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看,車不買了,我買了車,拉走了現款,恐怕又會影響到你和姐姐的婚期,我不想負累你們。」
「小傻瓜,」東尼作勢打她︰「我們要結婚,也不在乎這一、兩萬,要是錢不夠,酒也不擺,客也不請,呼的一聲乘飛機作蜜月旅行,你說是不是,美芝?」
「誰答應嫁你!」
「美芝……」
翠茜呵呵一笑,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好象快要暈倒的樣子,東尼和美芝連忙走過去扶住她︰「你怎麼了?」
「我沒有什麼!」翠茜擠出一絲笑容︰「剛才大概是笑得太厲害了!」
「笑也會暈的嗎?」
「誰說我暈了!」翠茜舉一手臂︰「沒有人比我精神更好。」
「回房間休息一會吧!」
「知道啦!我不會做電燈泡的!」
翠茜回到臥室,立刻倒在床上,舒了一口氣。
「最近怎麼了,一次又一次差點暈倒!」翠茜在問自已。
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終找到了一個答案,那完全是因為包天奇,他給她的打擊太大,她熬不住,說不定什麼心髒病,血壓不正常,什人都來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翠茜又問自己。
既然已經把原因找出來,那麼,只要自己放開懷抱,忘記天奇,身體就會康復。
雖然杜西文無論如何不能夠代替天奇,但是,在她最困難,最脆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民杜西文對她的愛護與真誠照顧,翠茜是由衷感激的。
何況,兩個人天天見面,杜西文雖然沒有天奇那麼聰明,但他不象小宗那麼笨,見面多了,便會自然產生感情。
這天,杜西文和翠茜一起吃午餐,正當翠茜喝了第二日周打魚湯的時候,突然嗓頭發悶,胃里翻騰,翠茜連忙掩住口,幸而沒有把東西吐出來。
「翠茜,」杜西文對翠茜是無微不至的,她的每一個小動作,也不能逃過他的眼楮︰「你怎麼了?」
「沒……沒有什麼!」翠茜連忙抓起一張紙餐巾。
「你額角冒汗?」
「也許是湯太熱了!」
「我的並不熱。」杜西文用手撫了撫翠茜的盆子︰「不燙啊!罷才你急掩著口,是不是湯的味道不好?」
「西文,我沒有什麼,真的。」
「叫侍者給你換一盆湯好嗎?」
「我不想喝湯了!」
「好!吃牛扒吧!你最近最喜歡吃牛扒了!」
翠茜笑一下,這時候,胃才舒服一點。
最近毛病真多,動得太厲害會暈,趕時間走路也會暈,吃東西呢!似乎除了牛扒,沒有什麼是她喜歡吃的。
以前,她最喜歡吃海鮮,自從喝過周打魚湯,她已經一個星期沒吃魚了。
***
一天奇帶著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昂頭闊步地來到紳士俱樂部。
喝了兩杯酒,到舞池跳舞,一個在做珠寶生意的張永祥向他搖手打招呼。天奇拋下兩個女孩子走到張永祥那張桌子去。
「怎麼只有一個人?」
「她到洗手間去了!」
「女人真麻煩,每到一處地方總要去洗手間。進的少,出的多,怪不得個個都是細腰美人!」
「你完全想錯了,她們去洗手間,其實是梳頭,補粉,涂口紅。」
「你又知?」
「她們喝了兩杯,就什麼話都說。」
「喂!永祥,前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在俱樂部請客,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不是和天奴試婚去吧?」
「試婚?想得倒Soft。我為了生意,去南非跑了一趟!」
「大有收獲?」
「不錯吧!」張永樣哈哈地笑。
「今晚你簽單!」
「小意思。」張永祥突然一本正經的問︰「你以前不是和一個姓張的女孩子很要好的嗎?」
「唔!對呀!我是為了她請客的!」
「是訂婚了?」
「不是!」
「結婚?那不對吧!嫁了你,怎麼還會換人?」張永祥瞪大了面條眼。
「換人?」天奇一愕︰「換什麼人?」
「你們的家事,我還是少開口。」
「什麼我們,你們。你別發神經,我沒有和翠茜結婚。」天奇不耐煩了︰「我和她早已分手了呀!」
那就怪不得她。」張永祥拍一下天奇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張小姐分手,不過,你這樣做是錯誤的!」
「我們之間的事,你不了解。」
「你女朋友不少,個個好看。不過,我都見過了,就是張小姐最好。她不但漂亮風姿迷人,而且正派,也最有內涵。她和瑪莉,妙妙,甚至天奴她們都不同,她們都是無腦女圭女圭,說得難听一些,是十三點!」
「我知道!」天奇怪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和她在一起,盡受氣。現在可好。吐氣揚眉,而且又可以擺我的大男人架子,那些小妞,個個都听我的!」
「要听話,請佣人就夠了。總之,你是便宜了杜西文。」
「杜西文?我和翠茜分手,關他什麼事?」
「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這兒的人都知道的!」
「知道什麼?」
「杜西文追求了張小姐。」
「啊!這個我也知道。」天奇釋然地笑了︰「西文對翠茜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一看見她,就驚為天人,又說她象妮妲妮活,不過,翠茜對他可沒有意思!」
「你一定很久沒有來俱樂部了吧?」
「我去了兩個星期馬尼拉!自從上次在俱樂部請客,我就沒有來過。」
「難怪你什麼都不知道。」
「永祥,」天奇突然緊張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都是他們說的,杜西文差不多每天都帶張小姐來,他們都說,她們兩個人的感情好得很!」
「西文不是無腦的,他為什麼甘心做傻瓜?」天奇憤憤地,好象不乎,又好象生氣︰「我和翠茜……」
他突然停下來,因為,他想起一件事,他那天在俱樂部請客,西文根本沒有到。
「翠茜騙了他,這傻子上當,他什麼都不知道,我要告訴他!」
「天奇!你喃喃地在說什麼?」
「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噢!天奇!」天奴由洗手間回來了,整個人容光煥發︰「這些日子怎麼總是見不到你?」
「我以為你失蹤了。去了大半天。」
「我在洗手間打了個電話回家,說遲些回去嘛!你知道媽咪是很擔心我的。」
「你今年又不是十六歲。」
「天奇!」天奴就是對他有興趣︰「你沒有舞伴,我陪你跳個舞。」
「謝謝,我……」天奇心神不屬。
「省點吧!人家女朋友在那里,還有兩個呢?」
「唔!天奇!你真風流!」
「永祥,天奴!」天奇忽然站起來︰「你們多聊聊,我先走了!」
「早就該過去陪陪朋友。」永祥說︰「要是我換了那兩個女的,我一定過來找你!喂!今晚我簽單!」
「謝謝!」天奇回到他的座位,對那兩個女的說︰「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我們怎辦?」兩個女的抗議。
「听音樂、跳舞由你們。反正有人會替你們結賬!」
***
天奇趕到杜家時,杜西文已經上床睡覺,就差點未人夢鄉。
天奇和西文是好朋友,他一直走進他的臥室去。
「天奇,是你!」西文用手擋住燈光︰「你半夜三更來干什麼?」
「半夜三更,還不到一點鐘,你什麼時候變了早睡早起!」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過夜生活的人。」西文一面穿晨衣,一面下床。
「我知道,你不大喜歡玩。不過,實實在在,你變了!」
「也許吧!」
天奇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天奇不是一個喜歡吸煙的人,不過為了生意應酬,那瓖了鑽的煙盒他常帶在身上。
「天奇,你這麼晚趕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