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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不唱歌 第27頁

作者︰林如是

她踢開門一坐在桌子上,臉色陰沉。

〔听說你搶了關玲的男朋友。〕鄭關昭陰魂不散,好整以暇倚現在門口。專門來跟她作對!

〔又怎麼樣?!什麼搶,八字都還沒一撇!

〔禍起蕭牆,難怪關玲要出國,躲你躲得遠遠的。你實在是個惹禍精,小表。〕

〔你少含血噴人!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對方自己要喜歡我,干我什麼事?〕春夏十分不滿。

〔你要不從中作梗,一切太平。〕鄭關昭硬是冤枉她。

春夏惱透了。〔我說我沒有!我警告你,鄭關昭,我心情很不好,你少惹我!〕

〔惹你又怎麼樣?〕她不曉得惹他幾千幾百遍了。

春夏一言不發,當著他的面把門甩上。

鄭關昭用力踢開門,表情十分難看。〔你敢甩我門?!〕

〔我警告過你不要煩我的!〕

〔妳警告?還早得很,小表頭!〕

〔不要這樣叫我!我不是小孩了!〕春夏反感極。〔嫌我惹禍,鄭叔要讓我出國,你干麼雞婆說那些話?害得鄭叔又改變主意!〕

〔怎麼?妳真的想出去?〕

春夏輕哼一聲,反問︰〔你不是嫌我?眼不見為淨不正好?〕

〔我是替你的鄭叔省麻煩!你在家里惹的禍還不夠,還想惹到外國去!〕

〔鄭關昭,你——〕

〔我怎麼樣?!〕

〔你——出去!〕春夏氣惱極,指著門口趕人。

〔你趕我?〕

〔我就是趕你!〕

〔我倒要看你怎麼趕我。〕鄭關昭索性雙手抱胸,好整以暇起來。

春夏狠狠瞪他。他以為她沒辦法是嗎?

〔你真的不出去?〕

她開始月兌衣服,一件、兩件,月兌到胸衣時,鄭關昭忿紅臉,粗聲說︰

〔小表,你在干什麼?!〕

〔換衣服啊,你不會看!〕伸手又去解開牛仔褲扣。

鄭關昭狠狠詛咒一聲,掉頭出去。

春夏踢掉腳邊的衣服,泄憤似地甩上門。

第九章

必玲出了國,風波總算可以說平息。而那以後,鄭關昭雖然不再帶阮雪菁回家,但大半的周末都不會在家。春夏心里不是滋味,索性與黑人頭約會起來。

黑人頭學名叫李志泫,某大學的英文系高材生,會吹一點薩克斯風,網球打得也不錯,還會蝶式游泳,算是文武兼修,人和才兼備。

不過,事情總沒那麼順利。關玲那個風波才算小小平息,更大的一波風暴就狂狂襲來。

鄭杜皖來往的那個富家太太集團,不知怎地,知道了夏容的存在,傳到鄭杜皖耳里,事情就那麼鬧開。

〔你跟那女人來往多久了?〕鄭杜皖尖聲質問。

鄭旭陽默不作聲。當著鄭關昭和春夏的面前被這麼質問,立場實在十分難堪。〔你說話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媽,別這樣。〕鄭關昭開口。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鄭杜皖冷靜不下來。〔自己的先生有外遇,你要我一

句話都不吭嗎?〕

〔有話可以好好說,冷靜的解決。〕鄭關昭十分理智。光是吵鬧解決不了問

題。

春夏卷在暴風邊緣,情形危殆,努力將自己拉出暴風圈,說︰〔呃,鄭叔,阿

姨,我還有功課要做,先上樓了。〕

〔等等!〕鄭杜皖叫住她。〔你留下,春夏。我有話問你。〕

〔媽,你這是干什麼?這件事跟春夏又沒關系。〕鄭關昭立刻皺眉。

鄭旭陽開口︰〔這事跟春夏無關,何必將孩子卷進來。〕

鄭杜皖冷笑。〔你心虛了?怕我問她話泄了你的底?〕她想春夏跟鄭旭陽一向

親近,也許無意中听著、見著什麼,能作為證明。

〔春夏,你老實說,你有沒有看過你鄭叔跟什麼女人見面過或者來往?〕

〔我……〕春夏囁嚅,看看鄭杜皖又看鄭旭陽。〔我什麼都不知道,阿姨〕

〔你仔細想想,你鄭叔不常帶你出去吃飯嗎?他有沒有在那時和什麼人踫面?

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夠了!〕鄭旭陽叫說︰〔干麼這樣逼孩子!春夏,你上樓去!〕

春夏快快上樓。鄭關昭望著她的背影,心里閃過那日在飯店先後撞遇春夏和他

案親的情況。

〔哼!怕我問出你那些丑事,就急著趕春夏上樓!〕鄭杜皖咄咄逼人。

〔你夠了沒……一定非得把大家都卷進去嗎?〕鄭旭陽心里有愧,但也受不了

鄭杜皖的態度。

〔哼!你還想要面子嗎?要面子就不要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事情分明是鄭旭陽理虧,但鄭杜皖知悉被背叛的憤怒不甘心,使她一言一語都

變得尖酸刻薄,反倒吃虧得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人同情不起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鄭旭陽抓起西裝上衣,大步往外頭走出去。

〔怎麼?!你想逃?!你以為這樣一走了之就沒事了嗎?!沒那麼簡單!〕鄭杜皖索

性扯開喉嚨尖叫。

鄭旭陽越走越快,逃也似把鄭杜皖歇斯底里的吼叫丟在腦後。

和千千萬萬的男人一樣,東窗事發了,他選擇逃避,把事情攪成一團爛泥糊。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他除了逃開,也根本無法與鄭杜皖冷靜的談事情。

〔媽,你冷靜一點。〕鄭關昭即使想站在他母親的立場,也知道她這種態度解

決不了問題。

〔你也跟你爸站在同一條線是不是?!〕鄭杜皖冷靜不下來。這不只是感情婚姻

遭背叛的問題,還有更深層的,她自尊、驕傲被踐踏的羞辱。

在這節骨眼,鄭關昭明白越勸越糟,便說︰〔你冷靜一下,我先上樓。〕把鄭

杜皖留在客廳里,又吩咐佣人別去打擾她。???

春夏在房里坐立不安,心頭志下心地,不時側耳細听樓下的動靜。先是听到鄭杜

皖歇斯底里的吼叫,然後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再然後就一片寂靜。

她就知道紙一定包不住火,都怪她鄭叔太會拖了,說要跟夏容分手,一直拖到

現在還沒搞定,結果東窗事發,搞到現在這情況,差點都把她拖進去!

〔幸虧!〕她拍拍胸口。

正暗自慶幸,房門踫地被撞開。想當然是鄭關昭很不友善的臉。春夏急著問情

況,也沒留心他臉色的不對勁,只是著急說︰

〔怎麼了?阿姨跟鄭叔有好好談嗎?我听到汽車聲音,鄭叔是不是跑出去了?〕

〔嗯。〕鄭關昭盯著她,目光利,讓人聳然。〔你也會擔心?〕

什麼話!春夏皺眉說︰〔我當然會擔心!發生這種事,我,呃,我也替阿姨難

餅。〕

〔哦?〕鄭關昭仍緊盯著她。

春夏被盯得發毛,覺得不對勁了。

〔你干麼?這樣盯著我看?又想冤枉我什麼了是不是?〕硬著頭皮發狠地昂著

下巴回瞪鄭關昭。

鄭關昭還是用那令她發毛的目光盯著她。春夏硬著頭皮和他對峙起碼三分鐘之

後,終于受不了,心虛地把目光掉開。

〔心虛了?〕鄭關昭語氣冷冷。

〔誰……誰心虛了?〕春夏反駁,口氣卻軟弱的,完全沒有力量。

〔還會有誰?〕鄭關昭逼問她︰〔我問你,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春夏心頭猛不防狂跳一下。鄭關昭知道什麼了嗎?他在懷疑什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使勁揮手,掩飾心中的悸跳。

〔你別想騙我,老實給我說清楚!〕鄭關昭整個人威脅向春夏,脅迫的意味很

難。

〔我什麼都不知道!〕春夏否認。

〔還想騙我!〕鄭關昭聲音硬又冷,〔我早該想到的,那回你無緣無故和我爸

在同一家飯店出現,我就覺得不對勁。可惡!我居然還相信你,呆呆被你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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