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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男?怨女 第8頁

作者︰安琦

「不干你的事,放開!」她感覺他抓得她好緊,于是她甩得更用力,腳下又努力往階梯踏。

「……」她說得對,這是不干他的事,他充其量不過是她的房東,這比私事還要私事,根本沒有他追問的份。

不過,發自心底,他就是不想放,因為現在的他真相信他姨媽的話,只要他一放手,這女人有可能去尋短,因為她的側臉看來是那麼地……悲!

「你到底放不放?」掙扎暫停,她的背卻因激動而顫動。

「抱歉,現在不行。」他肯定。

郝俊女猛咬本來就凍得發白的下唇。

什麼跟什麼?她的事關他屁事,他不過是幫他親戚管理公寓的頹廢男,犯不著連房客的私事也管,即使……即使現在她真的難過到想尋短,也不會選在他的房子里的!

為什麼……為什麼讓她遇上的男人都這麼欠扁?

激動加難過,困窘加一個笨男人听不懂她的話,郝俊女心頭的火是愈燒愈烈,現在的她,好想揍人,誰都好,只要讓她揍一拳,一拳就好!

人選不做他想。「你再不放手,我要揍人了!」

她很有道德,先警告他,只是身後的人似乎將她的話當耳邊風。

牙根咬緊。「這是你——自、找、的!」

一說完,她立刻回身,而集中全身所有力氣的手,也刮上他的臉。

「欠一丫!」

扁听回蕩在樓梯間的響亮巴掌聲,就能夠想象她的力道驚人;而也因為被打的人沒閃躲,所以血手印才幾秒鐘就浮上他的臉頰。

也許是力氣已隨著怒氣由這一掌徹底釋放出去,又或許今天已經過于疲憊,甩完這一巴掌,郝俊女幾乎是同時往前踉蹌。

幸好尚美男反應快,他將她緊緊抱住,而後自己順勢也在階梯上坐下,就這樣,全身濕透的她在他懷里安靜了好久,沒再掙扎。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抱夠了沒?」她的聲音在他的胸前響起,啞啞的。

「還沒,在確定你不會再打我之前,我不會放。」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低低的。

「我警告你了。」

「我听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閃?」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她看見他的眼神,他是擔心她嗎?還是她看錯了?

「因為我閃了,這棟公寓明天肯定會上頭條。」

「你?」猛然將他推開,郝俊女跌到一邊,但仍不出他手臂圈圍。「……我已經夠背了,你還咒我!」不禁,她要懷疑是不是只有踫上他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才會頻頻失控,變得如此暴力?她苦笑。

「我沒咒你。」他盯著她,覺得生氣的表情還是較適合她。

「哈!那我多謝你的祝福!」雖是謝話,但卻是從齒縫間迸出來,銳利的。

力道適中地抱著她從臉推測不太出來這麼骨感的身體,尚美男不自覺望住她頭頂的發絲,他發現那一整片都是烏黑柔細的。

老一輩的人說過,頭發黑又細的人會好命,她這個有好命運的家伙,現在不過是踫上生命中的某段小不順罷了。人遇到不順,總是會那麼暴躁一點,那麼一點……看什麼什麼都不順眼,他……就算行個善吧!

「喂!」他在她耳邊大聲喊。

「干嘛?」她反應一拳又要揮過來。

這一次他閃開了。「沒想到你瘦歸瘦,倒是挺有料。」

「料?」真的推開他,她詫異他的眼光,也詫異他的百無禁忌。

他是不是不曉得她剛踫過什麼事?才差點遇上性侵害,又馬上踫上性騷擾的女人可是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比如,拿把尖刀將對兩人份的恨一起發泄在他身上。

看著她恨恨的眼楮,他笑說︰「別想砍我,因為我說的料,是你那福氣的臉。」

埃氣?說什麼呆話!這一段時間,她只知道什麼叫做背,什麼叫做衰,早忘了形容好運的詞有哪些了!

知道他這又是另一個想引她腦子開通的點子,郝俊女听在耳里,卻感受在心里。

她兩手往後撐,想站起來,但最後仍是有賴尚美男幫她,他還「好心地」幫她走了二十幾階。

一直到走回四樓門前,她始終沒抬頭看他;因為他剛剛沒躲開她的巴掌,若是看見那巴掌印,她將會開始自責。

而現在,她恐怕是連自責的力氣都沒有了。

開了門,兩人杵在門口,沒進去。「你回樓下吧。」沒想讓他進門,她對他說。

「我就站在門口,等你真的沒事,我才回去。」他在和她殺價。

「有賴那一巴掌,我不會想不開。」

這是實話,她的郁悶的確因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釋放,縱使由以前的公寓回來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換衣服我不會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會走。」應該說,他放心了自然會走。

「你這個人……」她終于抬頭看他,也終于看見她的怒氣在他臉上留下的遺跡,不覺,她別過頭。「……真煩!」

听了,他不怒反輕笑,也放開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動緩慢地到臥室拿出干衣服,而後進入浴室沖洗,好久,她出來,而他也真的還在那里,他該不會是想等她睡著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臥室門口,跟著以余光瞄他。「還沒想走?」

「要走了。」

丙真,他背過身,順便將反鎖的門帶上。

「喂!」在門半掩的時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後往後看,前一秒還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經背過身,她舉起右手。

「我……沒事,有事的是它。」她亮亮她的手。

的確,除了傷心,今天被奪走清白的,是她的這只手。

很意外她會肯說,就算只是個小小回應,他的擔心似乎就能減去大半。「它……怎樣?」

「它今天沒了清白。」

「為什麼?」皺眉,懷疑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猶豫一下,她朝臥室走進去。「因為猴子偷桃。」

第四章

猴子偷桃?

炳哈!

若是平常,他可能會當下大力稱贊她頭腦冷靜、反應靈敏。方法高竿,徒手制服一個犯罪強烈的歹男……

但是因為昨天的情況不允許,所以他只能將笑意忍到一天後才發作、電腦前,尚美男手邊正修改著一個月後要交出的軟體,腦子里部轉著郝俊女昨天對他說過的話。

他笑,笑得無聲,還差點內傷。

其實,他姨媽根本多慮了,這樣個性的她,哪可能想不開,還要他當保母,更是多余!情緒不佳時,找個管道讓她泄泄氣,就也撥雲見日了。

柔中帶剛,馴服中見潑辣,環境愈是困難,她的韌性就愈是增強,就像物競天擇,最後被留下來的其中一支,可能就是她這種能夠自我解嘲的人。

嗯……只不過,防御心若能因人而異,或許會更好。模著嘴角仍微腫的地方,他不自覺盤算著郝俊文對他態度「友善」一點的機率。

「叩叩!」

說人人到,不按門鈴單敲兩聲門的,只有樓上的她。她說那鳥鈴都叫啞了,所以她不虐待它。

「找我嗎?」開了門,手臂杵上門邊,剛剛的笑意還殘留在他不修邊幅的臉上,看得門外的郝俊女心頭毛毛。

那種笑意在她看來,叫做皮笑肉不笑,肯定剛做完什麼虧心事。

「我不找你,找誰?這里還住別人嗎?」

「別人?」瞧她嫌惡的臉他突然有捉弄的。「我這里當然還住著別人,只是流動率大,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列個清單給你。」

「沒興趣。」潑冷水,是杜絕被人開玩笑的最好方法。

「嘖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沒幽默感。」他好像開始習慣她「暫時」的敵意,偽裝自己,是避免再受傷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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