對著天、對著我父親發誓,你進蘭家為的不是蘭家家產?」
「不!當然不!我還建議蘭將所有家產交給你,以證明我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傻瓜,若只是圖謀財富,她大可乖乖當巴茲•契哈亞的女人,何必委屈下嫁蘭桑達這麼多年?然而,當黑道教父的情婦根本不能滿足她,她要虛名、要眾人羨慕、擁戴、贊賞!蘭桑達給了她機會。現在,就先讓大家看看她對待這個無血緣的女兒的慈愛吧。「我知道我愧對你親生母親,所以你母親死後,蘭願意給我一個名分我就心滿意足了……黛比,我愛你,我多麼希望和你……」
蘭水若厲聲打斷她令人作惡的作戲言詞。「我們家的律師昨天深夜慘死街頭,你怎麼說?」
「他……他酒後駕車……」費瑪麗掩嘴的手輕顫,「我很遺憾……」豆大淚珠滑下,有記者拍照,鎂光燈接連閃動。「黛比,不能再拖延時間,葬禮必須馬上舉行,讓我進去。」
「你休想!」蘭水若不肯退讓,強硬的態度引發圍觀人士的側目。
「黛比,你情緒很不穩定,我知道除了因為你父親突然死去,還有……還有其他原因……但,事情都過去了,你必須試著調適心情,畢竟未來還長得很,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你在說什麼?」
「黛比,忘了吧……忘了那可怕的一夜……」
費瑪麗想輕拍她的肩,蘭水若往旁側一步不讓她踫觸。「我怎麼能忘?我父親死得那麼慘……我親眼看見……」
「那個時候你早該熄燈就寢,為什麼你會慌張、匆忙,像遭受無比驚嚇地跑到我和你爹地的房間?」費瑪麗啜泣,淚流滿面,「老天,你好可憐,當時你衣衫凌亂……你……」
「你胡說什麼?」蘭水若看看周旁,所有人的情緒都由著費瑪麗牽引,看待她的目光變得帶點憐憫。「你去暗示大家我遭到歹徒侵犯,才會倉皇地跑到你們房間?才會湊巧看到我父親死去?」
「很多佣僕都有看到你當時的模樣。」費瑪麗擺手,一些佣僕從人群中鑽出來、「黛比,我真的不想在大家面前說出這件事,因為這會造成你更大的傷害……但是……也許……我應該幫你找個精神科醫師……」
「你在影射我發瘋了?」蘭水若的語氣十分壓抑,她在強迫自己冷靜。
費瑪麗以淚眼瞅著她,傷感地搖頭,「黛比,我也希望你不是……」
自詡為夫人最忠心的下人的女佣開口道︰「當時小姐真的很可怕,發狂似的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回想起來,當時小姐的模樣狼狽得真的像是被……歹徒侮辱過……」因挨蘭水若恨瞪而愈說愈小聲,看看其他佣僕,她壯膽繼續說︰「我不是胡說八道,好多人都有看到,真的,你們可以問問其他人……」
眾人以眼光詢問那些佣僕,佣僕們對望半晌,無言地低下頭。雖然沒有附議,但顯然不否認那女佣及夫人的說詞。
這下子蘭水若反被陷害了,她心一急,撒潑了起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她推費瑪麗一把,「是你!」又推打她,「你在昭告世人,我斗不過你……」
費瑪麗踉蹌後退,「黛比.請你冷靜……」
「我瘋了?我突然巴不得我真的瘋了!因為如此一來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她揪住費瑪麗,甩她巴掌、扯亂她的發,恨不能撕破她虛假的臉皮!
「黛比……」費瑪麗佯裝費力地舞動雙手向眾人求救。
「快阻止她!」人群中有人喊。
「噢,她真的想殺死她……」見蘭水若掐住費瑪麗脖子,有人略帶懼意地嘆道。
兩名蘭家佣僕裝扮的男子扳開蘭水著雙手,抓住她,讓她無法再對費瑪麗施暴。
「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阻止我!放開我!」蘭水著哭嚷著,「我會到他們的房間,是因為我父親的魂魄到我床畔看我!他死得不甘心!他舍不得我!放開我!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小人!
「蘭先生的魂魄?」
「你們可以說我在作夢!但他滴下血滴留下證明,就在我房間的地板上!放開我!」
蘭水若愈說愈夸張了。雖然對死者不敬,但仍有人忍俊不住,發出嗤笑。
「你們小心點,別傷了她。」費瑪麗猶在作戲。「我可憐的黛比.你病了……」
「夫人?」押走她?制住蘭水若的男子以眼神詢問費瑪麗
費瑪麗頷首。蘭水若的情緒失控成這樣,不讓她參加葬禮,應該不會有人有異議。
兩名男子架著蘭水若準備走開。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蘭水若掙扎著,尖聲問。
費瑪麗到她身後,以只有她听得到的聲量在她耳畔道︰「去一個連瘋子也待不下去的地方。」先給她下馬威,讓她難受幾天,再由莫軒昂出場。
蘭水若被押離現場。眾人的心緒才回到即將舉行的儀式上,紛紛進入禮堂。
「蘭夫人,您沒事吧?」有人關心地詢問費瑪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