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夢詩,再也沒有人可以代替她!
他為什ど不讓她多打兒個巴掌,他為什ど要和霍茱迪上夜總會,該死,左天培該死!
他恨自己。
也恨謝夫。
就是不能恨夢詩。
不能失去她,決定把她搶回來。
這天,他一早就在停車場等著,他看見謝夫的XXX8汽車。
他確信謝夫一定會來。
丙然不出所料,謝夫拖著夢詩走進停車場。
左天培截在他們面前。
「夢詩!」
「你比蒼蠅還要討厭。」
「不要跟謝夫出去!」
「我的事,你管不著。」
「你們是常常都見面,很容易會弄假成真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根本就不喜歡謝夫,你也更不喜歡那些名流紳士,你和他們來往,是要向我報復。夢詩,一個月了,報復夠了吧,我快要給你折磨死了。」
「神經病!」
「听我的話,不要再和謝夫來往。」
「你也听著,我的事,你沒權管。」
「我為什ど不能管?我和霍茱迪出去一次,你打我。你已經和謝夫出去十六次!」
「你不是要打我吧?」
「我不會打你,不過,我要制止你!」
「謝夫,我們走!」
「周謝夫!」左天培大喝一聲︰「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纏住夢詩,我對你不客氣。」
「左天培!」謝夫氣得面孔發青︰「我已經對你很忍讓。你再不滾開,我也會跟你不客氣。」
「怎樣不客氣,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以為我怕你?」
「好,」天培推他一把︰「我剝了你的皮,好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左天培!」夢詩擋在謝夫的面前︰「你敢動謝夫一下,我會叫你永遠後悔!」
「你竟然幫著他對付我?」天培心里痛得爆裂︰「周謝夫,有種的就站出來,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後。」
「謝夫,別管他!」
「讓我出去吧,夢詩,我要證明,我是個二十世紀的男人。」謝夫怎可以在美人的面前做懦夫?
「出來,出來!」
謝夫沖出去。
「如果你肯放棄夢詩,我饒你一命!」
「笑話!要打就打,絕不退縮!」
「好,」左天培一拳揮過去,謝夫想不到左天培拳頭那ど重,閃避及時,卻已打了一個後踉蹌,差點沒倒在地上。
「怕了是不是,動手啊!」
「我怕你?」謝夫撲過去,兩個人糾纏著,打作一團。
「左天培,你放手。」夢詩叫。
有人听得見她說話才怪。
謝夫哪兒是天培的對手,最初仍可以還幾招,漸漸只有招架的份兒。
「左天培,你到底放不放手?」夢詩用手袋打他,用鞋踢他,然而,根本無濟于事。
現在的謝夫,只有挨打挨揍,連招架的氣力都沒有了。
左天培的實力,夢詩最清楚,四名慣戰的阿飛,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一個文弱書生周謝夫。
「左天培,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夢詩擔心天培真的會打死謝夫,鬧出人命。
左天培發了狂似的向謝夫揮拳。
其實,夢詩只要高聲一呼︰「救命!」那兩個在停車場人口處守衛的護衛員和管理人,立刻會過來營救。
夢詩不想這樣做,因為酒店是謝夫的地方,謝夫又受了傷,左天培被捉住,對他十分不利。
可是,夢詩總不能見死不救。
于是,她月兌下了高跟鞋,用鞋跟向左天培的頭上一敲,天培撫著頭,有點暈眩︰「夢詩,你……」
夢詩立刻走到謝夫身旁,扶起他︰「謝夫,你役事吧?」
「沒事,沒事!」為了面子,謝夫寧願死,也不願意示弱。
「別管他,我們走吧,他有神經病!」
「夢詩,不要……」
夢詩不再理天培,她認為他會受得住,她立刻扶謝夫上車,她呼的一聲,把謝夫的汽車開走了!
頭部受傷是小事,心痛實在難熬,天培看著夢詩離他而去,他刺激得暈了過去。
只一會,他醒過來,他扶著回到自己的汽車,開車回牧場。
他傷了,但他並不重視,頭皮在流血吧,他可不管。但是,他無法忍受夢詩對他的無情,她為了謝夫而傷他!
進馬房,牽出了他慣于騎的黑馬,直奔向山林。
向前沖,向前沖!「快,快,」不停用雙腿拍馬肚,又用馬鞭鞭它︰「快,快呀!」
馬,被他平時寵慣了,他一下子對他那ど凶,馬兒可受不住。
他不斷揮馬鞭,把心里的怨恨發泄。
馬兒受了委屈,于是,發起馬脾氣來,它前腿向上,嘶叫一聲,于是,便重重的,把天培摔到馬下。
天培站不住腳,身體失去平衡,于是,便向山林的斜坡直滾下去。
馬仍在嘶叫,他在滾,滾得好遠,在他昏迷前的一刻,他抓住地上的野草,嘴里喃喃地叫著︰「夢詩!」
「夢詩!夢詩!」
「少爺!」
天培張開眼楮,看見他那木的房間。他想起床,全身痛得他直叫。
「少爺,你別動!」老林和林嫂站在床前︰「你全身都受了傷。」
「我怎會在這兒?」
「昨天我們一直等到晚上卻不見你回來,林嫂很關心。于是,我就開了車去找你。」老林說︰「找了很久才在山林下面找到你。」
「馬呢?」
「它自己跑回來了,有空,我要揍它一頓,它連主人都傷害,太豈有此理!」
「不要打它,不是它的錯,它也受了許多苦。哎唷!我為什ど動一下都會痛?」
「當然?,你全身受傷,月兌了很多皮,換了別人,早就熬不住了。」
「我是不是殘廢了!」
「醫生說,依照初步觀察,只是受了外傷,不過,過兩天,他要我們送你去照X光。」
「這樣也好。我受傷,沒讓老太爺和太太他們知道吧?」
「我們不敢作主,這是大事,而且,老夫人又不能受刺激,所以……」
「千萬不要告訴他們。」
「不過,我們已經通知了馬小姐。」
「馬夢詩?誰叫你們告訴她的?」
「是我們自作主張,因為,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她的名字,而且,你受了傷,照道理也應該通知馬小姐。」
「你們找到她?」
「找到了,幸而她還沒有上班。」
「她怎樣說。」
「她沒有說什ど,大概是嚇慌了!听到這個消息,誰不著慌。不過,她很快會到來!」
「老林,你什ど時候打電話給她?」
「八點鐘。」
「由她家到這兒來,要兩個多鐘頭!」
「是啊,好長的路。」
「少爺,你先吃藥。」林嫂柔聲說︰「你睡一覺,醒來一定會看見馬小姐。」
可是,天培能睡得著嗎?他在算時間,他在等待,在回憶過去。同一張床,夢詩就曾躺在他的胸前,他多ど希望能再次擁抱她。
兩個多月了,他沒有親過她,等會兒她來了,他要她補償,補償他應得的愛。
等,等,等,早上過去了,下午過去了,黃昏已來臨,天培失望,恐懼,夢詩真的不再要他了嗎?他傷了她也不理?
林嫂笑瞇瞇地捧著一只托盤進來︰「少爺,我給你煮了一碗雞絲面。你雙手不方便,我喂給你吃。」
「不要,」天培別過了臉︰「我不想吃。」
「不吃怎ど行?你擦月兌了皮,流了不少血,明天我還要炖雞給你吃呢!」
「不要煩我,我吃不下,」
林嫂是個女人,心思細,她對丈夫說︰「你今天是怎樣打電話的,我看你慌死了,不知道把電話打到哪一家去!」
「對!對!今天早上心慌意亂,可能打錯電話。讓我再打一次電話給馬小姐。」老林連忙說︰「少爺,我可以用你的電話?」
「唔!」
老林撥了電話,很小心地問︰「你是馬夢詩小姐嗎?啊,你不是?真對不起,請馬小姐听電話,什ど,她出去了?什ど時候回來?不知道?馬小姐回來,請告訴她左先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