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龍擎意外地出現在地窖里,身後還跟著雙眼包扎著紗巾的百手書生。
「擎叔。」龍雲飛有些尷尬地起身,疑惑對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剛才的事都給他看到了?
「少爺,要是老爺知道你來探視這個妖女,一定會很生氣的。」龍擎語重心長地開口。
「擎叔,冷瞳她不是妖女!」龍雲飛脹紅了臉,忍不住再次辯白。
如此美麗特殊的冷瞳。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妖女!?閻火堡那種罪惡之地,又怎麼可能醞釀出如此一朵絕美的玫瑰?這一定是父親為了阻止他和冷瞳在一起,所想出的辦法。
「冷瞳,來,喝點水,讓你受委屈了。」他將冷瞳摟進懷中,小心溫柔地喂她喝了一口水。
冷瞳蒼白的臉頰、無法動彈的四肢,在龍雲飛的眼中全變成了另一種楚楚可憐的動人風情,她是自己找到的女人,無論如何他都要護她周全。
「冷瞳,我相信你,你怎麼可能會是什麼閻火堡的人?」龍雲飛將她摟進懷中,無限憐惜地開口道︰「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不要踫我。」冷瞳蒼白的唇瓣吐出堅決的字眼。原本混沌的意識逐漸清明,或許是因為水、或許是因為龍雲飛陌生的氣味,瞬間讓她整個人清醍了過來。
「冷瞳?」龍雲飛詫異地低下頭,望著她蒼白卻冷漠的面孔。
「不管我是誰,都與你無關。」冷瞳用盡力氣推開他,再一次警告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龍雲飛狼狽地咆哮出聲,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冷瞳美麗的臉蒼白卻堅決,他第一次明白到冷瞳是真正的在拒絕他,不管是以前,或是身居囚牢的現在,她都對自己如此的不屑一顧。
「少爺!」龍擎意外地出現在地窖里,身後還跟著雙眼包扎著紗巾的百手書生。
「擎叔。」龍雲飛有些尷尬地起身,疑惑對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剛才的事都給他看到了?
「少爺,要是老爺知道你來探視這個妖女,一定會很生氣的。」龍擎語重心長地開口。
「擎叔,冷瞳她不是妖女!」龍雲飛脹紅了臉,忍不住再次辯白。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特地帶了一個人來給你看證據。」龍擎比了比身後的百手書生。他知道龍雲飛對冷瞳有著異常的執著,看來需要下點猛藥,才能讓他清醒。
「證據?什麼證據?」
「少爺,舉凡是閻火堡的人,身上都會烙上閻火堡的印記,絕大多數是在手臂上……」百手書生解釋道,說出他奉命調查閻火堡時听到的一些傳聞。
「烙印?」龍雲飛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他彎子,不顧一切地拉開冷瞳的衣袖,一雙眼焦急地在她的雪臂上找尋所謂的印記。
「什麼也沒有!」龍雲飛在仔細檢查過之後,欣喜萬分地回頭叫道。不過龍擎只是對百手書生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少爺,還有一件事,也是江湖中傳言的;閻火堡的堡主閻靳,在他女人的背上紋了一朵玫瑰,那是宣示他所有權的烙印,而誰的背上紋有一朵玫瑰,就是那魔頭的女人。」百手書生以平淡的語氣說道。
「玫瑰紋身?在背上?」龍雲飛听完後大受震驚,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冷瞳看,神情十分激動。
「少爺,試問有哪一個好人家的女子,會讓人在自己的背上紋身?可見這妖女的本性也是非常婬邪的,才會赤身露體、毫無羞恥地讓那魔頭紋身,少爺,這樣你還不覺醒嗎?」龍擎乘機在旁邊規勸。
「我不信——我不信——」龍雲飛雙眼閃著狂亂的光芒,不停地搖頭,拒絕相信這駭人的消息。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置身事外的冷瞳,嘴角緩緩地揚起。漾起了一抹帶著七分嘲諷、三分輕蔑的絕艷笑痕,彷佛覺得眼前的情況再荒謬不過了。
「她既是妖女,那麼我們也不用替她顧及廉恥了!」龍擎走過去一把抓住冷瞳,讓她背對著龍雲飛,刷一聲地就將她背後的衣服給撕了下來。
「啊!」龍雲飛一聲驚叫,心頭像是被人給狠狠刺了一劍。
一朵盛開的絕艷玫瑰!清清楚楚地浮現在冷瞳雪白無瑕的果背上。
「你——你真的是——」龍雲飛幾乎要崩潰了。就算在手臂上紋了印記,都必須花費不少時間,更不用說在背上紋上這朵玫瑰。
他赤紅著眼地町著那朵玫瑰,彷佛見到冷瞳赤身露體地躺著,任由那魔頭在自己的背上烙下印痕。她是他的女人!她居然真的是閻靳的女人!
「啊!」龍雲飛忽然大叫出聲,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地窖。
「這下子我想少爺應該就死心了。」龍擎點點頭,轉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百手書生卻神秘地湊過去,在龍擎耳邊小聲地說著。
「這——這妥當嗎?」龍擎听完之後,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呸!這閻火堡害我壞了一雙眼,這就當是我們龍嘯山莊回敬的禮物,再說,不過是死了個妖女,算不了什麼的。」百手書生輕蔑道。「要是這個計劃能成功,消滅了閻火堡,那麼莊主當上武林盟主的日子,就真是指日可待了。」
「好吧!」龍擎點點頭,決定把心一狠,雖然覺得有些不夠光明正大,但是對手可是一些邪魔歪道哩,沒道理對他們客氣。
百手書生露出滿意的笑容,從腰際間取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我偶然機會得到的,現在,就是使用它的最好時機。」
龍擎點點頭,一手拿著瓷瓶、一手迅速地點住冷瞳身上的穴道,掰開她的嘴之後,再將整瓶藥都灌進了她的口中。
「唔。」穴道被制住的冷瞳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瓷瓶內的液體滑下喉頭。
「你可別怨我,誰要你和我們龍嘯山莊作對!」龍擎被冷瞳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瞪得有些心慌,在強逼她吞完藥之後,有些狼狽地急忙後退。
「當上武林盟主,真有這麼風光嗎?」她不知道自己吞進肚子的是什麼,但是只覺得全身開始酥軟無力,意識也開始飄浮,昏昏沉沉之際,她听到自己這麼問了。
當初,若不是她的爹當上了武林盟主,他也就不會有機會一口子受到萬人之上的風光,也就不會在宴請群俠之時,對閻靳的母親一見鐘情,繼而產生了掠奪之心。盟主的權威讓他有了為所欲為的妄念,不惜滅了閻族的子民,甚至凌虐唯一生存下來的閻靳。
而現在龍嘯天也是一樣,他用盡了手段想要對付閻火堡,只是為了建立名聲以爭取那盟主之位。龍嘯天與閻靳之間有真正的仇恨嗎?她與龍嘯天之間又有仇恨嗎?追根究柢,不過是為了「權勢」與「力量」而已。
而她冷瞳從來不想要這些,卻被卷入了這一場混亂。該怨恨誰?龍嘯天的野心?閻靳的咎由自取?還是出生在這世間的自己?
「你——」龍擎愣了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種問題。
「呸!你這個妖女懂什麼?」百手書生啐一聲,率先撐著拐杖走出了地窖。
「你莫怨我,要怪就怪自己的命苦吧!」錯愕只是一瞬間,龍擎在下一秒鐘恢復了平時的模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啊!」連著兩日沒有進食,藥力剛入月復,就開始了它驚人的效果,冷瞳難受地彎子,但是怎麼也驅趕不走體內那一股越來越熱的感覺。
最後她只感覺到一把火從胸口竄到了下月復,跟著就暈死了過去——隔日,從龍嘯山莊傳出了少莊主即將娶妻的消息;據說新嫁娘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她原是一名落難少女,後來被英雄少年的龍雲飛解救,帶回了龍嘯山莊,一對佳人在日久生情的情況下,決定成親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