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你姊姊的感情是喜歡,還是摻雜了特殊的情愫?」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的眼神渙散,透出詭奇的光芒。
「其實她會對你用情並不叫人訝異,如果我不是愛她那樣深,也許我也是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的女人之一。」
「宋芯心,你是不是為了離間我和小火兒的感情,所以自導自演一出弱女被帥哥強暴的假戲?」
「哈哈哈……」
「喂!」笑得真刺耳!唉,嬌柔溫婉的古典美女笑成這樣實在是損害形象。「不要笑得好像喉嚨長繭的老母雞,請尊重我傷棄未愈。」這個重傷的始作俑者還是她哩。
「死到臨頭,你還要帥!」嘔人!他連皺眉頭都一副瀟瀟灑灑的神氣。
他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笑笑,「妹妹,你不是特地來殺姊夫的吧?」
「答對了。」她脆脆的笑出銀鈴聲,並且一臉天真樣。
這下,他的眉頭很難展開了。左胸口的線剛剛拆掉,仍舊包扎著紗布,至于左手掌也是動彈不得。
「殺人償命。妹妹,你好自為之,三思而後行。」
「失去愛,我生不如死。」她拿出一把水果刀,雙手緊握刀柄。
倘若他用右手格開,或是用腿踢踹應該不會傷到她吧?畢竟她是未來老丈人所認養的女兒。
「我如果死了,你以為你的君姊姊便會愛你嗎?或許她會恨你恨到下輩子。」
「就算她不愛我,我也不要她愛你,愛任何人!」
偏執狂。
眯眼瞧她發抖的雙手,他舒了舒眉頭,邪氣勾笑,「愛人在愛到最深最濃的時刻死亡,相信小火兒對我的思念一定是日日夜夜,直到她心跳停止的那一刻。」
「你……」胡說!他一派胡言。
「我和小火兒之間的刻骨銘心可能需要借助你的一臂之力。過來殺我吧。」
她猶疑了。
然而一思及他的存在是個大禍害時,她便顧不得一切。
她走向病床,決定送他往生——條地,一抹如飛的倩影閃過!
「呀!君姊……」宋芯心瞠大駭異的眼楮,不敢相信她所看見的……君迷火以她的右手擋住了刀尖,那深入一公分的刀傷叫人心抽得痛。
她奪過宋芯心仍然握著的水果刀,沉肅凜道!「我在浴室里,你所說的、所怨恨的我都清楚了。」
宋芯芯張大眼,眼底盛滿冀盼。
「死了這條心吧。」她丟下水果刀。
「不要!」這無異是判她死刑。
「你是我的妹妹,永遠。」
「你可以愛我,只要像我愛你的萬分之一,我就沒有遺憾了。」不是說深情感動天的嗎?然而她卻感動不了迷火的狠心絕情。
「滾。」說話的是勉強坐起身的段子葑。「小火兒,你過來。」
她走到床沿邊,坐下,勾了抹醉人的笑意。
「你的右手心在淌血。」
「無妨。」小小的傷勢罷了。
「但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他以右手執握起她的右手。
「算是還你被我所傷的愧疚吧。」她真是服了他,隨時隨地都能甜言蜜語。
尖銳的嘶泣聲響起。
「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想念我一輩子了對不對?即使你愛的是他!」
「喂!」段子葑出言阻止。
然而已經來不及……宋芯心撿起地上的水果力往自己的身上猛刺好幾刀。
她軟跪下來,虛弱地哀哀飲泣,「君姊姊,你可以抱抱我嗎?我好希望能夠死在你的懷抱中。」
君迷火冷然的連看也不看,「不該的愛是自苦、自磨。」
「我好、痛呵!臨死,你也不願憐憫、施舍我一丁點的愛?」
「感情不是哀求來的,那太不值。」
「是、是呵……應該斷的……」她痛暈了過去。
早在她舉刀自戕的那刻,君迷火就立刻按下緊急鈐,不一會,醫護人員已經到達,宋芯心隨即被抬往開刀房。
片刻的寂靜之後。
他忍不住微詞,「喂,寶貝老婆!你也太冷漠了吧!她再怎麼不是也是出于對你的一片痴情。」
「沒有斷絕得干淨對她才是一種最難承擔的折磨。」
他斟酌著,「你認定她能夠活下來,所以才會這麼對她?」
「她的手一直發抖,加上她的力氣原就小,而且她所刺的位署全在‘安全’範圍,所以她一定活得了。」
厲害。
他吹了聲口哨,揚著欣賞的笑,「老婆大人,老公我越來越愛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段子葑,你一天不把愛來愛去掛在嘴上會難過日子嗎?」油嘴滑舌的家伙!但是的確很受用即使她是瀟灑帥酷、豪放不羈的奇女子又如何.!
一樣是敗在愛情的誘惑!
***
三個小時的手術之後,宋芯心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表門關前走一遭。
貝魂攝魄她逃過。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沒有任何人探望過她,只有護士守著病房。
她已經了悟——單軌的愛情無非是自傷和傷人。
她明白君姊姊為什麼不來看看她的用意……她好累、好累,好想有個肩膀依靠。
艾忻……這個名字閃過腦海,她突然熱切的渴盼著他的體溫、他的呵護。
他曾經是她利用的棋子。
而他對她卻是百份之百的真情意。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Whynot!
***
A級病房響起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段子葑可憐兮兮的揚著右臉頰,哀怨的控訴,「你欺負我!」
君迷火既好氣、又好笑的輕睞,「拜托,是誰欺負誰啊!!」小偷喊捉賊。
「你!老婆欺負老公,沒天理!」連上帝都會為他大抱不平!
「是你犯錯在先,我才會打你兩耳光。」讓他清醒!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哪里有錯!」竟然舍得打他的帥臉。
「只是睡覺嗎?」心圖不軌的色胚。
他討好的笑著,「這幾天我不是都抱著你睡覺的嗎?我是左胸膛和左手掌受傷,右邊的身體好得很,你不必害怕壓到我的傷口。」他的右手臂還可以給她當枕頭哩。
「你知、我知。」她雙手環胸,以睥睨之姿俯視躺在病床上的他。「天地鬼神都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噢喔,被識穿嘍。
但是他一開始也十分的安份啊,只是單純的抱攬著她的美好身軀進入夢鄉。他絕非故意,他可以發誓。
唉,誰叫她是他心愛的女人,她的身軀又香軟,又挑情的和他親膩挨貼著,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哪有不模模她、親親她的道理?
「小火兒,我是受傷沒錯啦,但是傷的不是男性要害。雄糾糾、氣昂昂的、那個。還是非常棒的。」
「嗯?」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本來就是強、勇、猛!何況我又愛你愛得要命。你要我抱著你睡覺卻沒有做功課,那可是很傷身體的迫害啊。」
「嗯哼!」她瞅著他,雙手環胸,嘴兒似笑非笑地。
見她沒有劈上手刀,他繼續著垂涎的游說,「身心的二合一健康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那個’憋壞了,你的終生幸福就沒了!」
他這是威脅利誘外加推銷優良產品?
清了清喉嚨,她說︰「既然的輸出管道這麼重要,我倒是有一個好方法……」
他愉悅的忙問︰「說來听看看!」再過一分鐘他就要播送他的熱情嘍。
「花非花里的金大班一向對你有意思,其他的公關小姐也是對你愛慕在心,我想,她們一定樂意為你服務的。」
他的下巴拉得好長。「你在開玩笑!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這是為了你的身心合一健康所著想的方法啊。」
他微怒,「我身心的健康的主控者是你!」可惡!