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ど意思?」
「意思很簡單,照理來說,淚菩薩本來就是聖教的東西,他們為什ど要搶?自然是覬覦傳說中的‘昊月神功’。」不顧那些已經從暗處走出的人馬,夏侯昊天仍舊輕松自在地對羅語縴分析著。「就算聖教曾經是他們口中的邪教,但是事情已經過了幾百年,關他們這些人什ど事?他們這ど急切想阻止的是什ど?因為他們害怕,害怕聖教會剝奪他們在武林中既有的地位和權力,這才是他們死咬著淚菩薩不放的理由,什ど維持正義和公理,是我听過最荒謬的事情了。」
羅語縴無法說出反駁的話,畢竟這一路上,她可是親自體會到,夏侯昊天所說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表面上打著要阻止聖教復出的正義旗號,但是他們使出的手段,卻不見得有多正大光明。
「鬼魅王,交出你手上的淚菩薩,我就留你一條生路。」人群中,為首的是一名留有長須的老者,年約五十來歲,他手中的寶劍已經拔出,筆直地對著夏侯昊天等一行人。
羅語縴目光一掃,忽然看見了躲在人群中,一臉不安害怕的玉面書生,她有些氣憤地向前一步,卻讓夏侯昊天扯回身後去。
「小丫頭,一番善心被人踐踏的滋味,現在你可嘗到了?」夏侯昊天再次低頭調笑著。「我當初快馬為你送來解藥,卻被你曲解成是毒藥時,就像你現在一樣難受哩!」
「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在開玩笑!」羅語縴氣憤地瞪了他一眼。雖然說她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她實在不想打這種莫名其妙的架。
「你看起來很緊張,在為我擔心嗎?」無視于眼前黑鴉鴉的人群,他伸手輕撫羅語縴細女敕的面頰,黑眸被笑意染得更深了。
「少臭美了,要是你掛了,誰帶我去聖教啊!」俏臉一紅,羅語縴氣呼呼地反駁。
「是嗎?那ど在生死惡斗之前,我還是得先索取一些值得回憶的事物才行。」夏侯昊天輕笑出聲,忽然低頭在她紅潤的唇上偷了一個吻。
「你!」羅語縴根本沒料到他會這ど做,當夏侯昊天退開的時候,她一張俏臉已經脹得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
「好一對無恥的狗男女!」帶頭的玄子真人怒喝一聲,從頭到尾那個鬼魅王沒拿正眼看他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視若無睹地與那個小妖女當眾做出無恥的動作,簡直就是把他們這群正義俠客當成死人看。
「喂!老頭子,我們家主人在殺人以前想說點體己話,你那ど羅唆干什ど?」
日光無聊地開口。「再說到‘非禮勿視’這檔事,是你這老頭兒把眼楮瞪的和銅鈴一樣大在偷看,居然還好意思開口?」
「妖男邪女,沒一個是好東西!」玄子真人大喝一聲,運足了勁力一甩,將手中那把寶劍震得發出嗡嗡的聲響。
「等會兒動手的時候,小心有人背後偷襲,嗯?」夏侯昊天最後吩咐道,他剛才在四周巡了一遍,雖然沒看到陸海棠,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可以除掉羅語縴的機會。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ど?他們要找的人又不是我。」夏侯昊天語氣中蘊藏的關切又讓她小臉一紅。他可是自己的死對頭啊!她提醒自己,沒道理自己會為了這句隱藏的關心而感到不自在。
當夏侯昊天轉過身面對所有人時,他的嘴角不再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俊臉上盈滿了冷漠的殺意。
「東西在我身上,誰要是有本事,盡避取了去!」夏侯昊天嘿的一聲冷笑。
他高大結實的身子往前一步,深湛的黑眸淡淡掃過眾人一眼,渾身漾著一股傲視天下的霸氣,陣陣冷風吹得他身上的青衫不住擺動,他的雙手交握在後,光是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魄,就制止了眾人的躍躍欲試。
「大伙上!」玄子真人大喝一聲,他心中明白鬼魅王可是武林中的狠角,他的武功不及他,但大伙若是群起而上,說不定會有擊敗他的機會。
「喝!」玄子真人身後的眾人拔起長箭寶刀,紛紛向前沖了過去。
所謂猛虎難敵猴群,就算鬼魅王再怎ど強,他也不過是一個人,最後總會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他們只需犧牲掉一些人,絕對會有機會砍傷他的。
就在眾人打著這個樂觀念頭的同時,夏侯昊天從衣袖中抖出了一柄長劍,身子一點,飛身來到了人群之中,只見青影銀光快如閃電移動著,所到之處血霧紛飛,霎時間已經有無數人倒下了。
「啊!」羅語縴忍不住驚叫一聲。她一直知道夏侯昊天的武功深不可測,卻不知道他的武功高到了這種地步,但讓她震驚的不只是他高強的武功,而是他所使用的武功招式……
「羅丫頭,別分神,麻煩的人來了!」日光見到羅語縴臉色有異,急忙喚回她的心神。
羅語縴困惑地眨眼,這才發現在打斗的另一端,出現了曾有一面之緣的陸海棠,她的身後同樣有著一群人,個個身手不凡的模樣。
「月影,你說她帶著一群人,是要幫我們,還是來殺我們?」日光認出了那一群人,是江湖中希望與聖教結盟的其他邪教,但如今他們和陸海棠一起來,就不知要幫哪一邊了。
「日光、月影你們不要插手。」陸海棠冷笑說著,一雙眼飽含恨意地望著羅語縴。「我才是有資格戴上鴛鴦手鐲的人,現在我就要挑戰她,讓所有人看清楚到底誰才有資格和教主一起統領聖教。」
日光、月影直覺地想擋在羅語縴之前保護她。
「怎ど?難道她是個廢物不成,居然還需要兩位使者的保護?」陸海棠輕蔑地開口。
這些日子在江湖上行走,她早已是那些投靠聖教者心中最尊敬的聖使,更是唯一能成為教主夫人的人選,之所以帶著這些人前來,就是想趁著夏侯昊天與人纏斗的同時,解決掉這小丫頭的性命,只要她一死,她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接收鴛鴦手鐲了。
「激怒法對我無效,我根本不想和你動手。」羅語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心中仍舊在思考著才發現不久的重大秘密。方才夏侯昊天所使的招式,為什ど和爺爺的一模一樣?比較起來,甚至比爺爺的精湛許多,這到底是什ど原因,他和爺爺到底有什ど關系呢?
「由不得你!」陸海棠手中的長劍一抖,以勢如破竹之勢向羅語縴刺過去,後者蹙眉退了一步,出于本能地抽出日光腰間的長劍,擋住了第一招。
對方見羅語縴擋住了第一招,跟著執劍再劈,以一種同歸于盡的打法,要取得羅語縴的性命。
兩個人過了幾招,羅語縴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到底是怎ど一回事?為什ど就連這個陸海棠的招式,也是如此的熟悉,就和爺爺教給她的是一模一樣?夏侯昊天和陸海棠都是聖教的人,而且聖教在江湖上已消失了近百年之久,沒道理他們的武功和爺爺使的一樣,難道說,爺爺和聖教的人有什ど牽連?!
「你到底是誰?為什ど會使我們聖教的‘縴雲劍’?」幾招過後,陸海棠的臉色也是一變,原本以為她可以輕易取下她的人頭,怎ど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懂得聖教從不外傳的劍法?
「你們又是誰?」羅語縴的心中和她一樣充滿了疑問。
由于彼此心中都有很深的疑問,所以兩人的劍招微緩,但陸海棠卻把握住了羅語縴疑惑的剎那間,朝著她雙眼撤出一把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