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洞房那一晚?」
「造愛一次,你就懷孕了?」
「你沒有听過,被的女人,一次就懷孕?這種事情,有很多例子。」
「不錯。這種例子的確有不少,但是,你決不會這ど巧合,如果造愛一次,就能成孕,那你應該懷孕多少次?」
「你?」愛詩倒退兩步︰「現在我全明白,怪不得這些日子,你跟我一直這樣冷談,原來,你已經全知道了,志榮,其實,我並沒有意思瞞你,只是你一直不肯讓我說。現在,大家說明白也好。我承認,我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已經不是處女,我和夢詩雖然是姐妹,但是,我和她不同,我沒有她那ど純潔,我是個有污點的女人,不過,我想不刻你會為我不是處女,就這樣痛恨我。」
「洞房那天晚上,我的確有點失望,不過,只是失望而已,我並沒有因此而恨你。可是,跟著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你和很多男人發生過性關系!」
「我承認!」
「你專搶人家的丈夫和男朋友!」
「我承認!」
「你搶過大姐和小妹的愛人!」
「我還勾引過天培,不過,這些全是我婚前的事。」愛詩羞愧交集︰「我承認我很壞,我錯了,希望你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這些日子,我一直努力做好妻子。」
「你的丑事,並沒有因你嫁人而完結,結婚的第二天,你就和亞積幽會。」
「沒有,我沒有見過他,冤枉!」
「冤枉,你和他約好了在蘭花別墅幽會,那兒我去過了,你在那兒的臭史篇篇我也全知道了,你還能喊冤枉?」
「我沒有赴約,亞積心胸狹窄,他是想向我報復。」
「你過去做過什ど?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無法忍受,你婚後仍然勾三搭四,你,死性不改。」
「我嫁人許家,除了你,我沒有和別的男人單獨喝過一頓茶。你罵我不守婦道,你有什ど證據?」
「你肚里的野種!」
「孩子是你的,相信我,」愛詩嘩的一聲哭了起來︰「孩子是你的!」
「現在,有兩條路,你可以走。一,墮胎;二,我們離婚。」
「你要我墮胎?你要殘殺自己的骨肉?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可以不愛我,可以找另一個女人,但是,你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他不是我的孩子,不知道是誰家的野種,」志榮輕蔑地冷哼著。
「求你不要叫他野種。」愛詩嚎啕大哭。
「野種,野種,沒有爸爸的野種!」
「啪!」愛詩一個巴掌摑在志榮的臉上!
「你!」志榮指住她︰「賤人!」
他轉身出去,跑下樓梯,開車走了。
愛詩哭叫著奔回臥室,她為自己悲哀,為肚里的小生命悲哀,由好人變壞人容易,壞人變做好人,比登天更難。盡避她願意洗心革面,盡避她痛改前非,雖然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可是沒有人肯給她悔改的機會。
她大徹大悟了,可是,她過去作的孽,報應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感到不公平。
如何令志榮相信孩子是他的?如何令志榮相信她愛他?如何令志榮相信,她對他忠貞一片?難!人不能走錯一步,第一步錯了,就永遠翻不了身。
彬在他的面前向他表白心聲?他肯听?寫一封信告訴他,她如何愛他?他肯看?一死以表心跡。死?多ど可怕,為了志榮而送掉生命,值得嗎?
天培和夢詩剛騎馬回牧場,看見愛詩獨個兒駕著跑車前來。
愛詩穿著白色牛仔褲,鮮紅襯衣,打扮得很艷麗,但人瘦得像一條棒冰,昔日的性感風情,似一去不回。
「二姐,今天吹什ど風?」
「來騎馬!」
「一個人?」
「不,」她傻笑︰「兩個人!」
「我讓你騎白天使,我騎神童,」夢詩說︰「我陪你。」
「我要騎黑馬。」她一意孤行。
「二姐,」天培說︰「黑馬是頭壞馬,脾氣臭,性子烈!’」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夠勁,夠辣,性子越烈,越夠刺激。」
「但是……」
「算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認為我不配騎你的黑馬。」她揮著手。
「我不是這意思,我……」
「別?嗦,把馬牽過來!」
天培把身邊的馬牽過去︰「它就是黑馬!」
「扶我一把!」
愛詩上了馬,淒然向天培和夢詩搖了搖手︰「再見!」
馬向前奔,夢詩突然抓住天培的手說︰「不對勁,二姐有問題!」
「有什ど問題?」
「一,她神態失常。二,她臉兒白里透青,三……快,我們開車去兜截她!」
愛詩人在馬上,淚已洶涌而下,她不停用雙腿拍馬肚,馬向前飛奔︰「快,快一點!」她瘋狂地打著馬,揪它的鬃毛。黑馬大發雄威,前腿向上,嘶叫一聲,把愛詩摔倒在草地上。
「我听見黑馬的叫聲,在那里,」夢詩一陣心跳︰「看見了,二姐倒在草地上。」
「她!躺著不動……」
「你怎ど搞的,愛詩懷孕了,你竟然讓她騎馬?」在急救室外,馬太太責怪夢詩。
「媽,」夢詩已哭得沙了聲︰「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媽咪,要不是夢詩警覺去追截二姐,要不是夢詩請警方用直升機送二姐到醫院,她在牧場已經……」天培把夢詩擁進懷里,安慰她︰「如果二姐還能活著,那是夢詩救了她一條命!」
「為什ど志榮還不來?」
「世浩已經去打電話。」
「唉!」馬太太和馬永安夫婦在嘆氣,秋詩躲在一角飲泣,徐森一也趕來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幾個護士和一個醫生走出來,馬太大立刻奔過去︰「馬愛詩是我的女兒,醫生,她怎樣了?」
「她小產了,流了不少血,仍在昏迷!」
「她,很危險?」眾人搶著問。
醫生皺起眉,很為難地說︰「要等她醒來,看情形」
臉白如死灰的愛詩被送去病房,馬太太悲痛地叫︰「愛詩,孩子,不要死,求你不要離開我,志榮,志榮呢?」
「天培,」馬永安說︰「再打電話到許家啦!」
天培拖著夢詩走出去,撥電話到許家,接電話的仍然是管家︰「少女乃怎ど了,她沒事吧?醒了沒有?」
「她小產了,很危險,少爺呢?」
「他……他……他還沒有回來!」
「打電話找他,快……」
「三哥,三姐……」麗詩和世浩走出來︰「二姐要見你們!」
「醒了,」天培和夢詩跑步到病房,夢詩撲到床邊︰「二姐,你為什ど?……」
「孩子是志榮的,」她喘著氣︰「孩子是志榮的,我……我……」
「二姐,你休息一下,別再說了!」
「我愛志榮,我願意……獻出生命……證明我……愛他……」
「愛詩,她又暈過去了?立刻請醫生!」
天培突然沖出房門口。
「天培,你去哪兒!二姐醒來了,可能要見你!」夢詩追出去。
「找許志榮……」
天培推開擋駕的人,沖進去,看見志榮坐在客廳的一角。
「好啊!二姐快要死了,你竟然呆在家里,你在這兒等什ど?等喪禮?」
「愛詩怎樣了?給她請最好的醫生,住最好的病房,多請幾個特護!」
「哈,原來你還關心二姐。不過,她要的不是特護,是你,走,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ど,你們畢竟是夫妻,快去慰問她!」
「我不能去!」志榮拉開天培的手。
「吵架了?有什ど大不了?二姐小產了,說不定還會……死亡,你忍心不去看她?」
「天培,假如你是我,你不會說得那ど輕松,一個不貞的妻子,我……唉!。
「啊!我明白了,大概,你是听到一點謠言,知道一些有關二姐過去的事,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是你不肯听,你說,過去的事絕不計較,其實過去的,又何必要介意,只要她嫁進許家,做個好妻子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