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她的寒毛全豎了起來。「紫……原來是你,別白費心機了,以你的身手根本斗不過我。」她保持著冷靜的聲調。
「我沒想過這點,但是我手上的刀可正架在你脖子上,說什麼也是我有利。」式部紫尖銳的訕笑。
「那可不一定!」光迅雷不及掩眼耳地以手肘往後撞擊她的月復部,紫驚叫一聲往後退。
「忍!快來幫我!」
忍听見女主人的叫喚,丟下政往她們的方向沖來,政一時反應不過來,慢了一步由後追上來。
「光!小心你的背後!」他驚叫。
一場混亂,誰也搞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政撲上來拖住忍,忍回頭以刺刀還擊,政徒手接往刀刃,以一記肘擊打斷忍的鼻梁,再加上方才大大小小的沖擊,忍無法承受的昏死過去,紫見勢單力薄拔腿就逃。
她無心再去追式部紫,政手掌上的傷嚴重地直流鮮血,而且他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天啊!政他……不會的、不會的!
「政!別死!你說你不會比我先走一步的!」她哭著跑過來,跪在他身旁抱起政舉起滿是鮮血的手。「沒事……有點累而已。」
「讓我看看。」小心翻開他的掌心。
「死不了。」他上氣不接下氣苦笑道。
「對不起……對不起……」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別哭,我真的沒事。」他擦拭著她的淚水。
「要不是我神經質,因覺得很不安而強求你來海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順著她腦後的頭發。「不安什麼?」
「猜疑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我想和你單獨相處、想要更多……」
呼——他大松一口氣。「傻瓜。」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哭得肝腸寸斷,自己怎會這麼膚淺……政是真的愛著自己,愛到連他自己的安危都不要。
「我們回去吧。」
☆☆☆
「還好嗎?」
「小傷,別愁著臉。」
「醫生說你得按時吃藥。不然傷口很容易感染。」
他們兩人現都已清洗干淨。政有些慵懶的盤坐在棉被上。
「光……你剛剛真的很傷心吧?」目光柔和的望著她。
「當然,我現在還是很……」想起那幕情景她又哽咽的說不出話,居然還問她是不是真的傷心難過!
「過來。」他招手要她坐到他眼前。「我很高興。」他用鼻尖廝磨著她的頸子。
「你的傷口會裂開。」她頸子側彎的露出肌膚,手抓著他和服的上肩。
他挑高眉,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紅唇道︰「由你來取悅我。」
扁愣在原地。「不行呀——我不會!」
他邪邪一笑,故意高舉受傷的手。「你好殘忍哦——我的傷口痛得不得了,連‘取悅’我都不肯嗎?」
「好啦……」她認命地點頭。
他賊笑。「來。」政握著她的腰,讓光直立地跪在他眼前。
「不管怎麼樣,我一概不負責喔!」她兩眼冒火,面露凶光。
「這樣不行,你的表情這麼恐怖,誰還有那種心情。」
真是超級大混球,光不禁要這麼咒罵。
「你很吵耶——」她封住政的嘴,先是笨拙的吮著他的唇,手指劃著他的臉頰,舌頭緩緩滑進他的口,可能是她吻得太用力,居然去撞到政的牙齒。
她臉頰潮紅,好丟臉!不管了,要再接再勵!
她的手主動探進政的衣內,往後撥開和服,舌頭由他的頸子滑移到胸前,舌頭挑劃著政凸起來的頂點。
「嗯……就是這樣……」他閉起眼,享受著光的。
得到政的允諾,她提起勇氣地撫至政的側腰,解下他的腰帶,她的臉克制不住的開始發熱,她首次這樣看著赤果果的他,略微遲疑地伸手握著他。
他陶陶然的閉上眼,短促的急呼氣,他靠在光的耳邊輕舌忝,催促著她。「再快一點……」
她點頭,政低啞歡愉的喘息令她渾身起疙瘩,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看著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光不斷的加快地上下滑動的速度,自己的喉底也越發干燥,意識到她正掌控著他。
「不行……」政握在她腰上的手加重力道,他全身一震的拉開她的手,開始主動吻著她的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政,你不是要讓我主動嗎?」她不悅的咕噥,好不容易捉到了竅門.他怎麼可以突然反海了!
「下次吧。」他迫不及待的進入她。
她倒抽一口氣,兩手攀上他的肩。「你是……不是……古板的……難以忍受……女人在上位?」
「沒錯。」他堵住扁的唇,覺得她太吵了,後頸傳來陣陣的酥麻感,他痛苦的忍耐著,一直等到光先在他身下失去控制,他才解放自己。
第九章
「組長,會長有事報告。」下人進大廳向他通報。
「讓他進來。」
「是。」磕頭後退出廳外,接著孝則走了進來。
孝則向前行禮,他今天是特地來本家拜見組長。
「組內有什麼重要事件發生嗎?」他穿著寬松的和服,盤坐在榻榻米上,看似清閑,可是那股隱含的氣勢卻叫泛泛之輩心生懼怕。
「沒有特別的大事,只是……」
「有什麼事直說。」他不以為然地道。
「佐賀野分家的頭目,想邀請組長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非要我過去不可?」
「有關于納妾的問題。」
「上次我已經明白表示過,我不會納任何一個分家千金為妾,佐賀野有什麼不滿?」他重捶木桌。
「組長請息怒,佐賀野不是對那件事不滿,而是想請組長當他女兒的證婚人。」
「哦?」他挑高眉。
「佐賀野是想讓女兒對組長死心,所以特意安排的。」
政開始考慮,佐賀野佳子說來就像他妹妹一樣,他心里也有底,知道佳子喜歡他,如果當個證婚人可以斷了她的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方是誰?」
「是束通企業的小開,佳子小姐似乎很中意,但仍放不下組長。」
「我知道了。」
「請問組長何時要出發?」
「就今晚,你去準備。」
「是!」他跪別。
由于事出突然,政來不及知會光一聲,他上車前交待孝則留下,「幫我照顧光。」
「會,請組長您放心。」
政坐上車揚長而去,說得巧,他一腳才踏出門,光便從外頭回到本家。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吃驚的見到孝則留在本家,不知是否因孝則對她和政的婚事不滿,每次和他打照面,她總是可以清楚的感到孝則對她的敵意。
「我代替組長留下來。」
「哦!」她簡短的回答,沒有注意他說什麼便逕自回房。
孝則呆望著她的背影,自知她是顯東組未來的夫人,但還是不免產生厭惡,今天是礙于她,不然組長便可以迎娶分家的千金,或者納妾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嘖,真是氣煞人,組長為什麼如此固執,什麼人不挑,挑一個沒有背景家世的女人,雖說是‘影’的繼承人,但也是過往雲煙的事了。」
表面是听命于政,但孝則仍然不放棄說動組長納妾,突然他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是堂本自己離開組長,那麼事情就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孝則眼中的神采轉為陰暗。「只好對堂本首領說聲抱歉了。」
他來到光的門前敲道︰「夫人。」
「誰?」
「孝則,我有話想向您說。」
「到大廳等我。」光謹慎地引他到大廳,清楚知道孝則對她懷有敵意,不能冒然在密封的小空間內單獨對談。
她走進大廳,孝則尊重的向她行禮。
「有什麼事?」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