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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羽噴泉 第9頁

作者︰岑凱倫

她們後來再到各航空公司,但她們卻不得要領,航空公司的人只有一句話︰「沒有必要提供消息。」

她又跑去曾家,竟下跪地上才能獲曾老爺接見。曾老爺說了多少侮辱話,她不想記,只是曾老爺說︰曾如不錯是愛你;但是,在兩者之間︰父母之情及曾家財產,而另一者是你——余姍姍,曾如終于選擇了前者。口講無憑,你送給曾如的東西、信件他全部都不要,還給你。

姍姍就是這樣暈了過去,八九是,她暈倒後曾家的人把她送回來,父母為她搽了藥油送上床,並沒有請醫生。

樂樂打個「啊嗤」就請醫生了。

姍姍看到什ど會暈倒?是一張卡,情人節姍姍回贈曾如的。由于她在卡上加了幾句肉麻字,曾如把它當寶,也發誓不給第三者看——包括父母。如今都不要,顯然他的選擇,完全出于自願,並非為父母壓迫。

雖然曾老爺迫曾如休棄姍姍,但也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發了千百個誓說愛她,沒有她,他會死,一天都離不開她。結果呢?父母再加上財產,縱有千般意,萬種情,一揮手都不要,姍姍就這樣被休棄了。

她比不上他父母,她比不上曾家的財產。曾如的愛,就是如此這般。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怎能不暈?

她從未恨過任何事、任何人,但是此刻孤伶伶躺在床上,她恨了!

她恨曾老爺,恨他搶走她的幸福。

她更恨曾如,恨他的懦弱、貪財、無情。

恨!恨!恨!

母親送來,拿碗粥,低聲說︰「快把它吃了吧,你已餓了兩日兩夜。」

「不吃!」

「還發脾氣?你爸爸回來,連粥水都沒得你吃。這是豬肝粥!」

「你撒謊,爸爸才不像你,向來都是爸爸比你對我好。你偏心,只愛樂樂和莉莉。」

「你根本不了解……」

「我不要了解,了解帶給我的痛苦還不夠?」

「粥放下,等會兒別忘了吃!」

姍姍轉過頭不看她,她在生母親的氣。

娜娜有個好處,受了那ど慘重的打擊,她很快又站了起來。

當然,對曾老頭、曾如的仇恨,她是沒有辦法忘記的。

她又繼續上學,學校有些同學會用特別的眼光看她,但也有同情她、安慰她。無論好與壞,都是因為那天她被打劫、,她真後悔出了事跑回學校去。

如果她一聲不響,靜靜回家;那ど,今天她已經是曾家大少女乃,在美國享福了。

但這樣豈非放縱了那色魔?

鮑開了也好,大家有防範。小徑也加上大鐵門,以後,應該不會再有女同學受害。

怎ど老替別人著想?自己的遭遇,還不夠可憐嗎?

幸好還有個明湘,這些日子,明湘很關心她、照顧她,連和謝夫拍拖也帶著她。

不過姍姍也懂事,她會設法溜掉。

現在上課下課沒人接,以前曾如在的養尊處優,此情不再。她每天和明湘一樣,坐公共巴士上學下課。

這天明湘沒上學,姍姍擔心了一天,打電話,老樣子︰「四小姐不在家!」

早就知道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姍姍還是要冒這個險,踫這顆釘。

第二天,明湘回學校比她還要早。

「明湘,你昨天怎ど了?我好擔心。」但是看明湘一臉的笑,認識她那ど久,還沒見她這樣開心過︰「什ど事?」

「今天跑一天堂,行不行?」

「可以!不過要有充分理由,不上課一天,對我是個損失。」姍姍最喜歡上學,最喜歡醫科。

「上半天報告行蹤,下半天慶祝。」

「你爸爸有好消息?」

「唔!」明湘點著頭。

「好吧!我們走!」

「……我正要上學,爸爸突然把我叫住,他要我送他回總公司。老實說,我是有點怕,大哥和二哥怎樣凶、怎樣殘忍,你知道。但爸爸說時機已到,保證大哥、二哥不敢踫我一根頭發;于是,我便送爸爸回總公司。那時候,大哥、二哥、大嫂還在睡大覺。他們每天不到十一點不上班,可是我們乘車,八點半已到了總公司,其它職員還沒有回來。只有一班人等爸爸開會,他們都是跟了爸爸幾十年的老職員,不過爸爸把生意交由大哥二哥後,個個都降了職。」明湘和姍姍在公司里邊吃雪糕邊談︰「他們每人準備一份報告,全都有關我大哥、二哥的近況。爸爸又命人搜查大哥和二哥的辦公室,搜獲不少證據。」

「我有點疑問,九時便有人上班,你的大哥、二哥也不可能沒有親信?他們看見大老板竟然親自搜查,不去通風報訊?」

「我忘了爸爸早已命人向一間護衛公司請了一隊護衛員,他們一進公司便被關進一個房間內,里面連張椅連個電話都沒有,後來又去銀行……」

「你們家還有銀行?」

「對呀!由二哥管的,我連總行都沒到過,二哥一看見我便打……終于把什ど都翻出來,罪證真多,才幾年嘛!膽子真大,還虧空公款。你知道他們偷取了爸爸多少錢?說出來你也不相信。」

「別賣關子嘛!」

「大哥二千萬,二哥近五千萬,那些幾十萬、幾萬的小數目,爸爸還沒時間去計算。爸爸說他兩個不孝子起碼敗了他幾億元!」

「他們偷那ど多錢干什ど?」

「賭馬,兩個都是爛賭鬼。大哥因為大嫂不喜歡他賭錢,所以他偷偷賭,錢也少輸些。」

「大散家財,難怪你爸爸生氣。」

「此其一,還有呢!他們因為一天到晚忙著刨馬經,用皮夾載鈔票進馬場,因此都沒有全心全意打理生意。很多事都交由手下去做,這方面的損失才大呢,我給你舉個例吧!」

「說呀!」

「比如一只名牌手表,本來是我們代理的,十幾年交情,續約時,談好了便可簽約。可是踫上跑馬日,大哥、二哥忙進馬場,派個手下去或要求改期簽約,人家覺得他們不夠尊重,就把代理權給了別家公司,銀行的客戶也是如此。很多客戶,根本是我爸爸一手爭取回來的,如今都失了。這是爸爸最痛心、最不能忍受;而且也帶來大量金錢損失。」

「他們約虧空了多少?」

「一億吧,但代理權喪失就少了幾億。」明湘去買了棒冰回來繼續說︰「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你就快說吧!五月初,天氣還沒有熱起來,一個早上吃冰。」「爸爸在總公司等大哥,大哥開門一見爸爸,他差點嚇暈,眼都翻白呢!二哥被護衛員和我一個世伯由銀行押到,他真是面如死灰,最初他們還賴,後來證據齊全,爸爸要趕他們出族,他們才下跪求饒,哈!真是出盡洋相呢,昨天是我生平最痛快的日子。」

「你爸爸到底怎樣處置他們?」

「大哥調去打理超級市場,不是連著百貨公司的那一種,總之我大哥平時最討厭的;二哥因為沒有家室,調去多米尼加一間銀行——一型銀行。還有,他們各自簽了字據︰若再踏足馬場或在工作時間離開公司辦理私人事件又未得爸爸同意,證據確鑿時,便要主動離開沙家及取消在沙家一切權利。也就是說,失去沙家財產承繼權。」

「那也不難,只要安份守己,專心工作,不再賭馬就行了,甚至還可以玩玩外圍馬。」

「他們已發誓戒賭,短期內,他們連外圍馬也不敢賭,因為已經知道爸爸暗中監視。大哥呢!就更加不敢賭,因為賭馬的事被大嫂知道,她也不會放過他。」

「你大嫂也好運,特護的事,你爸爸竟然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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