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還天真的盤算--
如果來的這五十人真的顯東組,嗜血要是擊敗顯東組,那關東一帶還有誰能和他嗜血抗衡。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遠狂妄的大笑,「想跟我斗還早!」他一聲令下,身後的五十個手下沖了上去,而他則筆直的往嗜血頭頭那走去。
中途有幾個人企圖攔住遠,他眼眸眨也不眨,毫不留情的一刀打斷他們腿和肋骨。
陰狠!
強悍!
恐怖!
嗜血老大從機車上失足跌了下來,爬著欲趁機開溜。
遠一腳踢斷他的肋骨,「你認為……你逃得掉嗎?」
他惶恐的直退後,牙齒打顫的道︰「我……有眼不識泰山……請饒過……我們……」
遠嗤之以鼻地道︰「饒了你?」木刀抵著他的動脈,喝一聲揮起木刀橫掃過去,在頸邊千鈞一發處定住,嚇得嗜血首領口吐白沫地昏死過去。
兩組人馬交戰的同時,紫預謀好攻入被顯東組侵佔的式部,但沒料到顯東遠早有準備,荒木游刃有余的應付,結果紫吃了個大敗仗,同時嗜血也被遠所率領的五十人一舉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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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直闖清木家,自從他帶她回來以後,雪拒絕所有醫生的看診,害怕任何人踫她的身體,最後還背著他偷溜回家。他每次來拜訪清木家,清木一郎總是推三阻四,又正巧踫上策畫「殲滅嗜血」的行動。當時遠認為她待在清木家也好,以免再有閃失,但現在不同了,該結束的全都告一段落了,他打算來要回雪。
「老爺不在,請顯東先生明天再來。」女佣害怕的擋著他,不敢正面看遠,他渾身血跡斑斑,身上又有幾處傷痕,看起來比平常更嚇人。
他的理智被三番兩次的拒絕給磨損殆盡,暴烈的怒吼道︰「滾開,我不想打女人!」
「是……」她嚇得縮在牆角,自動報出女主人的房間。
他抿唇諷刺道︰「夠上道。」
他每靠近雪的房間一步,臉上緊繃的線條就軟化一分,最後停在房外,渾身的肅殺之氣已然盡褪,只剩下對她的滿月復柔情。雪是他這輩子,唯一可以令他表現出深情一面的女人。
「雪,開門。」他輕敲門,「是我。」
匡啷、咚的種種聲響陸續傳出,他挑高眉。
「我不在!」
他的嘴角微微牽動,輕笑道︰「你的門太脆弱,實在擋不住我。」
她只好無奈的打開門,「『笨狼』,你跑來這兒做什麼?」
「找狼太太。」
但雪一點笑意也沒有,她整個眼窩陷了進去,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回去!」她不要見到他,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遠遠的走開了,他的再次出現只會讓她的決心動搖,進而想起以前在他懷中被愛的美好,也勾起會破壞這份感情的事件。
「不可能,我要定你了,不準你擅自離開。」之前他為了顧全大局而有所考慮和猶豫,但是經過這次事件後,他差點就失去了她,令他驚覺現在沒有一件事,比得上愛她來的重要,就算雪不肯,他仍然要定她!
「那是你的事!」她狠狠的想甩上門。
他早知道她會有這舉動,撞開門一個箭步抱住她,往床上撲去。
「救命啊--」他強撲上來的樣子和那些人的臉孔在瞬間結合,她失控的尖叫出聲,
「別叫,不會有人來救你。」他退開身子,這才看見雪摀著臉失聲痛哭。知道自己魯莽的舉動嚇著了她,他稍稍抬高身體減輕她的壓力。
他垂下眼眸,輕吻著她的手背柔聲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深沉低喃的嗓音,讓她想起壓在她身上的人是遠--
「對不起……是我反應過度……」她企圖扯出一個微笑,但失敗了,那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好不容易見到你,怎麼沒有熱情的狂吻我?」他故意轉開話題道。
她的唇被那些人咬得破裂,身上的烏青還沒有消褪,她能吻他嗎?
「我已經沒有那資格了。」
「那就由我主動!」
「不行,我很髒--」
「行!」那髒字沒說完,他便吻住她,溫柔的輕啄過她的嘴唇,舌尖小心的撫慰她的傷口,「它會很快好起來的,因為我『舌忝』過了。」他故作輕快的笑道。
她雙眸痛苦的看向他,遠是在嘲笑還是揶揄她?他明明知道這傷口是怎麼來的,他怎麼還有辦法踫它、吻它?而且從進到房間的那一刻起,他便沒有提及那件事……此刻雪真的不明白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不給醫生診療,那我就充當醫生吧!」
「你在開玩笑?」但他已經開始行動,月兌下她的毛衣,從頸子開始,溫柔的吻過每一道傷痕。
雪掙扎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值不值得該由我來判斷。」他月兌下雪的睡褲,看見她雙腿的滑膩肌膚,不由得贊嘆出聲,他對雪的感受一如當初,沒有因為她的經歷而厭惡,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我要你!」
她固執道︰「你只是同情我。」
「同情?」他嗤之以鼻,「我?不同情任何人!」
「你實話實說,我不會……不會受傷。」她揪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實話?」
「對!」她強自堅定的抬頭直視他。
「我要你。」
「騙人!」這句話比辱罵更傷人,她不信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心胸寬大到可以接受被施暴過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他不想跟她動怒,打算溫柔的安慰她,但是這女人偏偏很會惹他生氣,遠全然失去冷靜地低吼︰「你看不起我!」
「我沒有!」她不明白他的指控所為何來。
「有,你認為自己必須是一個清白無瑕的完美女人,我才能愛你、接受你。」他克制不住怒火的搖晃著她,欲將他的想法著實的灌進她的腦子里,讓她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只在乎她仍然活著。
「難道不是這樣……我已經被毀了。」
話從他的齒縫里硬生生地擠出來,「我是這麼膚淺的人?」
她心中燃起一點小小的希望,但仍不敢踏出一步,萬一他只是安慰,而其實內心是厭惡萬分的話,她真的會承受不起。
「無論如何你仍然是我的雪。」
他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她幾乎就要相信他了,「可是……我信不過自己,我仍是我嗎?騙自己沒遭遇那些事?」
「不是、都不是,我沒要你欺騙自己從沒發生過那件事,天知道我比你還『不』純潔。」
她拒絕听進去。
他打趣地道︰「喔,我明白,你是不是因為我『不』純潔,所以不要我呀,可是我很早以前就不純潔了。」
「那根本是兩回事!」
「沒有什麼不一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在發生這件事之前,我一直顧全著大局不願輕易踫你,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就算是以掠奪的方式,我還是要得到你!」他忍不住嘶吼出聲。
遠的激烈言語震撼了她,但她仍是固執的道︰「那你就繼續顧全你的大局,繼續對我半信半疑,不要愛我,我是你的敵人,隨時可能會背叛你!」
「那又如何?我有自信不會讓你背叛我!」
雪頓時啞口無言,遠的這番話令她又驚又喜,她念頭一轉地要求,「抱我,我要你證明你真的不在乎。」
雪的話令他沉默下來,不是因為他在乎所以不抱她,而是雪會這麼說,不過是一時的賭氣,事後她一定緩 悔的,與其讓她後悔,不如不要。
「你果然在乎。」
「不,你要體諒我一下,我才剛去拚命回來,想先歇會兒。」
她這才注意到他的右臉頰有一道乾涸的血痕,「你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