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來不及阻止!」騎士臉一紅,看到凱伊那一臉的戲謔樣,肯定知道他被翩翩那個惡女吃得死死的。
「我知道她的行事比較偏激,但是你們這一次炸出問題了。」當初是翩翩接下這個任務的,委托人是一個女兒慘遭泰森凌虐的父母,對方希望他們能將泰森繩之以法。不過以他對翩翩的了解,他知道翩翩一定不甘心只偷磁片而已。
「炸出問題了?!」騎士蹙起濃眉,不由得替翩翩感到擔心,她不會被泰森抓去了吧?!
「我讓你看一段報導。」凱伊轉個身,從電腦中叫出了一則上星期的新聞頭條,以一貫優雅的聲音念出其中一段句子。「希臘的泰森于日前在家中割腕意圖自盡……警方在泰森房中發現吞食安眠藥的貼身保鑣,疑是殉情……泰森的書房遭引爆物炸毀,警方在搜尋證據時,在他的房內搜到二十公斤的海洛英,全案已交由警方展開調查……泰森的舅舅同時是希臘政府的政要人物,他對此事深感遺憾,表示不會護短,並希望他的佷子得到應有的制裁。」
「你知道希臘人的民族性是什麼?」凱伊的藍眸閃出一抹深思。「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安得魯.泰森是希臘的龍頭,自己佷子的所作所為他一定一清二楚,現在卻被翩翩用這麼不名譽的方式抖了出來,他一定會報復的。」
「莫非翩翩被泰森家族的人抓去了?那我們必須趕快救她出來。其他人呢?」騎士雙拳一緊,隨時準備應戰。
「既然身為你們的頭頭,我怎麼會輕易讓皇後受到危險呢?我把翩翩交給一個可以保護她安全的人。」凱伊淡笑,跟著繼續道︰「主教在義大利分不開身,我已經派城堡前往希臘暗中注意泰森家的一舉一動,至于你……讓我想想。」凱伊重新戴上眼鏡,視線也重新回到剛才的文件上面。
「我什麼都願意,這件事我有一半的責任,如果我看好她,就不會惹上這些麻煩了。」騎士一拍胸膛。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于負責,再難的工作他也願意接受。
「你真這麼想,太好了,我還怕你不願意哩!」凱伊咧嘴一笑,鏡片後的藍眸閉起不安好心的笑。
「呃……到底是什麼任務?」就算他再遲鈍,也感覺得到凱伊在打歪主意。
「很簡單,只要在這里等電話就可以了。」他笑著開口,跟著看了一下手表,眉頭一緊,以超人般的速度將桌上的文件一抱而起,快速走向門外。
「凱伊?!你要去哪里?」奇怪了!這里會爆炸嗎?不然他為什麼一秒也待不下去?
「這整間辦公室都讓給你,你只要坐著等電話就好了。」凱伊回頭對騎士眨了眨眼,一副很大方的模樣。
「什麼電話?凱伊,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騎士追到了門邊,越來越覺得凱伊有事瞞著他,一只手揪著他的袖子,死也不肯放手。
「鈴!鈴!」凱伊桌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讓兩個人同時回頭。
「去接電話。」凱伊努了努嘴示意。
「為什麼是我?」騎士不悅道,剛才凱伊的樣子好詭異,顯然和這一通電話有關系,他才不上當呢!
「你沒看見我手上拿著東西嗎?」凱伊一張俊臉笑得恁是無辜。「說不定是城堡打來的,我正在等他的調查報告。」
騎士半信半疑,拿起電話筒,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喂?」
「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東西,看我回去怎麼修理你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把我弄出去,否則我和你沒完沒了!听清楚了嗎?騎士!」
「翩……翩翩?!」騎士愣了半天才出聲,還是不懂為什麼她這麼生氣,而且她說救她出去?凱伊不是說有人在保護她嗎?
「你到底听清楚了沒?」昔翩翩在另一端又爆出怒吼。
「你……等一下,我叫凱伊。」一頭霧水的騎士拚命向凱伊使眼色,後者噙著笑,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凱伊從騎士手上接過電話,卻將話筒拿得好遠,開始大聲喊道︰「什麼?我听不清楚,該死!有人在干擾我的收訊!喂?!喂?!」凱伊叫了幾聲後將話筒掛上,回頭看向一臉受驚的騎士。
「解決了。」他拍了拍騎士的肩,笑得好不得意。
「她……她很生氣。」騎士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喔!是嗎?」凱伊彎子,一不做二不休地將整條電話線拔了起來。
「凱伊?!」騎士脹紅了臉大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說了,我將翩翩托給一個可以照顧她的人,我們只要在她回來之前將泰森的事擺平了就好,你還有問題嗎?」
「還有誰比我們更有責任保護翩翩?」騎士搔著頭,一臉不解。
「例如說,她的未婚夫。」凱伊再次將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擺好,打算投入被中斷了數次的報表。
「她有未婚夫?!什麼時候的事情?」騎士倒抽一口氣,世上竟有這麼可憐的男人,竟然敢做她的未婚夫。
「我也是一個星期前才知道的。她的未婚夫叫羽賀龍冶,他應該是最有資格當護花使者的人,不是嗎?」
「那皇後為什麼那麼生氣?」他還是搞不太懂。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凱伊咧嘴一笑。「好了!我還要趕去南非開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里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喔!對了,我走以後你可以將電話線再接起來。」
看著凱伊離去的身影,騎士將事情從頭到尾再想了一次;皇後也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夫?!但凱伊卻將她交給那個叫羽賀龍冶的家伙,這樣不是在設計她嗎?昔翩翩一向喜歡處理自己的麻煩,這一次不但沒讓她親手處理,還自作主張的讓她的未婚夫插手一切!
「我完了!」騎士慘叫,終于知道凱伊為什麼不自己接那通電話了。剛才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和翩翩在說話,換言之,這件事不管怎麼終了,他都會是昔翩翩拿來開刀的第一個無辜者!
他抱著頭不住地申吟,覺得昔翩翩親手打造的煉獄已經在向他招手了。這個時候,門忽然又打開,凱伊一臉同情的開口。「忘了告訴你,她在那克里尼島,你不會笨得把她救出來吧!」凱伊笑了笑,一顆黑色的頭顱又縮了回去。
「凱伊!」騎士發出了悲鳴!凱伊這個陰險的小人,這種倒楣的事就專門找他,唉!他到底要怎麼辦?
五人棋士團中最年輕、最老實、歷練最少的騎士,再一次被當家的頭頭設計了,在摩納哥最美麗的五月天里,他發出了慘烈的哀鳴聲……
希臘那克里尼島
「如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羽賀龍冶低沈的男音有著讓人著惱的自負,他整個人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她憤怒的掛上電話。
「你這種背後算計人的行為很下流!」昔翩翩怒啐,恨不得將他臉上的笑容撕爛。原來他早就和凱伊計劃好,剛才在游泳池才會假好心的讓她打電話回摩納哥。
「我算計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盡了一個夫婚夫的責任,好心的提供你一個藏身之所。」他只手撐起下巴,懶洋洋地開口,對她的怒顏不以為意。
「我不需要藏身之所!」她大步向外走,拒絕和他共處一室。
「為了怕你不告而別,我將船停在另一個島,要離開唯有乘直升機,而且必須得到我的指示,所以說,除非你的泳技好到可以橫跨海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坐下來吧!」他幽幽冒出一句讓她更加忿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