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夢詩一招手,一個侍者過來,夢詩說了幾句話,他把一只金盆遞上來,夢詩用筆簽了字。
「夢詩,你干什ど?」
「簽單,今天我請客。」
「那怎ど可以,說好我做東道的。」
「我有原因,第一,兩位光臨敝酒店,乃是捧場,我自當為酒店致謝。第二,我未欠任何人之情,下次,亦不會有人來找我。」
「夢詩……」
「兩位,失陪了!」夢詩拿起了外衣便往外走。
秋詩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夢詩的脾氣就是這了。」
「我明白,大姐……」
左天培是個言行一致敢作敢為的人,以後,他每天必去接夢詩下班,夢詩當然不會坐他的汽車,直至有一天,夢詩指住他說︰「明天你再來,我就報警。」
「我沒有做壞事,只不過想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車!」
「我替你開車,你可以省點氣力。」
「省力?開車是我的一種享受,你別來剝奪它。」
「夢詩……」
「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夢詩大發脾氣︰「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你更討厭,更無聊!」
「傷害別人,對你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我是與世無爭的,更說不上傷害他人。」
「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心,傷害了我對你的真誠!」
「別花言巧語了。我不吃這一套的,你還是去騙那些無知少女吧!哼!」夢詩上了自己的汽車,呼的一聲就把汽車開走了!
左天培坐在汽車里,他緊緊握著汽車的駕駛盤。
第二天,星期日.夢詩為了搶泊車位和幾個阿飛爭吵起來。
「喂,這車位是我們首先發現的,」有個長頭發,長胡子的亞飛由汽車里沖出來︰「你怎可以就這樣把汽車泊進去?」
「車位空著就泊進去。」
「可是,車位是我們發現的呀!」
「發現有什ど用?你們有本領的就把汽車先駛進來。」
「卜比,怎樣了?」其余三個人也由他們的汽車出來。「快叫她把汽車開走,車位是我們的,她應該懂規矩。」
「車位是你們的?你們買下來?」夢詩關了車匙︰「我只知道一個規矩,要泊車,必須先喂那吃角子老虎機。」
「啊!這小嬌娃實在標致。」沒長胡子的笑︰「如果你肯陪我們看一場電影,我們就把車位讓給你!」
「下流,無賴。」夢詩下了車,鎖上車門。
「省點氣吧!查理,這個女人冷得像冰。」卜比說︰「立刻把你的汽車駛出來,否則,你將會後悔!」
「對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話。」夢詩把角子放進老虎機里。
「你是趕著去赴情人的約會吧!等你幽會完畢,你會發現你的汽車……」
「面目全非,油箱里滲了水,車胎放了氣,甚至連車輪也飛跑了,是不是?很好,謝謝你提醒我!」
「喂!你在寫什ど?」
「抄車牌,萬一我的汽車……」
「你抄我們的車牌干什ど?」
「要是我的汽車少了一塊鐵,我會去報警控告你們!」
「什ど?」戴帽子的阿飛舉起拳頭︰「如果你是男人,我打死你,快把汽車開走!」
「不!永不!決不!」夢詩冷笑著︰「警告你們,別打壞主意,我不是好惹的。」
「喂……」
「叫什ど?她已跑進美容院去了。」
「怎樣對付她?拆了她的汽車?」
「不,她很厲害!」
「尊尼,這口氣,你下得了嗎?我們四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數天後一個夜里,夢詩很晚才下班。酒店的停車場靜悄悄的,看守停車場的人,大概是開小差,喝酒玩紙牌去了。
夢詩一直覺得酒店對停車場的管理欠妥善,她準備在下一次開業務會議時,提出來討論,她的提議一直得到董事長的支持。
她低頭走向自己的專用車位,那兒燈光昏暗,她還沒有走近汽車,突然有幾個男人,在黑暗中竄出來。
夢詩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定神一看,啊!竟然是以卜比為首的四個阿飛。
「干什ど?」夢詩喝問。
「想你,患了單思病。」查理嬉皮笑臉︰「是來找你醫病的!」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卜比去拉夢詩︰「我喜歡你的鑽石表,哈,這戒指也很名貴,拿來,全拿來!」
「你們這班強盜,,警告你們,快放手,不然的話……」
「叫救命是不是?你們女人真沒用,動不動就叫救命!」
「你……你們到底是要怎樣?」夢詩又驚又氣。
「沒什ど,我們的汽車在那邊,乖乖地上車,跟我們回家,做我們的小老婆。」
啪!一個巴掌打在查理的臉上。
「哈!炳!打者愛也,越辣的女人越有味道。打得好。打得妙……」查理毛手毛腳,夢詩掙扎;尊尼拉住她,本來,夢詩最不喜歡高聲求救,但此時此地,她不能不叫︰「救命……」
卜比用力掩住她的口,四個人合力推她上車,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飛踢出一條腿,啪!踢中了查理的胸膛。
「誰?」卜比怒叫。
「放開那位小姐!」穿著女乃油色西裝的左天培,由黑暗中走出來。
尊尼看見只有一個人,松了一口氣︰「放人?憑什ど?」
「就憑這個!」左天培高舉起兩個巨大的拳頭。
「小胡、查理,你們不要放那女的走,我和尊尼對付這臭小子。」
夢詩被手帕塞著口,她只有不斷掙扎。
左天培連忙過去解救她。
「唏!」卜比在他背後踢了一腳,左天培身一側,抓住卜比的腿,把他往後一推,卜比仰倒在地上。
尊尼撲過去,想阻止左天培救夢詩,左天培出其不意,轉身一個橫掃腿,尊尼下盤受襲,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左天培不停留,轉身握拳攻向戴帽子的頭部,他手一松,打了幾個蹌踉。
左天培一手拖住夢詩,左足飛踢,啪,啪,啪,賜中了查理的顎,胸,月復。
DUG,彈簧刀彈跳而出的聲音,夢詩回頭一看,四個阿飛已把身上的短刀小劍,全拿了出來。
夢詩看了左天培一眼,左天培說︰「快走!我的汽車在前面。」
「你……」夢詩忘了她和天培之間的憎怨,她只是覺得不應該拋下患難中的朋友。
「不要管我,你不適宜留在這兒,听話,立刻離開,唏!」天培一面招架一面說。
夢詩很明白,她不單只不能助左天培一臂之力,而且,留下來只有負累他,因為天培要照顧她,自然不能專心應付四名阿飛。
她願意听左天培的話離去,她剛走,尊尼立刻沖過去想抓住她,被左天培抓住他的衣服扔了開去。
尊尼用刀刺向左天培,左天培剛好閃過,夢詩雖然逃走,但一步一回頭,她看見五個男人正在拼個你死我活。
左天培沒有夸張,他的確是個有武功的人,他的拳腳快;狠,準,個子雖然高大,但身手十分靈活,反應敏捷。他手無寸鐵,以一敵四,可是,他從未倒過一次。
夢詩離開停車場,她並沒有拋下左天培獨自逃跑,她回到酒店,找到了當值的保安主任,一方面報警,一方面引保安主任和保安人員,到停車場拘捕歹徒。
停車場避理員,也聞聲趕到。
夢詩奔前,看見尊尼、查理。卜比已躺在地上申吟,留下戴帽子的小胡,喘著氣和左天培糾纏。
保安主任和另一個保安人員把小胡拉走,左天培撥了撥頭發,氣不喘,面神安定。
「受傷了沒有?」夢詩像是跟老朋友談話,現在,左天培在她的心中是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