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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亂調 第25頁

作者︰林如是

「你不是跟我說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才可能拆掉石膏嗎?」她疑惑地問。不過才五個禮拜,他的恢復力未免太神奇。

風間徹狡猾一笑,避重就輕地說︰「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恢復得這麼快,我自己也覺得很驚奇!大概是因為我切實遵照醫生的囑咐,才能復原得這麼快吧!這都要感謝你的辛苦照顧!」

這個騙子!任雲方看著他狡猾的笑臉,直覺他在說謊。一開始他就誑她,騙得她團團轉。

其實風間徹一個或兩個月才痊愈.對她來說並沒有差別,她只是不喜歡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你不停的催魂,要我半夜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她壓住怒氣問。

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這意謂著她從此可以月兌離苦海了。

「沒錯。最重要的,我想見你。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一直不來,我等得又苦又急!」

這是什麼理由?只有他這任性的大少爺編得出來這種理由!她才不相信風間徹掛在嘴邊的那些愛啊、感情什麼的,不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很好。」她點點頭,把怒氣收斂在眼神里頭。「現在,人看到了,我好好的,眼楮鼻子都沒有少。那麼,大少爺,我可以走了吧?」

風間徹噙著笑,對任雲方的反應如在意料中。她老是不肯相信他的感情,愛逞強,嘴巴硬得跟鴨子一樣;但他知道她再怎麼逞強,也無法不在乎他,她的心跳,她的身體反應,招認得很清楚。

「這麼晚了,留下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他殷勤挽留。

「不必了!」任雲方堅持回去。

「那麼我送你。這時候也叫不到車子,再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他稍稍沉吟說著,不容她拒絕,將她挽在身邊,以防她溜走。

任雲方既掙不月兌,干脆隨他。真要她一個人這麼晚走路回去,她也實在沒那個勇氣。

但她沒想到會在樓梯口遇見邵蓓琳。邵蓓琳似乎是有意等在那里的,眼光輕輕往他們交挽的手一掃,不必說話,女主人的氣勢就完全顯露出來。

任雲方下意識地縮手。風間徹不讓她退縮,挽得更緊,怕她借機逃了。他輕快地對邵蓓琳說︰「媽,這麼晚還沒睡啊!我送雲方回去,一會兒就回來。」

「這麼晚了,能見度不太好,開車也不方便。再說,你的傷才剛好……」邵蓓琳微蹙著眉,委婉的反對。

「沒關系,我會很小心。」風間徹說。

邵蓓琳知道他一定會這麼說,轉向任雲方,半要求半商量,眼神卻是直接命令說︰「這時候回去,來回費時,都大半夜了,就留下住一晚,明天再讓人送你回去,好嗎?」

「嗯,打擾了。」除了點頭,她還能說其它的嗎?任雲方識相的答應。她不喜歡跟邵蓓琳爭論多余的廢話,覺得沒有必要。

「那我叫人帶你到客……」

「不用了,我帶她去就可以!」風間徹自告奮勇。喜形于色地挽著任雲方走開。

邵蓓琳轉身回房。她發現她估計錯了。

她知道風間徹喜歡任雲方,並不干涉他的感情,完全放任他所有的作為,意欲讓他從任雲方身上滿足的與感官的享受。所以她讓任雲方成為風間徹私人的女奴,讓他們單獨鎖在一個房間,無非就是便利風間徹感望的發泄。她以為,風間徹的「喜歡」,只是一時的迷惑,所以並不擔心;她相信只要他那種「得不到的遺憾」獲得舒解,他對任雲方的「迷惑」就會清醒。

至于「犧牲」了任雲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那是她的角色與任務︰女奴本來就是伺候主人、供主人取樂的。

但她卻估計錯了!她萬萬沒想到風間徹會對任雲方的感情陷得那麼深,凝固生根,根根情須,像爬藤一樣,爬滿了他的心。

她看到他為任雲方的忽視,怎麼煩躁、憤怒!看到他對任雲方的遲遲不來,如何焦急、惱怒。看到他為任雲方的笑而笑,為任雲方的笑而喜,為任雲方的怒而意志消沉,完全被任雲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所主宰。

雖然,她也明了,風間徹性格帶有霸氣,不是為了感情就全然軟弱無助的男人。但,她也看出來了,在愛情的表面,他處處受制著任雲方,在愛情底面,他的一顆心,卻被任雲方牽引著。

她不免有點懊惱自己輕忽了任雲方對風間徹的吸引力。

其實,她早該想到,風間徹視賽車為第一生命,卻為了任雲方犯了大忌,無疑表示了任雲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越了賽車的份量。尤其,風間徹又不是隨便會對女人動心的人,討厭女人在身邊團團轉,他卻強賴著要將任雲方拴在身旁,而且不擇手段,這顯示了他對任雲方感情的強烈與決心。

她不應該忘了他自小便不曾稍受影響或改變的個性——他從小就什麼都有,反而什麼都不想要,對事物沒有稍稍的佔有;但只要讓他看上的,決心想要的,他會投注全部心力,甚至不擇手段,千萬中只對那個鐘情,擁有強烈的獨佔,然後持續到老到死。

他的感情,完全是一種「霸道的專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第九章

風間徹腿傷一好,任雲方說什麼也不肯再去風家,固執得十條牛都拉不動。風間徹自然不會被動的等,干脆自己上門找她。

「你來干什麼?」看見是他,任雲方口氣一貫的不歡迎。她正在等原田拓人的電話,風間徹一出現,她直覺又沒有好事發生了。

「你忍心不去看我,只好我來看你,寶貝。」又是那種裝模作樣的怪腔怪調。

本來他這麼裝模作樣,任雲方總是皺緊著眉,久了大概是听慣了,又隔了小段日子沒听到,她竟不禁笑起來,嗔了他一眼。

這樣一嗔一笑,印證了風間徹對她的篤定;任雲方嘴巴倔強,心情也許還迷惘。但骨子里、潛意識里,對他早認定,無法不在乎他。

「我很忙,你沒事就快走。」任雲方收住笑,板著臉說。

她忍不住朝電話掠了一眼,眼神寫滿期待。

風間徹沒有忽略她那一眼,疑心四起,假裝若無其事,但一開口,強烈的妒意卻騙不了人。

「你很忙?是忙著等電話嗎?哼,熱線傳情,對吧?」

「不關你的事!」任雲方一口回過去。她和原田拓人約好三點,時間快到了,不禁又緊張地朝電話望去。

好幾次,她跟原田拓人老是陰錯陽差,錯過彼此的電話,干脆約定時間,免得老是找不到人。

「我猜得果然沒錯!」風間徹嫉妒心作祟,意狹氣窄。「又是哪個男人糾纏著你了?不,你沒時間……又是那個小日本對不對?」

任雲方瞟他一眼,不理他。電話聲冷不防鈴鈴大作,她心中一喜,忙匆匆地跑去接。風間徹伸腿一勾,勾住她的腳,害她絆倒在地上。

「喂?」風間徹搶先接了電話。任雲方大急,縱身抱住他,想搶回電話。

狡猾的風間徹欺負她不敢大聲嚷嚷,一手抵住她,一邊快刀斬亂麻的說︰「這里沒這個人,你以後不要再打來了!」然後「 嚓」掛上電話,粗魯又沒禮貌。

原田拓人當然听得出他的聲音!他這麼做,是想讓那個小日本趁早死了這條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任雲方氣得捶他。她很少粗魯得動手動腳,但風間徹實在太過份了。「你太過份了!那是我的電話!我的!我的!我的!你懂不懂?請你現在就出去,我就知道你一出現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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