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妳這陣子的確為夏老頭的死傷透了心,什麼事都不想管了。」司徒燁冷笑幾聲,繼續道。今晚在東區有一場商場宴會,主要是邀請歐洲和本地的商場人士!妳的夏氏正好在邀請的名單上,而我就是妳的男伴,有問題嗎?」
司徒燁輕描淡寫地解釋,隱藏了自己主要的目的,這一次的商會主要是歐洲產業與台灣產業方面的聯誼,而他的企業絕大部分還在紐約,既然他想要轉回台灣發展!今天的晚宴將會是不錯的開始。
「只是這樣嗎?」夏兒有些遲疑,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有這麼單純。「你……你該不會想在公開場合說出我父親……」
一想到這個可能,兒的臉色慘白,慌亂地扯住他的手臂道︰「你不會這麼做!你答應過我,要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調查!」
司徒燁蹙眉,低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她因為他的吻而停止掙扎時,他才重新抬起頭,以低沉的嗓音說道︰「不要質疑我的任何決定!我不是夏承堯那種背信忘義的小人,既然我承諾給妳三個月,這段時間內我就不會公開那些資料,再說,妳不是拿了妳的身體來換取這些一時間?在我沒有徹底享用這美麗的戰利品之前,我可舍不得放手。」
夏兒眨眨眼,好半晌腦海中才接受了他所說的話。她困窘地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一雙手還緊緊地扯住他的西裝,她輕呼一聲,急忙地松開手。
「妳是夏氏的女繼承人,而我是夏伯父的『世交之子』,更是妳今晚的男伴。」司徒燁嘴角諷刺地揚起,最後警告道︰「記住,如果妳想在今晚逃跑,或是對任何人說出妳我之間的承諾,相信我,妳絕對無法承受我的報復!」
望著那一雙再次因為仇恨而變得冰冷的黑瞳,兒毫不懷疑他是認真的,她點點頭,緩聲說出自己的保證︰「我不會逃的。」
「很好,那麼我們出發吧!」司徒燁滿意地笑了。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包括她的柔順和屈服,他相信再過不久!夏兒同樣會獻上她無瑕的身心與愛情……
第五章
當豪華房車停在東區這家五星級飯店門口時,夏兒臉上不禁浮現一抹遲疑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與司徒燁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
「下車。」司徒燁早已經先一步下車,極為紳士地伸出手等待著!但精明的黑眸已經威脅地瞇起,警告夏兒不要耍花樣。
已經沒有退路了。兒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緊張地咬著下唇、將手遞給了司徒燁,任由他以瀟灑的姿勢將自己攬人懷中。
「我們要去的是酒宴,不是死刑場。」司徒燁低頭在她的耳邊嘲弄,環在她腰際的手掌一系,將她又扯近了一些,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一般親密。
兒在他的伴護下走進飯店大廳,沿途遇見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兒一身紫色的禮服將她的肌膚櫬得更加雪白,美麗的容貌配上月兌俗的氣質,而身旁的司徒燁擁有高大的身材與俊朗的面孔,兩人受對的外型看起來再適合不過了。
「我不會逃走,你……你的手不用握得這麼緊。」他的掌心傳遞著熱力,再加上旁人的注目禮,讓兒感到不自在極了。
「我是妳的男伴,不是嗎?」司徒燁挑眉提醒,帶著她走進電梯,按下了通往宴會廳的按鈕,這才轉頭說道︰「妳臉色蒼白得像鬼,這樣可不好,別忘了妳今晚可是代表夏氏財團!要是妳一整個晚上都是這樣死氣沉沉的模樣,說不走馬上就會傳出公司即將倒閉的流言哩!」
「你……」他惡劣的書自語讓這兒忍不住瞪視他,雙頰也因為怒氣泛起了些許的暈紅。
「當」一聲,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了。
「這樣好多了。」司徒燁似笑非笑地斜觀她一眼,將手重新放到她的腰上,攬著她緩慢走出了電梯。
***
還未踏進宴會廳,兒就听到里面流瀉出來人磬沸騰的聲音!伴隨著高雅的樂隊奏樂,不由得勾起了兒過往的記憶;當爸爸還在世的時候,偶爾她會陪著爸爸來參加這種商場應酬,由于她不喜歡喧鬧吵雜的宴會,更不喜歡商場人士之間公式化的應酬,所以向來心疼女兒的夏承堯,若非必要絕不會讓兒參加,就算她出席了宴會!也會任由她安靜地待在角落。
「人不舒服嗎?」司徒燁感受到她情緒上的變化,還有眼角欲滴落的淚水,于是身子一側,伸出手以指尖輕柔揩去她濕潤的眼角。「人死不能復生,妳不要太難過了。」
司徒燁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兒一愣,直覺地抬起頭望著他,在他向來冷酷的雙眸中,她居然看到了一絲的不舍和憐惜?!是自己看錯了嗎?還是他真的在同情自己?
「你……」兒胸口一震,心再次被他反復無常的行為給攪亂了。
「燁?!」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高亢的女音打斷了司徒燁與兒之間的凝望,接著,一抹身影伴隨著濃烈的香風迅速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兒,是妳!妳為什麼也來了?」穿著一身金色禮服,臉上化著最流行彩妝的正是任妙如。她大老遠就看到司徒燁走進會場,也看到他帶了一個女人進來,她幾乎是從會場的另一端直奔而來,卻怎麼也想不到燁身邊的人會是夏兒,她今生最大的敵手!
「妳不是還在服喪期間?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享受,不怕夏伯父地下有知,連死了都不寧靜?」看到夏兒依靠在司徒燁的身邊,任妙如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惡毒的字眼立刻從兩片火紅的嘴唇中射出。
「是我要兒陪我來的。」司徒燁感覺到身邊的兒氣得渾身發顫,嘴角嚴厲地抿起,下意識地就接口說道︰「我剛從紐約回來,急奢想知道這里的商場宴會和美國有什麼不同,既然我和兒兩家曾經是世交,所以我就請她邀請我一起來,怎麼,參加一場小小的宴會不需要妳的批準吧?!」
「燁!你怎麼這麼說?」任妙如的臉一陣青白,連忙堆起笑臉道︰「我的意思是,兒還在服喪,參加宴會這種小事告訴我一聲,我也可以帶你來!我們也是世交,你沒忘記吧?當初你和司徒伯伯能到紐約!我爸爸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自從她對司徒燁一見鐘情之後,任妙如早就纏著自己的父親打听所有司徒家的事情,當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當年曾經協助司徒父子逃到紐約這件事之後,她的心中頓時燃起了更多的期望。
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司徒家的恩人,只要她先纏上司徒燁,在眾人面前造成他們在談戀愛的假象,跟著再要自己的父親暗示司徒燁娶她報恩,如此一來自己就能成為司徒燁的妻子了!
「喔,是嗎?」司徒燁扯出冷淡的笑,自然明白任妙如在打什麼主意。笑話,就算真要報恩,他寧願分出自己在紐約的產業給任伯父,也不會沾惹上任妙如這樣的女人。
「當然!你從紐約回來,我和爸爸是最高興的人!」任妙如拉住司徒燁的手討好道。「跟我來,爸爸在那一邊,我來替你引見一些商場上的人。」
任妙如說完後,還以極度挑舋的目光看向兒,看她是不是敢抗拒。但後者只是無所謂地垂著頭,彷彿只是舞台劇中的觀眾,絲毫不想參與這場無聊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