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池,我整個人都精神了,困意全消,興奮地吹個口哨,扒掉衣服跳了進去。我試著游兩下,還好,雖然換了身體,可這泳技仍在。待我在池子里游了個來回後鑽出水面抹了抹臉上的水,這才想起忘了給蒲王爺蒙上眼楮。
還好,他比較矜持,仍衣裝整齊地站在池邊。我從池里爬上去,他竟然紅了臉。這古人,真容易害羞,看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嘛,那他要是看到我的身體豈不是更羞了?
我好笑地看著「我」難得臉紅的模樣,沒想到我以旁觀者來看「我」,竟然發現了不少我以前沒發現的另一些個我。
「我」咬著唇,閉著眼,氣哼哼地道︰「你是不是女人,你懂不懂男女有別,你,你……」
看他半天「你」不出來什麼,我打斷道︰「既然你這麼自覺得閉眼,那我就不多此一舉給你綁眼罩了。下來吧,我幫你搓泥。」
听到「搓泥」二字,他又咬牙︰「莫梨花,你別告訴我說你不天天洗澡。」
「誰說的!我告訴你,蒲王爺,以後你要早晚都要洗澡,听到了沒!還有,每次尿尿之後,要洗,知道不?你們這里又沒有軟的衛生紙,尿尿完不能擦干,濕漉漉的,很容易生細菌,你要是害我得上什麼婦科病,我要你好看!還有,天天都要換內褲,知道不?你好好待我的身體,我也好好待你的身體,否則我們就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你听到沒有!苞你說十句,你連一個悶屁也不回應一下,你真是個悶紅薯!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月兌了衣服下來洗澡,難不成讓我親自給你月兌?」
我來時穿的是長褲和長袖襯衣,這簡單樣式如果換作是我,不用三秒我就能月兌光,他倒好,磨磨嘰嘰,足足月兌了五分鐘才月兌光了站在我面前。
嘿嘿,看到我自己玉體婷婷立在我面前,要說不震撼那是假的,所以我有點明白當初我在書房月兌光了站在鏡子前被他發現時他是什麼心情了,復雜哇,難以形容。
還別說,我的身材還不錯,雖然不至于豐乳肥臀,卻也是凹凸有致,我以前常嫌棄的B杯胸似乎也不像我以前想象中那般巨大,小巧可愛的樣兒就似水蜜桃,嘿嘿,由于皮膚一直白白的,膚色不深,所以乳暈也是淺淺粉粉的,咪頭微微上翹,哇,我越來越自戀了。看,我自己看自己,竟然有吞口水的沖動。啊,不對,這會看我身體的是他的眼楮,想吞口水的是他的嘴,天哪,他這具由我居住的男體竟然對我那啥。
我忍不住看看他這具身體的兩股間,還好,一切正常,我可不想受什麼刺激了。
我再看仍站在池邊不下水的「我」,忍不住諷刺道︰「喂,蒲王爺,你想借你的身體多瞅我身體幾眼就明說,老杵那兒不動是什麼意思,下來!」
他閉著眼彎模索著池邊伸出腿往池里進,估計是以前他的長腿用慣了,所以第一次用我的短腿沒有量好池的深度,下水的瞬間竟然沒站穩,在他的臉即將撲進水里的瞬間,我忙出手相救,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兩具身體不可避免地親密接觸。
我感覺到「我」的皮膚,腦子中閃現「膚如凝脂」,然後感覺到這具男體似乎有了異樣,而他也感覺到了,他既羞且惱地掙開我,往池的另一邊走,靠近池沿,背向我,一動不動。
而我仍呆站著,一點一點感覺作為男人的奇特變化,震驚不已,天哪,我知道為什麼可以搭帳篷了。誰來救救我,天哪,這樣子能不能亂動嘛,會不會很痛嘛,嗚嗚嗚,人家第一天當男人沒有經驗,可不可以找個師傅問問先。那個對這具男體最了解的人這會兒正無地自容面池思過,我也突然不好意思打擾他。
第三章共浴(2)
似乎過了半個世紀,終于,這具男體又恢復了正常。我的感覺是,當男人的感覺,挺好的。
胡亂地洗完澡,胡亂地穿上衣服,胡亂地回到寢室,胡亂地蓋上被子,再胡亂地閉上眼楮假寐,這一連串胡亂的動作一氣呵成,連我自己都佩服我的高效。
沒辦法,一男一女果裎相見泡在同一汪池水里,縱使先前我覺得無所謂,可真實場景出現在眼前,我還是感覺太震撼,接受不了。罷了,他的身子被我看光模盡在前,那我的身子就算被他佔了什麼便宜,權作是給他當生理衛生課的人模教材吧。
我爬出池子的時候,「我」仍背著身子貼著池壁一動不動,估計他也是被震到了。唉,說來奇怪,那小子不是說妃妾無數嗎,怎麼可能仍有處男線?是那些妃妾不夠嬌美?可是這身體不過是接觸了一下我的皮膚,它就起了變化,難不成它只對我的身體有反應?哎呀,莫梨花,你真自戀哇,美得你,你以為你和他交換下靈魂就能和他這王爺譜一曲穿越之戀歌?當小妾是不是太作賤自己了!要不得哇,要不得!唉,看來不能用他的身子太久,免得日久生情,算了,玩幾天就從高處跳下砸他吧。只是,如果砸了他能換回身體,那能不能讓我穿越回去啊?死蓮妮子也不交代清楚!看碧落那陰謀樣兒,我怎麼感覺此行凶多吉少呢,她臨走前對他說什麼了,害他那麼一副爛表情?
原以為身體一挨上床,我就能呼呼入睡,哪知道這腦子里的問號一個接一個洶涌而來,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精神,睡意全無,惱人!
我一古碌從床上坐起來,睜開眼看到床邊正站著「我」,許是他以為我已睡著,沒防備我會坐起來,接觸到我的視線,他立刻不自在地轉過身子裝作很忙碌的樣子擦拭頭發。
「喂,蒲大,你是鬼啊,沒聲沒息地就進來了,也不怕嚇死我。」
他停下手上動作,咬牙叫︰「不準叫我蒲大!」
「為何?碧落也這樣叫,怎麼沒見你說不準!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她!」
听了這話,他再咬牙切齒︰「胡說!你那腦袋里除了男歡女愛外是不是裝的全是漿糊!」
「男歡女愛怎麼啦!食色,性也!」
見他煩躁地對付我的頭發,我可急了。我這頭直發可是好不容易保養出來的,完全可媲美洗發水廣告中的順滑黑亮效果,平時我百般溫柔呵護,到了他魂上卻被這樣粗暴對待,無法容忍!
我跳下床,抓過他手中的毛巾,叫︰「喂,你會不會擦頭發!你看看,頭發都被你拽掉了!」
他使力毛巾再拽回去,威脅道︰「你若再口放厥詞,我就把你這頭青絲一根根拔掉!」
「你敢!」
「莫梨花,你不妨一試!」
我揪著毛巾使力拽,他揪著毛巾絲毫不退讓,我從來不知道「我」的力氣竟然這麼大,難不成靈魂強大也會強大?
我一個閃神,他松了手,我來不及收力,「吭哧」就往後仰,砸向床沿,倒了下去。在我撫著腰「哎喲」叫著重新站起來時,看到他斜著眼,嘴角隱隱有詭計得逞的得意。
「小人!還是王爺呢,竟然使這種下三濫手段!」
「對付小人,就該使小人手段!」
說完,他爬上床,往床中央一躺,舒服地呼口氣,無視我的存在,閉上了眼。
「喂,蒲大,頭發沒干就睡會得偏頭痛的!你給我起來!」
他睜開眼,再叫︰「我警告過你,不準叫我蒲大!」
「你不是老大嘛,剛才洗澡時你一踫我就大,不叫老大,難道叫老二?哦,是了,你有那麼多妃子卻還是處男,肯定是老是大不起來,美色當前卻享用不了,可憐哦。算了,不揭你傷疤,那就叫你蒲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