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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誘冰心 第10頁

作者︰安琦

「呸!」

「狼族招親,關他什麼事?」寒琰隱退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他這個時候又扯進此人,明顯吃飽了撐著。

「哼!必他什麼事?」重復著話,袁充眼露凶光。

鐘懷放下雙腿,看著袁充的臉一吋吋變青。

終于,袁充忍不住一掌劈了木桌,引來震天嘎響。

「客……客倌,里頭發生什麼事了?」門外,客棧小二聞聲而來。

聞言,已然面目猙獰的袁充,竟朝門口揮出一道泄憤的掌風。

「給我滾遠一點!再吵,小心我砍得你皮肉不剩!」

門外,被掌風擦頂而過的店小二,雖然掉了頭上的一撮毛,可也不敢再出聲,識相地扭頭就跑。

「你這是?」鐘懷恐生出是非,他開了門,就跟在小二的後頭去。

半刻後,他回到客房,坐在榻上的袁充火氣似乎已平定許多。

「你曉不曉得我們現在已經後無退路,要再生出一點事端,就會死得很難看?」花了一點錢才堵住人口的鐘懷,面色慘敗。

「用不著你提醒!」兩臂交抱,袁充狀若無事。

「既然清楚,麻煩你替我,也替你自己留一條生路,行否?」自從在京里干下那事以後,他倆便也成了同命體。

「這話你該和寒琰那家伙講去。」

兩個月前,他那「花心」的毛病又犯,本來想換個口味,找個良家婦女解解饞,怎知好死不死,居然讓他踫上作平民打扮溜出府的尚書府千金。

理所當然的,他玩了她,而該死的,她居然懷了身孕!

以他「要過不留」的慣例,他自然是將她當成了一般女子,拿了一筆錢要她打胎,哪知她竟硬攆不走,最後還來個以死明志。

一切等到東窗事發,他曉得自己玩上了火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還記得他被迫逃出京城的那一夜,尚書府的眾多家丁連同大內禁軍,是如何將他當落水狗打的!

幸好,他身邊還有個墊底,每回他偷腥都為他把風的副將鐘懷,一個要錢不要命的粗漢;更幸好,他手上有著十天前,來自狼族的秘密請柬。

要不然單憑一己之力,他是絕對無法逃出京城,又來到這邊境小鎮來避風頭。

可天殺的就在他盤纏所剩無幾,正準備上狼族好好搜刮一番的持侯,寒琰居然就這麼蹦了出來,不費吹灰之力,戳破了他東山再起的美夢。

他該死的毀了他全盤的計畫呀!

「他贏了你?」鐘懷愕然。

袁充咬牙切齒,不作聲。

「他贏走了狼族巫女,贏走了我們逃命的錢?」兩鬢青筋浮露,鐘懷轉眼成了狂爆的野獸。

袁充的怨懟和憤恨,眨眼全跑到了他身上。

「要不是他半路殺出來,我早通過了‘天定’,贏得一筆三輩子吃穿不愁的金銀財寶了。」除了錢,袁充的腦子里更浮現了娘愛美好的身段。

她不該是寒琰的,即使她的眼楮長得……「倒胃口」了點,她仍是該屬于他的!

他一定要得到她!

頓時,一場不可預料的陰謀,悄悄在兩人之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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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地處北境的銀狼山,難得一片生氣盎然。

招親結束後,狼族村莊又回復了原先的寂靜。

灶房里,娘愛正將剛劈好的材薪一根根往爐灶里頭送,散發著熱氣的火簇,如往常地將她蜜色的兩頰烘烤得紅通。

眼前平靜的景象,雖然看似無異,但,卻不是平空得來。

挑起了木桶,娘愛正準備出門汲水……

怎知那天天令她困擾不已的聲音,又準時出現。

「娘愛,瞧瞧我替你帶來什麼?」

擋在門邊,寒琰手里晃蕩著一只小包,嘴里笑得燦爛。

「別再來煩我。」

這麼黏著她三四天了,他自己不煩嗎?閃過了一身雪白的寒琰,她面無表情地往外頭走。

「不煩,不煩!曉不曉得這里頭是什麼?」他自紙包中拿出一只瓷盒。「是胭脂,雖然你的唇兒不上胭脂就已紅不隆咚,但擦上一定更美。」

「……」

為什麼他非得這麼纏著她不可!娘愛腳步不停,但眉頭卻已明顯緊鎖。

幾天來,他每回出現身邊必定帶著一些姑娘喜歡的玩意兒,而那些,也都讓她當成了廢物,丟棄在灶房的一角。

她這麼徹底地排斥,難道他一點也不受影響嗎?

走到村尾的井邊,她將肩頭的木桶擱下,然後探手轉動井口的轆轤把,讓取水的小桶掉進井水里。

一會兒,她慢慢拉起沉重的水桶。

寒琰站在她身後,笑道︰

「這樣好了,以後我替你帶來的東西,都幫你放在灶房的那個角落里,得空別忘了去翻一翻。」

聞言,娘愛再也按耐不住,她手上一松,扭頭就望向寒琰。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听得懂,這里已經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人了。」她固然語氣平淡,但身後木桶墜回井底發出的巨大聲響,卻替她傳達了情緒。

她氣,氣他的無所不在,更氣他的裝瘋賣傻!

雖然她無法否認,因為有他跟著的關系,所以自回村的那一天開始,破天和毀地便再沒有為難她;可他的存在,卻活像是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拍子,亂了她的頭緒,也徹底搗混了她獨來獨往的生活。

「噓!」瞬時,寒琰朝她做了個噤聲動作,更煞有其事地往四下探了探,半晌,他盯住繃緊腮幫子的娘愛。「小心隔牆有耳,我可不想前功盡棄。」

「我的忙你幫完了,現在不走是反悔了,還是想要那筆錢?」

「幫完了?我可不這麼覺得。」他挑起眉。

她寒下臉。

「她們沒有為難我是事實,如果你巴著我是為了那筆錢,那麼你那些花樣,恕我不奉陪。」轉過身,她將桶子自井底撈了起來。

「這麼听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是為了錢,就可以巴著你不放。」他上前,欲幫她拿過于沉重的桶子。

「你?」他居然挑她的語病!

拒絕寒琰的幫忙,娘愛忿忿地扯回木桶,不料卻被桶里的水濺濕了衣擺,灰舊的布料,轉眼黑糊一片。

「糟糕!」寒琰訝喊,他忙不迭蹲,揩起了娘愛的灰袍就擰。「這麼不小心,幸好只潑濕了一小角。」

「別踫我,听見沒?」愕然地,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手里硬是抽著被他抓住的衣擺子。

見狀,寒琰連忙出聲制止︰

「別退!小心後頭的……」

「乒乓!」

寒琰話聲未落,娘愛就已被身後的另一只木桶絆了個四腳朝天。

「完了!」搖搖頭,他傾過身,伸手便往她支住上半身的雙臂一抓。

「我說過,別踫我……」

「我也說過,隔牆有耳的。」不待她說完,他在她耳畔提醒一句,跟著拉起了身後一片狼狽的她。

什麼意思?瞪住滿臉笑意的他,她木然地任他撢著她的衣袍。

片刻,他沒事人似地宣布︰

「衣服完了,又髒又濕,得換下來。」跟著,他又伸手拂向她的頰畔。

「別踫……」擋下他目的不明的舉動,她瞠大兩只異色眼珠警告著他。

凝望著娘愛不同于一般人,仿佛來自天外的絕美容顏,寒琰竟不由地一時失神。

「你的頭發亂了,我只是想……幫你撥撥。」他一瞬不瞬地睇著她因不知所措而微微赧紅的雙頰,許久不能移開眼。

直到娘愛不明所以地哼了一聲,他才發覺,自己居然緊緊抓著她方才擋下自己的那只手,還用力過了頭。

懊死!低咒一聲,他放開了她。

「對不住,我有沒有弄疼你?」這下她鐵定翻臉,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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