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正視她,她不惜傷害自己……我就是生氣,也是氣她不懂得愛惜自己。」
「你不怕她有一天會為了相同的理由傷害你?」連羿挑釁的問著,嘴上卻含笑。
他很欣慰的看見袁誫真的改變了、成熟了,因為那個小女孩的愛情,溫暖了、圓滿了袁誫這時時如履薄冰、草木皆兵的人生。
「我只怕她離開我。」袁誫坦然的說,並不害怕承認自己的恐懼。
此刻他的心里,滿是海茵美麗又嬌俏的影子。「我只怕她會對我的過去失望……我擔心自己配不上她,海茵她……太完美了。」
「我早就說了嘛,你這臭小子實在大幸運了!」卡斯頓既感動又不服的冷哼一聲。「早知道在機場時,我就應該把她擄回法國的,現在便宜你了!」
「你盡避試試看,我追到天涯海角,都會把她搶回來。」袁誫根本不把卡斯頓放在眼里。
「何況,海茵根本看不上你這個自以為是大情聖的種馬男,不要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長得還不算太差,就到處拈花惹草!你這家伙,里里外外都繼承了那個風流種的惡劣基因!」袁誫俊魅的唇角,有著幾不可辨的淡笑。
這是袁誫第一次以玩笑的口吻提到他們的父親,所以卡斯頓不怒反笑,心里悄然感謝著海茵的溫柔,讓他終于找回這個冷傲的弟弟。
「連總,亞伯斯和燿少來了。」戴文的聲音突然透過對講機傳進來。
下一秒,凌燿就帶著亞伯斯直闖進來了。
「阿羿、卡斯頓……」亞伯斯熱情的逐一唱名。「嘿!誫,好久不見了!」他熱烈擁抱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好兄弟。「听說你結婚了?喜帖也不給一張,真小氣!啊!一定是新娘子丑得見不得人?」
「是啊,哪像你和凌燿,現在只看男人才有‘性趣’。」袁誫雖然拒絕參加陽光之子的聚會,但對他們的「內幕秘辛」,可是了若指掌。
「你……」凌燿懶得理這頭野獸的嘲諷,他轉頭向連羿他們打招呼。「阿羿、卡斯頓。」
「不不不,真正的美是不分男女的!我們剛剛才踫到一個超美、超可愛的小辣妹!」亞伯斯雙眼發亮,言談舉止間,流露的盡是過去的公子本色。
「要不是她急著去找人,我真想拐她一起HAPPY……」瞥見了凌燿愈形冰冷的俊臉,他咧了個無辜的笑容。
「有這種事?那介紹給我吧,反正你們都死會了!」卡斯頓急忙說︰「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里,有沒有留手機啊?」一點情聖該有的形象也沒有,活像個欲求不滿的大。
「那麼想知道,現在去對面堵她還來得及……也許來不及了,她說她要來找‘老公’的。」凌燿涼涼的開口。
「嘖!她今天的運氣可真是不太好,這個小泵娘不但被撞得翻車,人還昏迷在車子里,要不是我和正好經過,她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亞伯斯說,心里還在回味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黏貼在自己身上的美妙感受。
「我們正好從四季回來,下山的時候遇上昏倒在車子里的她,她說要去圓城找人,我們就順道載她過來了。名字……好像叫袁誫什麼的吧?」凌燿覺得那名字似曾相識,和妹妹海凝一樣悅耳的嬌軟嗓音很是耳熟。
「該死!是你老婆!」他瞪著袁誫。
「海茵?」袁誫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醫院里的炙烈視線。
听到凌燿的話,連羿比袁誫更急的問︰「你們說她要去哪里?」
「圓城大樓,快點,邊走邊說!」凌燿示意他們跟著他走,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該死,我怎麼沒把她跟這件事想在一起!」
急急按著電梯的鈕,凌燿的目光對上連羿詢問的眸子。「阿羿,你猜的沒錯!是有人要她的命!」「什麼?」袁誫在電梯里暴吼了一聲,大手揪住凌燿的領口。
「你冷靜一點。我們在丁柔體內發現和海茵中毒時相同的安眠藥劑,這種藥不常見,通常是用來治療重度憂郁癥,所以我懷疑這件事不單純,才讓他們私下調查的。」連羿解釋著說。
走出電梯,連羿詢問等在樓下的戴文。「魚餌呢?」
「連總,她們在一個小時前進入圓城大樓,沒有出來過。」戴文一直密切注意著奈奈子和裕子的行蹤。
「有人要殺海茵?到底是誰!」卡斯頓滿腦子疑問。
不知不覺的,袁誫的大跨步變成了百米賽跑的急沖,害得他們其他人趕忙跟在後頭拔腿急追。「你又給她惹了什麼麻煩?」卡斯頓隨口一問,袁誫卻心痛不已。
「我不知道,但我會查出來。」他痛苦的說︰「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袁誫清楚,海茵有危險一定是他造成的,可是,她只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啊!有恨有怨,為什麼不沖著他來?
袁誫苦思著到底是什麼人,竟想要她的命?是他商場上的仇家?還是……
「該死!奧谷到哪去了!」他翻找著口袋里的手機,如果奧谷陪著海茵,他也會放心一點。
「他——」戴文正想開口,卻被連羿搖頭的動作打斷。
「獵物也在嗎?」連羿看戴文肯定的頷首,心里涌現不好的預感。
「快快快……快接電話!海茵,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生平第一次,袁誫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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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茵的四肢和額頭不是擦傷,就是瘀傷,她該是全身酸痛的,可現在她卻因為自己能踫上好心的凌燿和亞伯斯帶她平安來到圓城而開心,海茵更為了馬上就能見到袁誫而露出燦笑。
「誫會證實一切都是她們亂說的,然後我就要告訴他,那兩個壞女人是怎麼欺負我的!」海茵一拐一拐的步出直達電梯,踏上了這個曾經讓她無限恐懼的地方。
黑晶琉璃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一種詭魅的氛圍。以黑白冷色為基調的室內,正由里處傳出一聲聲奇怪的聲響,像是痛苦的哀號、又似興奮的喘息。
「這聲音好奇怪?應該是這個方向吧……床那邊嗎?」海茵心里七上八下的,踩著不確定的腳步走向較里處的大床。
「快……我要……」浪蕩的女聲吟叫著,攫住了海茵所有知覺。「袁總……」那全身赤果的女子轉過頭,驕恣的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看向海茵。
「不!」海茵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面。「誫?」
他半躺在床上,褲子褪到了膝蓋,渾身赤果的裕子坐在他的腰月復間,同樣光果的奈奈子……則坐在他的臉上。
「啊……袁總……好舒服!」奈奈子的喉嚨發出一陣陣婬叫,十指抓在他寬闊的胸前,留下一道道紅痕。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海茵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袁誫沒錯。
奈奈子的嘴里,的確是叫著「袁總」,而且,這是袁誫的總裁室、袁誫的床,誰敢到這里胡搞。
除了袁誫這個野獸,這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野獸!
海茵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袁誫真的像她們講的一樣……背著她玩三人行!背著她找尋慰藉!難怪他可以忍受她的挑逗,難怪他、永遠不肯踫她。
「我明白……是我太傻了……為什麼要愛上你?」她捂著小嘴,失聲的說。
「不要臉!你們……」
「袁總,我們比那個無趣的小處女有趣多了吧!」
他哈哈大笑著,高舉的雙手各撫弄著她們的胸,她們嬌笑者、尖叫著,放肆的在海茵面前表演著殘酷的肉欲。
「不要……」心神盡碎,海茵痛苦的咬住緊握的拳頭,腳步踉蹌的後退。「你為什麼這樣對我?」「該死的!袁誫,你說過你要我的,你不是一直都要我嗎?」她大吼著退進電梯里,淚眼蒙朧的將他們下流的身影隔在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