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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不唱歌 第30頁

作者︰林如是

還是熱的。在早餐旁,鄭關昭還留了一些錢。

〔哼!表才稀罕。〕春夏不稀罕他的臭錢。

但是,錢又沒罪,食物也沒有得罪她,所以春夏還是老實把早餐吃完,把錢放

進口袋。

千錯萬錯,她覺得全是鄭關昭的錯,所以把鄭關昭房間蹂躪成那亂七八糟的模

樣,她一點也不愧疚。不過,她學了一點乖,放了學就馬上回家,把約會全取消。

鄭關昭下班回家,看見她已經乖乖待在家,心里氣消了一點。春夏看見他也不

理他,悶頭吃她的泡面。

〔你怎麼在吃這個?〕鄭關昭皺眉,把泡面端開,〔別吃了,我帶了一些東西

回來。〕把從外頭餐廳外帶回來的壽司便當遞到桌上。

春夏眼楮一亮,卻仍不吭聲,悶悶吃著。

鄭關昭知道她在鬧脾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他的氣都還不消,她居然還敢跟

他鬧脾氣!

〔你把我房間糟蹋成那模樣,你打算怎麼辦?〕

春夏瞅他一眼,終于開口,完全沒好氣︰〔誰叫你把我鎖在里頭!〕

〔那是處罰。誰叫你不听話!〕鄭關昭振振有辭。

〔我不是小孩,你不能那樣對我!〕

鄭關昭當然也知道自己稍微過分了一些,但他不止月承認,他認為是春夏惹他生

氣的。

〔你听好,〕他下命令,〔沒有我的許可,以後不許你擅自在外頭過夜;也不

準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隨便坐男人的車子回來〕

〔我有一父朋友的自由,你不能這麼無理。〕春夏馬上插嘴,〔而且,我跟男孩

子約會,他們送我回來也沒什麼不對。〕

〔你還要辯!〕鄭關昭氣急起來,〔我怎麼說,你就听什麼,不準你有意見,

听懂沒有?!〕

這麼無理的事,她當然有听沒有懂。

〔你到底听懂沒有?怎麼不說話?〕

〔你都說光了,要我說什麼?〕春夏翻個白眼。

電話適時響起。春夏搶接起來,听是鄭旭陽,馬上滿月復委屈,哀怨說︰

〔鄭叔,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要快點回來,鄭大哥他欺負我,把我鎖在房里不

說,還餓我肚子,對我不理不睬〕

話沒說完,電話便被鄭關昭搶了過去。

〔喂!爸,是我。〕鄭關昭邊說邊凶狠地喂春夏一個自眼。

〔怎麼回事?關昭。〕〔沒事。小表頭在鬧脾氣。〕

〔有什麼事讓著她一點,好好照顧她。〕

〔你放心,爸,我會有分寸。〕

〔那就好。我可能還會待上一陣子,家里和公司一切都要偏勞你。〕

〔沒問題,媽和關玲都好吧?〕

〔嗯。我打算再陪她們住一陣子,所以春夏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鄭關昭不禁望向春夏。春夏大口塞著壽司,很不領情地回瞪他

一眼。

就這樣,彼此相安了一個禮拜。

春夏每天乖乖準時出門,按時回家,所以鄭關昭氣也消了,臉色不再難看,小

心照應春夏的三餐。但他到底是男人,鍋鍋鏟鏟的,實在挺麻煩,干脆帶春夏到外

頭吃飯了事。

春夏挺高興,攙著鄭關昭的手臂,不時還會哼著歌,像小孩一樣撒嬌。

鄭關昭笑望著她,伸手揉她的頭發,惹她瞪眼。

〔你要我說幾次?別隨便踫我的頭發!〕

〔是是,小姐。〕鄭關昭笑嘻嘻,〔好了,別嘟嘴,想吃什麼?〕

〔吃川菜好了。〕

〔很辣哦,你不怕?〕

〔好吃就好。〕管它的。

鄭關昭當然依她。進了餐館,才坐定,便有兩女孩趨過去叫鄭關昭。

〔鄭先生,好巧!你也來這里。〕兩個差不多高矮、妝扮明艷,一望而知是職

場那種自信能干的新女性。

〔馮小姐、袁小姐。〕鄭關昭微笑打個招呼。社交場合見過幾次,沒想到這麼

巧會遇上。

〔這是春夏。〕他簡單介紹了春夏,禮貌邀請說︰〔不嫌棄的話,一起坐,我

請兩位晚飯。〕

〔那就不客氣了。〕兩名女郎大方地坐下來。

春夏可不一局興了。一頓飯吃得她非常的蹩,一肚子的辣味。

兩個時代女郎相當健談,她看著她們和鄭關昭一來一往的,談得非常起勁,索

性不說話。一來插不上嘴,二來沒興趣。

鄭關昭偶爾瞥她一眼,問她一句兩句,她便回一句兩句,絕對不多出半句。

〔又怎麼了?〕吃完飯,出了餐廳,鄭關昭終于開口問。

〔我不爽啊,你看不出來嗎?〕春夏回一句粗話。

〔剛巧遇到認識的朋友,請她們一起吃飯,這樣你也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你干麼請她們吃飯?你又沒欠她們。〕

〔春夏,你別鬧脾氣好不好?〕鄭關昭簡直無可奈何,〔你也不是小孩了,別

那麼小家子氣,心胸那麼狹小!〕

〔咦?〕這時候就說她不是小孩了,還罵她心胸狹小!春夏抬起頭,一臉詫

色,好象他這話有什麼可笑。〔我胸圍這麼小,心胸狹小是應當的。〕

著實叫鄭關昭氣結!粗聲說︰〔你就不能老實安分乖巧一次?一定要這樣跟我

作對?〕

〔你就不能老實安分守己一次?一定非得這樣連吃頓飯也惹些花花草草?〕春

夏反詰。

〔跟你說了,對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有需要那麼殷勤?你就從來沒有對我那麼諂媚過。〕

〔我哪有!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春夏簡直不可理喻。鄭關昭好說歹說說

到嘴巴都快干了,她還在那邊挑骨頭。他對她都這麼小心翼翼了——他心頭一驚,

突然才出息識自覺到,他和春夏這已經〔越出界〕的關系。

春夏不滿的瞅他一眼,走過去,揪住他襯衫,手指點點他胸膛,仰頭直視他,

說︰

〔外頭的枝枝草草一大叢,型男一大堆等著我挑,我可是選了你哦,鄭關昭。

你不要太花心,不然我就休了你,把你給甩了。〕

一路吵鬧過來,偶爾有些曖昧的暗潮,但兩人之間從來沒有像這般公開明白的

宣言,春夏這話,不啻是一顆小核彈,震得空氣轟隆。

但這麼直接明白,鄭關昭一下子不能面對,說︰

〔小孩子別胡說八道!〕

〔現在又說我小了!剛剛不才說我不是小孩了?我這麼好這麼完美,哪點讓你

看不上?你說!〕

鄭關昭哪能說啊?!就算他心中有過什麼曖昧模糊的念頭,他也從來沒有好好想

餅,仔細去面對、分析過。他一直告訴自己春夏還是個小表頭,就算小表頭變成大鬼頭也還是個鬼頭,要他明白直接地承認他心中那隱隱、潛伏得不清不楚的游離狀

的東西,有點,呃,為難。

〔不要再鬧了!〕他甩開春夏的手。

〔干麼?〕春夏偏拽住他。〔我又沒得麻瘋。這麼大一個人,還怕我把你吃

了?〕

〔春夏,〕鄭關昭轉向她,表情嚴肅,〔我是很正經的,不是在跟你說著玩。

不、要、再、鬧、了。听清楚了沒有?〕一邊強硬拿開春夏攀住他的手。

〔我可不是在跟你鬧著玩,我也是很正經的〕春夏沒有退縮,退縮了就不是

連春夏了。〔本來我是想兔子不吃窩邊草,怕把窩吃塌了。可是那根臭草偏偏不識

相邀請別人去吃它,我干脆自己把它給吃了。〕

〔我不想听你在這里胡說八道!〕鄭關昭猛地掉頭走開。

〔鄭關昭!〕春夏追上他,〔你干麼逃開?有點出息好不好!〕

〔你〕鄭關昭猛然停步腳步,狠狠瞪她。

〔我都說我挑上你了,所以你也可以喜歡我。你在怕什麼?〕春夏挑釁地,斜

斜臉龐,仰了起來。

這個連春夏!

鄭關昭悶哼一聲,推開礙路的她,大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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