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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愛人 第9頁

作者︰岑心

面對這樣一個理智與肉欲完全分離男人,文瞳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必須帶它回去,求求你……把它還給我,你想怎樣都可以。」她抬起水霧的雙眸,凝視著應泀。

「真的……」小手,已經由下探進了浴巾里,延著他粗硬的大腿內側向上輕撫了。「怎樣都可以。」

「有人逼你這麼做嗎?」側身別開她踫觸,應泀包好快要掉下來的浴巾,往後稍退了一步。

他不是聖人,面對自動送上門的可口佳肴,也是會動凡心的,可是……有些不容改變的問題、癥結,他絕不會忘記,比如說︰眼前的她,不只是個出賣靈魂的瞌藥妹,

包糟的是,她還即將成為他的學生。

那堅硬的勃發昂然挺立的態勢讓人別不開眼,文瞳不信真有男人能抗拒她,或者,抗拒浪蕩、媚人的夜姬。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開始動手月兌去身上的束縛。

「你,到底想不想要?」視線、聲調、氣質都改變了,眼前的文瞳,已化身為——那個能讓男人瘋狂的夜姬。

應泀真後悔自己以前怎麼沒去研讀心理學、或精神分析的課程,眼前這個侯文瞳,簡直是個奇葩,人格的轉變只在彈指間完成,還可以用自由意志操控——

若不是她受過極重大的打擊、需要開發另一個人格無時無刻保護自己,就是她是個天生的戲子!

銳利的鷹眼,紳士的避開了她餃美的身材,探進了她的雙眸,應泀沒有錯過她眼底那交纏著靈魂的深層憂郁和哀傷。

那是什麼?她藏在心底的愁嗎?他好奇。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不該還有這樣封閉、且牢固的自我保護才對。

侯文瞳……你的生命,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要……當然要。你都開口了,我絕豈不是太不給面子。」冷冷一笑,應泀臉上沒有一絲尷尬神色。

也許是因為果女當前,應泀的正燃燒著的火焰,他真想找個機會去去火,也或許,是他想打蛇隨棍上嚇退她這故作無謂的語調。

她沒有想到應泀情緒真的能一點都不受自己的影響,低頭盯注那益發昂然的男根,她抬起頭。「你討厭我嗎?為什麼對我這麼冰冷,你明明有反應、明明想要的,不是嗎?」

「這只是非常純粹的男性生理反應,與我對你個人的感覺無關。」應泀冷靜的說。

「你不擔心我是你的學生?」搖搖頭,應泀大方回應。「師生的的身分問題,只存在課堂上、教室里,再說我還沒正式任教,隨時有反悔的可能……如果,你夠棒,能讓我背棄答應應湄的諾言的話——」

「背棄?」文瞳喃喃復述,圓圓的眸子怔怔凝視著應泀,胸口猛地一緊,痛得像千萬支針插在她心口處似的。好輕易就可以說出口的兩個字!

就像父親背棄了對母親的愛情、母親背棄了對他們的親情……每個人只是覺得厭倦了、玩膩了,就輕易選擇背棄。

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可以相信?

「別老拿這表情看人,楚楚可憐是很誘人沒錯,但……看久了容易膩。」應泀不屑一笑,似乎已經看穿她再沒有別把戲。

緊握住小拳頭,文瞳放低了視線,她不能再看那雙利得幾乎要割裂她自尊的瞳眸——

文瞳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他討厭過著這種低下生活的自己。

啊……心里酸酸麻麻的,呼吸起來有種無力的頹喪感,好難受呵!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有這感覺?我不能、也不會為任何人失種、交心、動情。擰緊大腿的肉,文瞳在的痛楚抵消心頭的感受時,緩緩的笑了。

不能有感覺,愛恨嗔痴,任何一種感覺都不行。

哪怕只有一點點都不行。

她撿起衣服,打算默默的穿回衣服離開。

「不玩了?既然可以這麼快放棄,那干脆把嗑藥的癮頭一起戒了吧。」應泀這人顯然沒有半點同情心,雖然他對她有無限的好奇,但,直覺的,他就是知道她不值得信賴、不值得縱容。

一定是因為不斷的回想、不斷的重蹈覆轍、不斷的自我傷害,才會走不出死胡同。

就是這樣軟弱的個性,才會生出剛才妄想誘惑他的妖怪分裂性格,來保護著脆弱、卻真實的侯文瞳!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不該有那樣深、那樣愁、那樣痛苦的眼神,她究竟有什麼過去、什麼秘密……

應泀真想將她徹底剖析、研究透徹——他想要弄懂她的一切!

只有知道她傷在哪里,他才能幫她把腐肉切除、重新治療。

不論是作學問或做生意,應泀向來習慣通盤了解對手,才會審慎決定要不要下場玩這場游戲。他向來討厭浪費時間、憎恨事後的後悔,應泀清楚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矛盾的女孩充滿了興趣……和性趣,否則他不會主動邀約雪莉今晚的約會——說穿了,他不過是需要一具女性軀體來滿足他的罷了。

沒有愛情關系卑鄙嗎?用女人來解決生理需求算是卑鄙嗎?應泀可不這樣想。

對身心健全的成年男女來說,只要基于「平等互惠」的原則,玩得有品質、有技巧,事前事後能讓雙方都享受到快樂,他覺得男歡女愛倒不失為一項高級健身運動。

除非他有意和對方步人禮堂,共築未來,否則應泀才不想浪費時間、體力在這種事情上。

他認為,愛情這種至高無上的情感,只存在于一生一次的神聖婚姻里。可惜的是,一直以來,應泀根本是獨身主義者的信徒,生來就被歸為自視太高的物種,茫茫人海里找不到足以匹配自己的另一半,漸漸的便認為一個人生活其實也不錯……

所以,女伴多不可數的應泀從沒和任何人玩過這類談情說愛的把戲。

餅去沒有,現在也不可能有!這個侯文瞳最好搞清楚的身分,不要妄想要什麼花招勾引我!應泀在心里賭咒似的想。故作小可憐、小天真、小蕩婦或冰山美人都是沒用的。

應泀像故意要逗弄她似的主動攀談。「侯文瞳,你似乎不急著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是不介意跟任何人作室友,還是只是單純的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懶懶的,他朝著背對自己的文瞳說。

文瞳不搭理他,只是靜靜的、專注的穿著衣服,仿佛只是在跟空氣對話。

「我們就別再玩欲擒故縱那一套了,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們應家的背景,我現在說,你听好了——」看著她穿上了薄薄的白色內褲、白色胸衣,應泀的呼吸逐漸加快了。「我姓應,單名泀。」

自大狂!文瞳在心里暗罵一句。

文瞳不想听他的聲音,低沉似雷鳴,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麼具生命力的打進了她的心,那是生存的律動,比電子音樂更魔幻、更醉人……

這、這種陌生的悸動,讓她好想逃。

「今年二十八歲,畢業于美國哈佛大學,生科、經濟雙碩士,旅居美國多年,最近為了繼承家業回到台灣,預計花費三年時間,將鷹翔集團上櫃的子公司群推上市,再花三到五年培酬出高階優秀管理干部派駐大陸,穩固鷹翔在全亞洲站上第一的位置。」

「然後呢?然後成家立室、開校散葉,生幾個孩子,快快樂樂的享受有錢有閑的幸福人生……」文瞳輕聲反問,話里卻帶著些許諷刺,她從沒想過未來、從沒計劃過人生,不能理解應泀的思考邏輯。

很多時候,自己都不能肯定眼前這一刻是真實活著的了,哪還有力氣去思索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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