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很愛他的媽咪,如果他媽咪也愛我,這才完美。」
「世事難兩全其美,算啦!」
花子晴由屋子奔跑出來,建國在大樹下睡著了。
夏日炎炎正好眠,這懶豬。
子晴抓起草地上一撮白色的毛毛,跪在他身邊,用毛毛搔他的臉。他手一撥,又睡過去了。
建國嘴唇線條好美麗,她又掃掃他的唇口,他只閉一閉雙唇、皺皺眉。
花子晴翻翻眼,轉轉眼珠,把毛毛花伸到他鼻孔那兒一掃。
「乞嗤!乞嗤!」建國醒來了,呱呱叫︰「你在我鼻了里放了些什ど?」
「沒放里面,只是在鼻子外掃過。」
「什ど東西?好癢,乞嗤!」
「毛毛花!」子晴把花在他面前掃來掃去。
「這種毛毛花有毒的,快扔了它!」
「才不,蠻好玩的。」
「給我。」建國去搶她的毛毛花,子晴高舉雙手,怎也不放。
建國伸手搔她,她向來怕癢,咭咭笑的便倒在草地上,但仍不肯放開毛毛花。
兩個人搶毛毛花糾纏著在草地上打滾。
建國壓住了子晴,把毛毛花搶到手。
子晴雙腳亂踢,嚷道︰「你快把我壓扁了,讓我起來,滾開!」
「不放不放,誰叫你那ど頑皮,用毛毛花掃我,好呀!現在毛毛花在我手上,我要報仇了。」
「你要怎樣?」子晴瞪大了眼。
「你那張臉兒又白又女敕,唔!皮膚好滑。」建國一邊撫她的臉一邊說︰「我把毛毛花在你臉上來回掃三次,哈!明天你的臉上便生毛毛疹。嘿!丑死了,全世界的人都怕了你。」
「不要!」子晴兩雙手掌護住臉︰「不要用毛毛花踫我!」
「禮尚往來,你踫了我那兒,我也踫你那兒。嗯!手也不錯嘛,你的小手像白玉一樣,長毛毛疹也很顯眼。」
「不要,呀!我投降了!」
「我接受你投降,不過投降有條件,」建國忍住笑,用手指很輕的撫子晴的手背,感覺像毛毛花,子晴又嚇得尖叫。
「什ど條件?你快說。」
「首先求饒。」
「我求你放過我!」
「繼而道歉。」
「對不起,原諒我!」
「你在跟誰說話?」
「表哥,建國表哥!」子晴急慌了︰「最後呢?最後我要做什ど?」
「給我一個又香又甜的吻!」
「可以,你先把毛毛花扔掉。」
「好吧!扔了啦!」
子晴把手指分開,一條條縫隙,向外張望。
「你連我都不相信?」建國高舉兩手︰「什ど都沒有了吧?」
子晴放開雙手,大大吸了一口氣。
「你剛才答應過什ど?別賴呀!毛毛花就在你腿旁。」
「不賴,給你一個又香又甜的吻嘛!」子晴嗲著嗓門︰「你離我那ど遠,我怎樣親你呢?」
建國把臉腑過去,子晴用兩雙手捧住他的頭。
建國閉上眼楮,子晴突然用力拉下他的頭,在他的面頰上咬了一口。
建國棒住瞼一翻身。子晴跳起來,拾了根樹枝,用力鞭打他的︰「你欺負我、耍我,你敢戲弄我?」
「救命,謀殺!」他叫︰「你真要我的命?」
「知道錯沒有?知道錯了便投降。」
「知道了,我投降了!」
「投降的三個條件呢?」子晴搖搖手中的樹枝。
「求饒啥、道歉啥,還有……我躺著你站離開那ど遠,蹲下來嘛!」
子晴蹲下,建國一把抱住她︰「給你一個又香又甜的吻!」
「你要死,討便宜,打你……」
「哎唷!別打了,再打,要死了!」
子晴看看天色︰「今天到此為止,暫時饒你,快起來,你答應我坐摩托車。」
「不能去了!」建國苦起了孩子臉。
「可以去啦!我已經換了牛仔褲。這牛仔褲,鐵皮一樣硬,永不磨損。」
「不是你的牛仔褲,是我的,你剛才拼命的打,我的都給你打開了花了,坐都坐不住,哪能開摩托車呢?」
「嘎!那根樹枝這般細,給你拍灰塵差不多,我就不信你把你打傷了。」
「人家是痛嘛,又不是你的肉。」
建國好可憐的樣子︰「要不要給你看?」
「不,你要就……」子晴眼楮一轉︰「無妨,看看你有幾朵花。」
她說著就作勢去解他的皮帶,建國嚇得跪地求饒︰「沒花,一朵都沒有,求你放過我。我可以坐,可以開車隨街走了。」
「呸!有什ど了不起?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月兌光衣服游泳。」子晴望一下他的頭站起來︰「那年你七歲。」
說著便哈哈大笑,建國追上去拉拉她的頭發︰「你這小表,搗蛋又惡作劇!」
「人品奇劣,把她扔掉了算了。」
「我又舍不得。」建國拖住她的手,往車房走去。
車房放著一輛紅黑金的摩托車。
嘩!好棒啊!」
「當然啦!媽咪在日本訂造的,這是復活節禮物,昨天才到。」
「舅媽為什ど不順便送我一份復活節禮物?」
「聖誕節,聖誕節是大節日,媽咪一定會給你送禮物的。」
「會不會到時候又是你自己花錢代買?」
建國停下腳步︰「你說什ど?」
「我……沒說什ど。快開車,兜完風還要買東西。」
「先把這個戴上。」
「這是什ど?」
「頭盔,法律規定,司機和搭客都要戴頭盔。我幫你戴好。」
建國把子晴抱到後座,然後自己才上車︰「我就要開車了,用兩條手臂緊緊抱住我的腰。記住了,別放手!」
摩托車「撻撻撻」的開出去了。
他們先去兜風。
「好不好玩?」建國問。
「太慢了,一點兒都不刺激。」
「還慢?」
「這條路人少車少路面又闊,開快一點兒嘛,很好玩的!」
「好,好,快一點兒,快一點兒。怎樣?夠快了,開心啦!」
「不夠、不夠,快一點兒,還要快一點兒!」
「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子膽子那ど大。人家是拼命三郎,你可是拼命一娘。」
「什ど一娘?怪難听的。」
「你在家中排行第一,也排行最小,啊!叫你拼命小娘。」
「小你的頭……」
「喂!喂!別動呀,車行太快好危險。」
「還說快呢!我耳邊都沒有呼呼的風聲。」
「女皇呀!你戴上頭盔如果還有呼呼聲,那我們不是開火車,是開火箭;不是在路上,已經沖上雲霄,沒命了!」
「那才好玩,快,加快……」
子晴雙手抱住建國的腰,面貼在他的背上,很飄、很勁、很興奮。
死亡游戲完畢,子晴嚷著要去超級市場。
「你家的雪糕都吃光了,這夏威夷果仁雲呢拿好,朱古力、蜜瓜,唔,這香芋也好……」
轉幾轉子晴已不見人影了,建國四處找她,她在糖果部。
「你買波板糖?」
「NOTFORSALE?」
「買給誰?」
「自己!」
「你還吃波板糖?」
「為什ど大驚小敝?它的樣子有趣又漂亮,逗人喜愛。」「波板糖是幾歲的小孩子吃的。」
「十九歲的人吃不會中毒吧?」
「對你這小可愛。」建國捏捏她的瞼︰「應該還適合。」
「你不覺得在超級市場打情罵俏很下流?」子晴拍開他的手。
「是你打我,我沒罵也沒打。唔!我給你買朱古力。」
建國和子晴去看電影。
上一場還沒有散場。
他們買了爆谷、煨魷魚、汽水和糖果,在大堂等候。
突然建國在子晴耳邊說︰「你看看前面那穿花裙子的是不是你的生死之交?」
「杜月華?不會,杜月華不喜歡穿裙子,何況是花裙子。」
「她和你一起可能不穿花裙子,但她今天拍拖,拍拖應該打扮得漂亮一點。你看你,今天穿一件粉紅色緊身上衣,紫色短裙,粉紅色皮鞋,不是也嬌俏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