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被他描述的語句弄得渾身發熱,她沒想到光是以言語就可以挑動人心。這個男人果然是雙重人格,不,多重人格!發怒時的野獸;發情時的禽獸;發春時的婬獸!
「你……你講話好下流。」
「還喜歡嗎?」
唔。她忽然想起哥哥曾經說,希望她別喜歡上一個「虐待狂」才好。可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正往一個「虐待狂」的懷里跳進去。
他以眼神勾引,以言語誘惑,以全身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暈她的意志說︰「別想那麼多了,過來,我們倆可以讓這個夜晚變得更有意思。」
不行了。莎莎心想,自己真是努力嘗試過了。用盡鎊種方法去痛恨眼前的男人,有一段時間自己是成功的,但很快地他又突破了她的心防,以前那些輕易就對她獻上鮮花、愛情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讓她如此心跳加速,只有這個不馴服于她腳下,卻又聲稱要讓她拜倒在他石榴褲底下的男人,能讓她無法自持。
她不解自己為什麼會節節敗退在他手上,卻只知道要是今夜不能探索並揭開他允諾的禁忌天堂的模樣,無法一窺他在床上又會是什麼樣的情人,自己一定會抱憾終身。
所以,當他把兩人間的距離由十步、五步,減到最後只隔著彼此的薄薄衣物,莎莎都沒有再嘗試著逃避了。
「從親吻開始……」他挑起她的下巴,耳語地低喃。「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研究,你喜歡哪一種方式?」
「你、你說錯了。」莎莎緊張得心髒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他雙唇向左右拉開,笑得邪惡又讓人無從恨起地說︰「那,我們就更該減少說話的時間了,不是嗎?」
利落地,他一手搭著她的下巴抬高固定,一手則環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與自己的身子密合,送上開啟序幕的吻。
???
叫人難以相信,那英俊狂野的男人,卻有一雙如此溫柔巧妙的手,初次探訪她的身軀,卻好像早已熟知她身上的每處敏感地點,輕揉慢捻地引燃一處處的細小火花。
「啊……」
就連耳朵上這種不該成為性感地帶的地方,都被他挖掘出來了。
哲彥的唇滑過她的耳背軟骨,莎莎顫抖地從喉嚨發出難以想像的甜美叫聲,他的指尖惡作劇地徘徊在她雙峰間的凹谷,折磨人地劃著小圈圈。
咬著唇,莎莎不依地扭動身軀,暗示著他,可是他卻不輕易放過地說︰「怎麼了?不喜歡我踫這兒?那想要我踫哪兒?」
「不要……逼……我說……嘛!」以撒嬌的貓眼,害羞得連耳根都紅通通的,莎莎呱著唇叫。
「可是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他故意不小心把指尖擦過了左胸上的突起。
「啊!」她喘息著,捉住他的手,而他也由她捉住——順從地回到剛剛照顧過的雪丘上。
「然後呢?就這樣放著,好嗎?」他含帶著笑意,舌尖鑽入她耳朵中,來回舌忝動著。
「別……」連話都說不完整,莎莎移動自己的身體迎上他手掌,哀求更多地不住摩擦著他的掌心,她的反應終于打動了他,舍棄玩笑般的挑逗話,以行動來犒賞她如此誠實的身子。
大掌包裹住那柔軟溫熱的部位,揉弄起來,另一手徘徊在她的小骯下方,引起另一把更強烈的火苗。
對初次體驗到這種快感的莎莎而言,這刺激強烈得令她渾身的細小毛孔都沸騰起來般,火熱地渴求著,但又有什麼不足之處的,迫使她盲目于他巧妙的中,忘我地喘息著,叫喚著他的名字。
所哲彥從她坦白的身子上獲得極大的滿足,心中卻難免有一抹嫉妒的暗雲悄悄遮住了他的雙眼——以一個處子而言,她未免太過熱情了,是哪個男人曾經開發過這副多情的身子?是哪個男人曾經在自己之前,帶給她快樂?這副身子應該是屬于他的,瞧他們配合得多麼天衣無縫。
以前他從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有沒有過經驗,可是獨獨她——她有過任何男人的想法,像無數的蟲蟻啃噬著他,侵襲著他的理智。
還不夠,他要給她更強烈的快感,直到她腦海中根本不存在其他男人的記憶,只有他為止。
移開雙手,他以雙唇含住了她粉紅而突起的尖端,貪婪地品嘗著。
「不要……啊!」
她彈跳的身子顫抖著,弓起身子的動作反而更把自己送入他的口中,以手盈握飽滿的她,所哲彥發出濕潤的吸吮聲音並說︰「說不要太早了些,我什麼都還沒有做,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在等著。」
「可是……啊啊……好可怕……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哲彥……」眼楮泛著澤澤水光的莎莎,懷疑再繼續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這些強烈的感覺所吞滅,再也不是自己了。
「不要胡思亂想,要想就想我,感覺我、看著我就夠了。」
「哲彥……」
「可以嗎?我要……進去了。」
隱約中了解到,自己真的要被他吃掉了,可是恐懼已經消失,渴望與期待地,莎莎點點頭。
得到她的允許,所哲彥挾著一鼓作氣的力量,突破到她柔軟的內部。
「唔!」驟然間被撕扯開來的痛感,讓莎莎白了臉。
他意識中想起了警鈴,但此刻要撤退對他而言已是辦不到的奇跡。順從著他深入了她顫抖的深處。
再無阻礙地,緊密結合的瞬間,兩人都同時松了口氣。
「你沒有說謊。」眼底盡是錯愕與自責,但又有些許喜悅的滿足。他親吻著她的眼角,汲取她的淚水說。
「什麼?」不知道他指什麼,還在努力適應他的存在,莎莎懵懵懂懂地回道。
「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罷了。」他多想延長這一刻的喜悅。
「那個……就這樣結束了嗎?」莎莎有點小失望,前面的快樂好像騙人的,原來這件事到後來一點都不快樂。
他一笑。「不,傻瓜,現在才是開始而已。」
「咦?啊,不要動,好奇怪,啊……」
他以緩慢的節奏帶領著莎莎進入成人的世界中,抽送出一陣陣令她無法招架的怏感高潮。起初的疼痛化為煙霧般消失在半空中,充實而飽滿的快感,佔領了她全部的意識。
「哲彥!哲彥!」
她驚喘地叫著,攀住他,往前所未有的峰頂邁進。
就算會掉下去也無所謂了,朦朧地,意識中傳送出這樣的訊息,就算掉到再深的地方,他都會與她同在一起,他們已經成為一體,在這沒有立足之處的潮浪中一起被粉碎,一起重生。
???
凌晨,身體帶著倦意,意識卻格外清晰,所哲彥在不吵醒身旁沉沉入睡的人兒下,悄悄地起身。
淋浴,讓腦筋清楚些,他披著一件睡袍重回到床邊。
趴在枕頭堆里,睡得雙頰泛著桃紅的莎莎,有如一只小貓般在被窩里蠕動著,尋找著原本讓她靠得極舒服的人肉枕,但遍尋不著下,她抱住了一只枕頭翻身再睡。無意識中的行為顯得那麼可愛與嬌嗔,讓所哲彥不覺凝視半天。結果出來了。
所哲彥彎腰撫模著她的臉頰,替她拉好睡亂的被子。
自己都沒有想到,以前對于端木莎的偏見就像是曲折鏡面下反射的假象,自己不肯正視,任憑心中那些錯誤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堆積成山,就為了阻擋她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
可是,一旦正面迎視——那些理由、借口、故意把她當成仇敵般對待的看法,都不再有「立足的空間」,如同泡沫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